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宜说,她最近因为谢狰玉在府里吓怕了,不去见他,每每小厮到静昙居向她问话,打听谢狰玉的异动。
胭雪提供的消息,不能说不对吧,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他谢修宜是要听谢狰玉一日喝几口水,上几次茅房这种东西吗?
他怪胭雪不懂他的意思,就是对她有些失望,如果她再这样下去,他就不想把她从谢狰玉的院子里捞出来了,她也一辈子只能当个丫鬟,做不了主子,享不到荣华富贵。
而今晚就是给她谢罪的机会,她最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侍奉好他,让他回心转意。
谢修宜走后,胭雪站在原地发了许久的呆,直到再有人路过,才低头佯装无事的赶紧回去。
可今儿这一日,她都有些神思恍惚,听了谢修宜的话,不能说是无动于衷,时而因此发呆,多少受了些影响。
“嘶。”这不,她就在给谢狰玉绣香包的时候扎到了手指。
她坐在抄手游廊外面的栏杆上,手里的香包染上了一颗鲜红的血珠。
胭雪慌忙把手指含在嘴里嘬了嘬,跟着犯难的看着香包,这都快做好了,再做一个还要拖到明日去。
思来想去,还是就在这基础上,借着她晕开的血渍绣点什么。
出了这点小意外,她便不敢再马虎了,给谢狰玉的东西都讲究细致,万一她弄的不好,那人定会嫌弃万分,她睁着眼都能想象到那张薄情的唇,嘲弄她时上扬的弧度。
“这是什么。”
香包送到手,谢狰玉关注点却不在那上面,反问胭雪碰到他跟前的另一样东西。
胭雪垂眸,不像往日那般怯生生的看着他,低着头轻声回应:“是做给世子的护膝。”
她本是想做个香包就交差的,想到谢狰玉在佛堂里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天天都得上药,手比脑子反应快多了,拿了剪刀裁剪一顿,便飞快的做了两个护膝出来。
就方才,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个带上呈给谢狰玉。
胭雪:“知道世子一颗虔诚孝顺之心,日日在佛堂跪着祈福,用了这个垫在膝盖上也会好受许多。”
她的头顶落在他眼里,锋利的两道墨眉下,漆黑的眼珠闪过一丝讶异,当胭雪这么做是为了邀宠,谢狰玉挑了挑眉,却说:“佛堂有准备的蒲团,是我不想用而已。”
胭雪做护膝,反倒有些弄巧成拙了,她因刚才谢狰玉的抬头,眼中流露几分失落,“……这,奴婢不知道世子是有意不用的,奴婢只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