“阿十!”
自己想了一会儿后,关兴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传闻,便将关十喊了进来道:“之前我听人说,老师已然时日无多,这话我不知真假,你且去查一查。”
是的,就在之前的时候,他便听到了一些风声,而且还是从巩志府上传出来的。
据说,巩志在两三天前就已经下不得床了,今天情况更差,甚至还吐了一口血。
由于之前关兴一直都在忙碌着调查五溪蛮的事,他实在是没时间过去看,因此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亲自登门当然是好主意,可巩志毕竟没召他,他若是去了,岂不是有夺权的嫌疑?
再有,他毕竟是今天刚回的索县,又有了都督武陵的权限,此时登门,确实有些不方便。
偏偏关兴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所以,他也就只能把这件事交给关十来处理了。
“怎么了?”下完命令,关十刚想站起来走走,突然发现关十居然没动,他心中随之一动。
“巩使君的身体,确实不是太好,但……”
关十想了想,最终还是咬牙说出了事实:“但他那两个儿子,须不是轻易放权的,以如今的形势来看,他们当是想要从巩使君手中接过武陵郡的权利。”
“这……”
关十愣了一下,好生思索片刻后,才问道:“这件事是老师的意思,还是……?”
按理来说,父传子这种事是不应该发生在郡守身上的,尤其这郡守还是被势力主(刘备)所任命的情况下。
但问题在于,如今年代不同,不仅仅是各方势力主有父传子的权限,一些权利较大,同时还有能力的人,也绝对想要把权限传下去。
也因此,便是巩志真有这种想法,关十也不好说什么,可他却必须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巩志在做。
若是巩志在做,那他就只能等对方咽气了。
因为他之前的行为,已经让他和巩志之间产生了羁绊。
可以说,在对方咽气之前,他不论怎么做,都有些不敬师长的表现在其中。
当然了,如果这件事不是巩志在推动,只是他那两个儿子想瞎了心,那就好办了。
另外,就算是这件事背后是巩志在推动,关兴也对拜师之事没有任何的后悔。
他要是不拜师,现如今他连一点争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其他人百分百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最终演变出来,也便会成为不服他。
在那种形势下,不论巩志、还是他那俩儿子,亦或者是其他人是怎么想的,都跟他没关系。
没那一层关系在,他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也因此,关兴很期待关十能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
但是很可惜的是,现实给了他狠狠地一巴掌。
“不知。”
关十摇了摇头,深吸口气道:“接触时间太短,便是我,也弄不清楚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在做。”
听到这话的关兴,稍稍有些失落。
但很快,他便重新提起了希望,淡淡地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是不想上门的,但如今的形势之下,我却是不上门不行了。”
“少将军何必这般急切?”关十却是有些不太赞同。
对于他来说,此时此刻关兴最好是什么都别做。
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慢慢地看出一些东西,然后再依照着那些东西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