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饭时,沈灵语坐在桌前还在凝眉沉思。
月儿见她一脸愁相,忍不住问:“夫人怎么了?可是今日的议会之事不顺?”
沈灵语被她叫回神来,轻叹口气道:“不顺是肯定的,我本来也没想过那些人头回来便应下。不过...”她捡起筷子捏在手中,“倒是有个人顺得很。”
“那先恭喜夫人了!”
“不急不急。”沈灵语摇头,“现在说恭喜太早,这事蹊跷得很。”
心中不由想起了宋砚书,他临走前表达了自己也有入股之意。那小公子一看便是逍遥惯了的,莫说做生意,只怕平日里连账房也不进几次。且听他言语间对醉花楼也不甚了解,又是头回来歧郡,一个连皮毛也不了解之人,怎会轻易便给这么多钱出去。
太反常了,这钱不好收。
“夫人,菜该凉了。”月儿看着自家夫人神游天外,又出声将她唤回,拿小碗给她盛了半碗汤,“您这几天身子刚好,得好好补补才是。这汤今早便熬上了,火候正好,趁热喝点罢。”
沈灵语看着面前黄澄澄的一碗汤,端起来喝了一口,又问:“何公来了没?”
“我去看看。”月儿放下汤勺准备出去看,还未走出月门,便见着来了人,忙回来禀报,“来了。”
何公从外面进来,行过礼后将手中折子递交给沈灵语:“臣已将江洲侯府资料详尽整理好,请王妃过目。”
沈灵语放下汤匙接过折子看了。
何公在一旁解释道:“宋砚书是江洲息泙侯宋时的幼子,宋时祖上在京都当职,官封五品,早年间宋时与父亲游历江洲,恰逢飓风过境,良田民宿皆被淹之。宋时以书中所学,借用妙技引流,救百姓于洪水中,天子甚是欣慰,便提了官职,调派至江洲,赐号息泙侯。宋时共有两子两女,长子已入朝为官,两个女儿也已嫁人,如今膝下就剩了这么一个幼子。”
“难怪如此活泼精神。”沈灵语想起宋砚书模样,“想来息泙侯十分喜欢这个儿子,你说倘若我们去劝说他投资,他会不会同意?”
“这...”何公面色微难,“宋公子看起来倒不像是对生意有兴趣的,只怕...”
“倒也是。”沈灵语沉吟须臾,忽又想起来,“不是有那个什么赵公子吗?”她才想起这人,有些发笑,“我倒是十分好奇这赵、赵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