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很好，你回去吧。”段龄衣淡着眉眼，对他道。

沈霂时已经走到她身前，自若地坐在了床沿，一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映着烛光，显现出她的脸庞。

段龄衣默然，太近了。

她刚刚药浴过，身上还有着热气，皙白的脸上也有着红晕，看起来比之白日里更加……诱人。

沈霂时微眨了眨眼，道：“师傅……最近对我十分疏离。”

段龄衣：“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师傅，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吗？”沈霂时执着地问道。

段龄衣已经被问了很多次了，问得她都有些自我怀疑，她真的不能接受他吗？只因为他是她的徒弟？

但冷静下来，段龄衣还是觉得不合适，她对他可没什么心思，为何要接受？

段龄衣微叹了口气，看着沈霂时道：“便是我不是你师傅，我对你也无任何男女之情，所以为何要接受你？”

“还有，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她淡淡地补充道。

沈霂时面色微滞，随即又道：“为何……师傅，我也只比你小四岁……我已经二十弱冠，我觉得年纪不是你拒绝我的缘由。”

至于没有男女之情一话，沈霂时选择性忽略了它，但心中依旧隐隐作疼。

如果师傅因为他的纠缠而厌恶他，怎么办？

段龄衣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道：“的确，你也不必我小多少。但最主要的是，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段龄衣重申了一遍，语气很是认真。

沈霂时眼睫颤了颤，又问：“师傅，不能试试吗？试试接受我，好吗？”

他的语气显得十分卑微，就连那双漂亮的睡凤眼也带着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