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几日低调地住在梧桐派,眼睁睁地看着沈霂时每日向段龄衣献殷勤,她岂能不恨?
明若薰终是没有做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烛光远去。
这里又变作一片黑暗,段龄衣尝试着动了动,觉得手脚有了些力气,身体却依旧酸软。
没过多久,她又感到了饥饿。
是了,明若薰说她昏迷了两日,那就是两日未曾进食,肯定会饿的。
段龄衣动了动手指,触到绑着自己的麻绳。
她慢吞吞地摸索着麻绳,手腕那地方被麻绳磨得生疼,全身上下也没多大力气,她只能慢慢来。
不知过了多久,段龄衣甚至出了一身细汗,才听得麻绳落地的一道轻响,段龄衣将手移到身前,转了转手腕,揉了揉略有些肿疼的地方,又开始摸索着解脚上的绳索。
虽然依旧不怎么看得见,但至少有了可以活动的双手,这次解得快了一些。
段龄衣力气殆尽,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尝试着调动体内的内力,最终也只有一点点调了出来。
估计也就是热一杯茶的内力。
段龄衣微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原地稍留片刻,觉得头不那么昏沉了,才向那门走过去。
那是一个铁门,栏杆很是粗壮,空隙只够她的手臂伸出去。
段龄衣摸到了那把锁,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