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韵早恼羞得紧,脸红的几欲滴血,实在不知如何回应煊德帝下流的话,只好飞快的低头,留出那最是一低头的温柔。 满满的被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沈清韵只觉得脑子糊成一团,脸上烧得难受,呼吸急促起来,总之哪哪都不是滋味,又不敢硬挣,只好手上轻轻地使力,示意煊德帝放开她。 煊德帝楚怀坤望着怀里的可人儿,双靥飞霞,眸漾秋水,只当这小娘子又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手指在她的腰间不断摩挲,另一只大掌则移到颈边暧昧的摩挲着,从耳垂到锁骨。沈清韵只觉得身子在煊德帝魔掌的撩拨下软得紧,似要化成一团春水。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实在有伤风化,沈清韵被弄得恼羞得不行,瞪了看楚怀坤。九爪团龙芝草蝠纹锦袍,腰间和田玉佩,金绣香囊,垂着明黄丝绦的挂了一串,紫金冠横插一枚宝相三花白玉簪束发。 神情倦倦的慵懒模样,还有嘴角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这样的神情在这样一张脸上,真是可恶的迷人。只是那上勾的桃花凤眼里满满都是嘲弄,嘲弄她?更是嘲弄沈家。上赶子的跑过来让他睡。 沈清韵被那嘲弄刺的眼睛酸涩起来,脑子也突然清醒了,她堂堂沈国公府三千金,也是要面子的! 再等沈清韵反应过来,便已双脚腾空被楚怀坤横打着抱在怀里,气恼的死命挣扎。 “碰!”整个背部传来剧烈的痛感,她已被楚怀坤摔在地上。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她不过挣扎两下,他就直接把她给摔了! 再抬头对上的是煊德帝满脸的不屑嫌弃,“朕不喜欢女人玩这么多把戏。” 沈清韵心下一凉,煊德帝这是认定自己要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了。顾不得腰背上的疼痛赶紧就爬起来跪好,不论如何小命重要。“嫔妾罪该万死!”沈清韵冲他盈盈拜倒,身子娇软,露出一大节白皙的后颈。 煊德帝望着那玲珑娇软的身子,香甜可口的奶白色,喉咙发紧,下面也发紧,只想就这么把人摁倒在地上就地正|法。但是朕也是要面子的!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煊德帝负气离开。 感觉那尊执掌生死的大神走远,沈清韵才敢缓缓直起身,刚刚一直埋头跪在地上的夏徽忙上前将沈清韵扶起, “跪下!”沈清韵历声说到。 夏徽大约也猜出其中原因,老老实实的跪在沈清韵脚边。 沈清韵缓缓将被煊德帝刚刚那一番折腾得褶皱的衣裳理好后冷冷的开口,“今天这事是沈家的手笔?” 夏徽急忙叩首“小主明鉴!奴婢是小主的人,奴婢并不知道皇上今日会在南御花园。” 沈清韵略沉吟“看来沈家放在我身边帮我的不只你一人啊。送花进来的宫女叫点翠?” “是。” 沈清韵微眯眼眸,从前瞧着她只觉得怕是个不安分,却没想的是沈家的人啊。这样的奴才在身边肯定留不得,只是此时低调为先,再者甭管是背锅还是挡枪,日后总有用她的时候。所以沈清韵不准备处置她,小心防着些便是。 一来二去的走回宫中连晚膳也不用吃了,是王福禄在宫门口迎她,沈清韵便问“琯桃呢?” “琯桃姑娘哭得累了,由玉春陪着睡下了。” 沈清韵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家女儿还是心疼,便叫王福禄带自己去看看。 进了下人住的西厢房,玉春和小卓子正围坐在一块吃饭,见了沈清韵忙跪下请安。叫两人起来,沈清韵凑近一看,却发现两人吃的饭食都是一些极不新鲜且生冷的残羹剩饭。“这是怎么回事?”沈清韵皱着眉问。 玉春不说话只一味地将头埋低,小卓子只好尴尬的笑回答“奴才们偷懒,没有开火。” 沈清韵自然知道他是安慰自己,更衣的俸例,养活自己都为难,更何况这一宫的奴才。再加上宫里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人精,自己位分低,又不受宠,这段日子他们恐怕受了不少委屈,却一个不曾给自己抱怨,心中顿时酸涩感动不已。 “我这个位分的确是委屈你们了,你们若是没有要另投明主的,日后就跟我一起用饭吧。”喉咙有些哽咽,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沈家还是有几个银子,虽然不至于让你们都锦衣玉食,但也绝不能是这般境地。” 