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时看着怀中神志已经明显混乱的女人,意味深长道:“是吗,你这么厉害?”
她活了二三十年,遇过的各种醉鬼少说也有一打了,有醉后打军体拳的,也有醉后要出门跑马拉松的,但都没眼前这位这么劲爆。
许风仪眼中载满醉意,不住点头。
明明她都快站不稳了,那细瘦白皙的手却还是固执地捏紧了舒锦时胳膊,根本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继续发表着大胆狂言:
“当,当然!绝对的!你,不可以看不起我!”
“听好了!你又没,没上过,我,我才不会只会躺尸呢!我,我警告你,我可猛了! ”
“本人,绝对是床上电动小野马!骚到你下不了床!”
“……不许不信!”
眼前女人身上红裙如焰似火,一头泼墨长发闲散肩背,相貌精致灵动,出奇美艳,但没什么攻击性。
舒锦时的目光描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谁说不信了?”
这时,走廊拐角处传来了一对小情侣说说笑笑的声音。
而许风仪,还在醉意的海洋中徜徉,骂骂咧咧吵吵嚷嚷。
为防止对方接下来还说出什么更加惊天动地的话来丢人现眼,舒锦时大发慈悲,顺手就将许风仪拽进屋中,利落地关上了门。
许风仪左脚绊了下右脚,差点摔倒,手在墙上扶了一把,又堪堪站稳,只是依旧摇摇晃晃。
舒锦时转过身后,望着站姿诡异的许风仪便开始盘问:“你叫什么名字,也是定的这家酒店么,房间几零几?我送你回去。”
孰料许风仪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只是望着她诡异发笑,一边打嗝儿一边拍胸脯地朝着客厅里头走去,站到了沙发旁边。
舒锦时本想着继续问点什么,结果许风仪就突然眼睛一闭,就连人带包用倒栽葱的姿势一头栽到旁边沙发上,一分钟不到就睡熟了。
舒锦时:“……”
虽然不知道这个醉鬼具体遭遇了什么,但从她说的这些醉话来推测,还是能猜出她大概都遭遇了什么。
无非就是被对象抛弃了,还被对象嫌弃床上能力欠佳吧。
舒锦时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会儿,弯腰捡起她的黑色漆皮单肩包,拉开拉链,翻找身份证。
没多久,舒锦时就从一个钱包的夹层中找到了她的身份证。
一般人的身份证照片都奇形怪状,但她的并没有,可能是因为上镜吧,连这样的证件照都是校花级别的模样。
舒锦时看完照片,视线往旁一扫,只见在她姓名一栏上,写着“许风仪”三个字。
出生日期1995/03/06,比她小两三岁的样子,差距不大,但也算是个妹妹。
将包暂时放到一边,舒锦时一个电话打到前台去,冷静地查询许风仪住在哪一个房间里头。
结果令人没料到的是,对方表示,许风仪根本不是这家酒店的住客。
……
好家伙,看来这妹妹不仅走错了房间,还走错了楼。
前台继续询问舒锦时需不需要什么帮助,舒锦时揉了下额头,只回了句“谢谢,不用”,就挂掉了电话。
把手机丢到一边,舒锦时将身份证重新塞回许风仪包中,决定等她酒醒后再让她自己回去。
然后,舒锦时走到化妆台前坐下,拿过放在角落处的一包卸妆湿巾撕开,取出湿巾按压在额头上,仔仔细细地给自己卸起了妆。
就在舒锦时卸完妆,倒出眼部清洁液清洗眼睛时,沙发那边却突然传来一个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舒锦时转身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那姑娘睡着睡着,竟然抱着抱枕从沙发上掉下来了,此时正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
舒锦时走过去,使出吃奶的劲头,企图将她重新搬回到沙发上。
结果没想到,舒锦时刚把人搬上来,就听到许风仪在那儿嘟嘟嚷嚷:“好热啊……不开心,我要洗澡……洗澡!”
舒锦时抬眼一看,只见对方的脖子都湿了一片。
丝丝缕缕的头发勾勾缠缠地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看着确实挺难受。也挺诱。
“那,要我帮你洗么?”舒锦时问。
许风仪没有回复,或许该说,她也没回复的办法,毕竟脑子都不清醒,就只是一直喊热,喊不舒服,手也一直扒拉着领口。
舒锦时目光无意间落到她胸前沟壑之中,又快速转到了别的地方。奇怪了,自己怎么会对女人身体有这样反应呢。
想了想,舒锦时终于还是使出全力将许风仪放进了浴室浴缸中。
随后,舒锦时犹豫地望了下那侧卧蜷缩的女人,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管怎样,总得把这一身满是酒味的衣裳换下来的吧?不然怎么洗?
但,不得不说,这女人生得是真的好。红裙下,双腿白且紧实,小腿修长,腰肢轻盈。
更别说此时的她双目浅阖,红唇微张,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粉,完全就是一副会让人看了想犯罪的模样。
舒锦时目光在女人曼妙有料的身上停顿片刻后,抿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