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先通知的人是谢助理,他在这种事情比较好处理。我并不想通知魏家的人,我下意识的觉得通知他们过来我会变得很麻烦。对,我就是因为怕这种可能性,怕被无端的伤害质问我就可以拒绝联系家属过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家属,可以决定生死的那种。有这样的想法出来之后,我连觉得可怕都变得慌忙起来,我是病了吧,竟然这样危险的想法一而再二三的出现。
谢助理匆匆而来,他跑到我面前,面色微红,喘息着。但是他属于和魏嘉鸣一个类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就算得知里面在手术的是他的老板,他也能冷静
“太太,魏总现在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情?”谢助理口气平稳的问着我。
我摇摇头,佯装镇定,其实我是真的很冷静,他若是有什么事情,我才好脱身。人就是这么的恶,他妨碍到我了,我就是希望他不在!
“不知道,我们在楼梯上面被人撞了下,他现在在手术室里,我也不清楚什么情况,撞人的已经在接受警察的询问了。”我避重就轻的说明,在楼梯上因为我的突然的转头行为,导致和出来的人撞上,为了救我而出现意外。
下意识的我就将自己摘出来,说到底我还是怕被人质问,不想承担责任。我内心有个声音告诉我,又不是我要他救我的,他自己做的,成年人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还不清楚吗?是他自己心动的,有什么后果都与我无关。不是我强求的!
可是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无法平静下来。
我握紧手,看向手术室,亮着灯。脑后伤,不知道现在如何,我真的是头皮发麻,我虽然对他有恶念,回想整个过程中我是没有动手的。就算他怎么了,也与我无关的吧。
啪的一下,显示手术中的字体已经转换了一种颜色,而发出了一点声音,就这点声音我整个人都跳了下,然后就看到手术室里走出一个大夫。
“是病人家属吗?”医生机械的问道。
“是。”我应了一声,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僵硬,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
医生带着厚厚的眼睛,声音很是疲惫:“病人的问题不大,目前是脑后勺有撕裂口已经缝针,颅内暂时没有出血,已经转入病房去了,后续我们住院部那边会随时关注,请您不要太过于担心了。病人大概会在几个小时候苏醒。”
我担心什么?我倒是很想要他颅内出血,难以根治!就简单的头皮出血,我竟然有点小失望,咽了下口水,看来我内心的恶意在扩散。我竟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希望一个人死掉!
更多的是我厌恶魏嘉鸣,因为他让我变成了一个心理阴暗的人。
“谢谢你,麻烦了!”我收敛表情,做个雕塑,垂下双目,遮掩掉内在的情绪波动。
也怨不得医生,本身就没有大问题,只是还是有些可惜。
“魏总那边就交给夫人了,麻烦夫人照顾下。肇事者那边我会跟进的。麻烦夫人了。”
我勉强的笑下:“没事,你忙去吧!”
谢助理便匆匆离开,跟进警察那边的调查了。
去护士站那边问了魏嘉鸣的病床,毕竟是有钱人,住的房间不单单是VVIP,环境幽静,一般除了护士了来查房,几乎安静的像坟场。这样的环境,我要是做点坏事有会有人知道吗?
真要出什么事,在病服里的人只有我,傻子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情。
魏嘉鸣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干的起皮了。但是这样看去,也不得不说他的脸真的很好看,是属于浓颜的那种,但是五官却显得很柔和,有种江南委婉的风情。
头上还套装一个网,里面还缠着纱布,看上去有些可笑。我坐到病床边上,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时候,这样被人主宰命运的时候。
看着他,然后沉默的伸出手,手指头从他的头颅上滑下来,划过鼻尖,他的鼻梁高的让人讨厌。平心而论,我再讨厌他,也难以掩饰一副好的皮囊带来的优越感。只要我和他站在一起面露一丝不悦,总会人会说我不知好歹,明明找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公。
我真是去TM的老公!
手指头怕打了下他的脸,过于白皙的肌肤很快就红了一点。他依旧沉沉的深睡着,对于我的暴行丝毫没有感觉。我掐着他的脸,手感不错。
听到远处的脚步声,主要是夜深人静这突兀的牛皮鞋跟踩在地面上发出的类似于高跟鞋的声音,真的很清晰。清晰的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我淡定的将魏嘉鸣的脸搬动了下,让他那侧被我打红的脸埋在枕头里。
我瞧着门口,就看见谢助理敲门而入,手里还提着一份打包的外面,应该是给我的。
“不知道太太什么口味,就随便打包了点。”
他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感到饥饿了。我起身向旁边的小会客厅走去,很小的一间,;里面也有一张窄小的沙发床。谢助理将外面放在茶几上,还很体贴的打开。一小盘酸菜鱼,一小盘色泽金黄的排骨,和一叠青翠欲滴的小青菜。
“谢谢!”我礼貌的道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的。我问过医生了,魏总会在几个小时候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