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太监的劲特别大,因此黎玉书虽只挨了五下板子,但其臀部上的伤看起来已不轻了。
几道肿起的红痕,在他圆圆白嫩的屁股上,显得很是刺眼。
傅冀简直痛心疾首。
他的手摸了上去,右手指腹在黎玉书右臀部完好的一处上轻轻一点。
手下传来的是丝滑柔软的触感。
果然,手感也那么好。
黎玉书身体一僵,然后耳边传来了傅冀幽幽的声音:“这么漂亮的小屁股,这么完美的艺术……朕绝不轻饶他们!”
黎玉书:?
傅冀似是暂时不忍再看,又扯过一旁的薄被,帮他将屁股轻轻盖上,安慰道:“爱卿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上最好的药。这么漂亮的小屁股,朕绝不容有任何瑕疵!”
黎玉书终于隐隐明白到了狗皇帝跟他不同的脑回路。
所以,狗皇帝之所以这么生气,不是因为他被杖罚,而只是因为他不能接受一份所谓完美的艺术被破坏?
他把他当什么了?
把他的屁股当什么了?
呸!
果然,狗皇帝也不是个好东西。
黎玉书刚因被他救出来而产生的感激之情,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陶皇太后有病,狗皇帝也有病!
黎玉书咬牙:“陛下,臣自己也有好药,您还是让我走吧。”
然而,傅冀却拒绝了他:“不行,刘太医在这方面是最擅长的,爱卿听话。”
黎玉书:“……”
不一会儿,刘太医便匆匆赶来了。
刘太医收到命令,说是皇帝急召,让他立刻带上最好的外伤药和祛疤膏前去龙宸宫,便心怀忐忑地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以为是皇帝本人出了什么事,伤到龙体了。
结果一进房内,傅冀便催促他:“快,给朕看看黎爱卿的脸和屁股。”
刘太医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是皇帝本人就好。
吓煞他了。
傅冀让黎玉书在榻上换了个姿势,轻轻托着他的脸,给刘太医看那条浅红的伤痕,又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给他露了仅一枚铜币大小的皮肤,便宝贝地重新盖住了。
他望着刘太医,一脸严肃地警告道:“朕要你将黎爱卿的伤痕治得完好如初,绝不容许有任何瑕疵,明白了吗?”
刘太医心中一跳,原本稍稍放松的心又被高高吊起。
“是,陛下。”他应道。
傅冀见他领会了精神,这才问他如何医治。
刘太医便写了个方子,又从药箱中拿出了两盒玉仙膏。
“陛下,将这个方子上的药材熬了,用于化内淤,一天两次,每次熬半个时辰,服用两天;再配上臣这玉仙膏,每日早晚各一次,应当就能恢复好的。”
“应当?”傅冀眼神不善地望着他。
“不,不,肯定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的。”刘太医赶紧改口道。
傅冀这才点了点头,让他细细教如何上药和留了几样辅助上药的东西,才让他走,让他赶紧将药抓了,先熬一碗过来。
刘太医走出龙宸殿时,抹了抹额角的汗。
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刘太医一走,傅冀便吩咐外头的宫人给他端来干净的水和布。
等宫人们退下后,他洗净抹干了手,
“爱卿忍忍,朕这就给你上药,别怕。”
“不不不,陛下,不用了,臣回去抹就好!”黎玉书一惊,赶紧拒绝道。
要被人知道,狗皇帝亲自帮他上药,那就大事不妙了。
然而,他微弱的反抗,最终还是被傅冀压制住了。
“听话。”傅冀小声斥道。
傅冀说着,便打开了玉仙膏盒,用手指挖出了一团,放在一片干净的玉片上,然后托着黎玉书的脸,给他脸上的那道浅痕细细地、温柔地抹了一遍。
抹完,他还托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喃喃道:“可一定不能破相了。”
黎玉书看到了他眼里的痛惜,心情难以言喻。
其实他并没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痕,也没感受到什么痛意,可能那是他抓那两个宫女时不小心被她们划到的。
他就是屁股火辣辣地疼。
那两个太监下手狠毒得很。
“陛下,脸擦好了吗?”黎玉书问。
傅冀又细细地观察了下,才点点头:“嗯,脸抹好了,还有屁股。”
黎玉书一顿:“嗯,请陛下容臣回去再……”
傅冀却直接掀开了盖住他屁股的被子,打断了他的话:“不行,万一耽搁了时间,如何是好?朕不放心。”
黎玉书又是屁股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