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鸣露出了收到惊吓的表情,看上去好像很茫然的样子。
“是我对你不好吗?”他忽然这样问。
我被问倒了,我该怎么说呢,面对好像真的是一片空白的人我该怎么说呢。我思考了下说道:“因为你是强,奸,犯。”
“太太,请不要胡说八道。”一旁的谢助理马上开口打断,他的表情愤怒,好像偶像被玷污的神情,愤怒的想要冲上来一把抓我的衣襟质问我居心而在。
我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再次变成面无表情。偶像,就不能和罪犯扯上关系吗?就因为有钱精英或者其他一些成就就可以抹杀他人渣的本质吗?这些身份地位能给他犯罪特赦的权利吗?
就在我沉默不语的时候,我的手指头被轻轻的触碰,有些冰冷。我看过去,是魏嘉鸣的手指头,费力的从浑身麻痹的状态里手指头勾住我的手指头,倔强的可怜。
“我真的是……”他似乎对那三个字有些难以启齿。
我皱起眉头,他在搞什么?借着摔跤搞失忆,来劝我留下这个孩子吗?不,一个孩子他就算我不想要,用手段也能强留。所以是在打什么注意吗?我才不会相信,他是失忆了。平白无故的失忆我只能认为他有预谋的在策划什么。
“魏总,太太是在和你开玩笑。”谢助理插入,眼神瞄了我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我耸耸肩,对着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大不了不说话就好了,我找了位置坐下来,看着手机上的数字,耳朵还支棱起来听他们说话。隐隐约约能听到应该是一些公司的事情,后来声音小了很多,我猜测可能是在问与我相关的事情。
谢助理怎么能知道他这些年来对我做什么,他看到的不过是魏嘉鸣对我的温柔小意柔情体贴而已,他看的到他夜里是怎么折磨我的吗?他看得到他是怎么迫使我怎么有了这个小怪物的?他又怎么看到的到我恨死他的心。
如果我的身体是健全的,我可以丝毫不在意的做出反击,反正怕什么呢,我没有把柄在魏嘉鸣手里头。正因为身体的残缺,怕被肆意的报道出来,哪怕一点点流言蜚语都足以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这才是我害怕的。我还想做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想被人当成一个另类,一个怪物,被排挤,被冷嘲,被重伤。活着本身就很难了!
“太太,魏总让您过来说话。”
我抬头看着谢助理,他对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皮子,笑的可真难看,白瞎了一张脸。我看看我自己的手指尖,然后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谢助理倒是很体贴马上端来一张椅子靠在病床前,这姿态是要我和魏嘉鸣来一场长谈吗?
我坐端正,防备的看着他,他想要和我说什么。
“你真的是我的妻子吗?”魏嘉鸣有些羞涩的问我,目光闪烁,带着一丝丝的说不出道不明的喜悦。
“嗯,是你法律上的妻子。”我避重就轻的说道,还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情况,皮一下可以,皮太多次了就算有小怪物在也保不住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罚我,还是老实点吧。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们快离婚了,谢助理刚才告诉我你怀孕了。”
艹了,谢助理这个嘴巴竟然这么快,把这件事情都告诉他了。我忍不住看了下四周,却找不到谢助理的影子,跑的倒是挺快的。我再次感叹道我真不该去找魏嘉鸣,但是不找魏嘉鸣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在病床上,简直是个因果循环。
“我身体很不好,我不想,你逼着我,你老是逼着我,所以我想和你离婚了。”我冷淡的说道,假设魏嘉鸣真的是不记得了,那么我就不能告诉他我两性真畸形这种问题,而且我要杜绝再次和他同床的可能。
魏嘉鸣没有通知别人他出事,那么知道我两性畸形的魏嘉琪一般情况下就没有机会会告诉他我这种情况。就算他不知道我的问题,这又能代表什么,不过是少了一次被当做怪物机会。如果他真想要,我能阻止吗?不,现在的他,如果发现我的身体问题会做成什么事情,我无法预测。这才是我恐惧的,面对一个无法预测的未来。
不想,那时候的事情,再发一次。人可以自愈一次,不代表次次都可以治愈。
“可是,夫妻间,想要一个孩子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我们两个不正常的人,怎么能做一件正常的事情?你称为孩子,我称为怪物,是一件事情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吗?
我不禁冷笑出来,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并不是夫妻想要一个孩子的问题,而是我真的不想要和你的孩子。”
魏嘉鸣闻言,吃惊的坐起,他捂住胸口,有些痛苦的慢慢的躺下去。全程,我都在看着他,观察他,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破绽,,他的神情有不敢置信有错愕还有一丝慌张。从他的表情里我真的没有看出哪里有问题,是魏嘉鸣的演技好还是我再一次的眼睛瞎了呢。
还是……
就在这个时候,谢助理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是了,他醒过来,是要检查了。
我安静的如同背景板一样,准备撤退的时候,手指被用力的握住我。我看着明明痛苦的弯下腰,一手捂着胸口来缓解疼痛,另外一只手却还在抓住我的手。
不是说失忆不认识我了吗?那抓着我的手是要干嘛?表演一见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