四人听到沈清韵这样的话,一个个都是感激万分的模样。 玉春年纪小,直接就哭着扑在沈清韵脚下“小主!奴婢自进宫就觉得从没一天是舒坦的,奴婢从前吃得苦都是为了遇见过小主这样好的主子历的劫。” 几人都被她这一番言论逗笑,沈清韵连忙将这个小姑娘扶到怀中安抚,其余三人也纷纷表示要和沈清韵共荣辱。一副主仆情深的图景。 看过睡得安稳的琯桃,沈清韵也回房歇下。夏徽突然进来,“小主,皇上今儿晚上翻了沈嫔的牌子……” 这是姐妹共侍一夫啊。 沈清韵听到这话,生理上顿时涌出一股反胃感。抚着胸口顺了顺气,叫夏徽帮她把烛火熄了。 月上柳梢头,夜色浓得让人沉下心思,今日这事,实在难堪。在宫中这样无数整日以八卦为生的寂寞女人聚集的地方,怕是不到天明,沈更衣急不可耐不顾礼法的勾引皇上,还被皇上扔着地上,最可笑的是当晚皇上就点了她姐姐的事,就会被当做笑话传遍整个宫围。 真真是无助,真真是无能为力,沈清韵无奈的笑。 后来的几日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沈清韵同煊德帝的那场不成功的勾引,仿佛真成了春梦了无痕,并没泛起波澜,再想必是楚怀坤压下了那消息,好歹给沈氏留了一点颜面。 同时沈清婉圣眷优渥,先是晋了庶五品婉仪,再有连日侍寝的消息不断传来,一副一枝独秀,宠冠后宫的势头,沈清韵见这样的盛况却一日一日的更加担心。 煊德帝绝不是沉溺女色之人,加之他对沈家那股子恶趣味,这样的恩泽怕是要捧杀沈清婉啊。再加上沈清婉那个性格,现在不知道春风得意成什么样子,就怕不用等别人栽赃暗害,她自己就先一个忘行,再被安上什么恃宠而骄,御前失仪的罪名。 偏偏自己还不能去劝说什么,自己这个姐姐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嫉妒她云云,到时候再变本加厉的做些什么,倒适得其反。 “小主,皇上今日并未翻牌子。”听见琯桃的回禀,沈清韵的心才微微放下。虽说未翻旁的嫔妃的牌子,至少没再点妹妹就好。 心事放下,乐呵呵和奴才们有说有笑的一起用完了晚膳,早早的沐浴更衣,吩咐他们各自回去休息,便躺在床上,捧了本戏文喜滋滋的看,什么时候睡着的,沈清韵自己也不知道。 煊德帝楚怀坤潜进屋里时,就看见沈清韵手里还抓着书卷就歪在床上着睡得香甜的样子。只穿了中衣,领口在被蹭的七歪八斜,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竟比那白色中衣还白得晶莹几分,大约和御膳房新做的糯米桃花糕一样软糯的口感。 煊德帝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就是这颈子勾得自己魂牵梦萦。那日之后,就总觉得肝火躁动,原本以为是自己太久没到后宫的原因,没想到召了几个妃嫔来还是想着,实在不行那她姐姐替着,却一日比一日想。 煊德帝表示自己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这个沈家三姑娘勾引,仔细想想一定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索性今天他就来得到以下,看你以后还敢骚动! 一不做二不休,煊德帝狠狠地咬在那糯米桃花糕上,沈清韵被来自颈部的巨大疼痛弄醒,便看见那痛楚的源头正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看着她。 沈清韵大眼瞪大眼的看了楚怀坤一会儿,努力的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后,又生生抑制住把男人踹下床的冲动,快速整理好衣服跪在床上“臣妾见过皇上。” 楚怀坤望着她,眸色愈暗,但笑不语。 这笑看得沈清韵心里直发毛,心里暗骂煊德帝,好好的不说话,还直勾勾地看着你笑,难道觉得自己笑得颠倒众生了? 难堪得要命,偏得还不能对他发作,沈清韵只好再次开口“这样晚了皇上辛劳来此,可要用些宵夜?”杏眸微垂,苏云卿式的温柔,体贴细致,沈清韵自认为是极好的。 这话确实起到点作用,楚怀坤是不笑了,却还是直勾勾的望着她,脸上没一丝表情,沈清韵更难受了,自己可不能跟他这么僵持下去。翻身起来就要往床下去,至少地上跪的不用受眼刀凌迟,心里舒坦,只用看着煊德帝的鞋。 动作还一半,手臂就被擒住,一个力道过来,沈清韵就被楚怀坤拽倒在床上。 楚怀坤略略沉吟,眸色俞深,倾身上前,暧昧的嗓音在沈清韵耳边响起,“朕是有道宵夜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