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锦书对于少年卖惨的样子熟视无睹，“看来我真要好好板板你了。”

“左脚冰齿点冰的位置不对，滑腿再深屈一点。”

“腿伸直……别人问题都是慢，就你是快。”

“诶诶，周数过了，显你能阿。”

丑陋操作一遍遍在眼前上演，樊锦书属实被恶心到了。心里不平衡的他想出一奇招来搞周芮的心态，美名其曰：为了避免偷周过周。

“芮宝，来个3Lz+2T，2S，宝，3A+3T，3Lo+1A，3F……”逼着周芮跳了许多他看不上眼的两周跳一周跳。樊锦书玩得不亦乐乎，烦恼消除术get。

周芮说不出的别扭，有些跳跃接起来很难丝滑。那感觉真的“蓝瘦”就像有人把冰淇淋和泡面混在一起吃。

冰淇淋好吃，泡面好吃，它们混在一起真不好吃。同理可得，3Lo好跳1A好跳，它们合在一起真的是不好跳。

大厨樊锦书“做出”一道道美食，食客周芮就要一个个含泪“吃下”。

大厨樊师傅可不只会这一种菜系，很快他便对第二种菜系——表演系下手了。

周芮：表演系？我没艺考呀。

樊锦书：“系”字不是关键，你的表演=菜。

“你的表演应该和力量型技巧融合在一起，相辅相成浑然一体。”语气中满是对作品大成的幻想。

周芮自认表演杠杠的，不服气地说：“难道要这样吗？”

话不多说，周芮立刻开始舞起来。

一个滞空时间极长的跳跃出现在冰刃下，如果不看周芮自创的双举手这个跳跃会是美好的。

自创猛男双举手，其含义是双臂呈直角架平做用力状向众人展现肌肉之美，也是举重选手成功后庆祝的同款动作。

之后，成功的落冰让周芮大为震动，双拳再次猛然挥起。

然后在大一字动作的基础上双臂做“起飞，走你”的动作，就连眼神都敬业的看着臂膀延伸的方向。

在做燕式旋转时，周芮的双臂按一定频率用力挥动。年轻人丝毫没有担心自己的小胳膊会抽筋。

樊锦书好似被这番优秀的表演给惊艳了，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冰上健美比赛没你我不看。”

有力吗？有力。就是太有力到直接可以换项目了。

“我觉得真正有力量感的表演是刚中带柔。冰是坚硬的，但滑行旋转的大部分动作都是柔美的。节目技术动作不仅要与音乐契合，也要与这片冰雪天地融合。”樊锦书慢慢启发周芮。

从仙侠游戏的角度来樊锦书的意思便是三者要同门派同属性。

既然种花家没有力量型的例子，师徒二人自然就偷师隔壁传统花滑强国大鹅。大鹅力量型选手比比皆是，可能跟他们战斗民族不服就干的性格有关。

自从西欧的芭蕾衰落后，大鹅逐渐成为欧洲芭蕾的中心。因此大鹅的花滑运动员不论男女大多都接触过芭蕾。

而花样滑冰被称为冰上芭蕾，所以有深厚芭蕾底蕴的大鹅在表现力上有着极高的水准。这也正是冰雪运动起步较晚的种花家一向所缺乏的。

难度和人家本就有着一定差距，P分（节目内容分）更是惨不忍睹。P分包含执行（PE）滑行（SS）衔接（TR）编舞（CH）诠释（IN）五大项，而编舞这一项在种花家贫瘠到几乎没有从业人员，别提有能在世界这个领域占有一席之位。

于是，周芮的所有节目都是樊锦书根据他自己对周芮定位的认知进行设计的，有些时候周芮也会提出一些建议。

在花样滑冰上，不管从事哪个角色都是学无止境的。竞技的本质是挑战人类极限，世界记录终会被后人所突破。在不断的竞争中，选手们的实力一同攀升，门槛不断提高，提升不上去的运动员便会被项目淘汰。

周芮领取了樊锦书发布的一项新任务，研究/艺术鉴赏大鹅的歌舞剧芭蕾和表演技巧。（进度：0/9999）

周芮：学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