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还算可以忍受。
段龄衣微蹙着眉泡了半个时辰,从浴桶里走出来,拿过棉布拭干净身上的水,走了两步,眼前略有些发黑。
她停住,缓了一会儿,才走向屏风那儿伸手拿自己的衣服。
熟料腿上一阵无力,段龄衣整个人倒下,压在了屏风上。
“掌门!”春采夏娓听到动静冲了进来,将她扶起来。
段龄衣在她们的帮助下穿好衣服。
“掌门,”春采欲言又止,她是知道蛊王的事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您没事吧?”
“无碍。”段龄衣摇了摇头,“你们出去吧,我歇息了。”
春采夏娓对视一眼,点头退了出去。
段龄衣只着里衣,迈步上了床。
身体还有些无力,但她却觉得精神比之前几日好了许多。
蜡烛就在近前,段龄衣正要吹灭它,窗户忽然响了几声,她凝眸看过去,只见窗纸上映着一个黑影。
窗户被推开,露出了沈霂时那张瓷白的脸。
“……”段龄衣大概沉默了一二秒,在看到沈霂时翻窗进来时,她道,“你来作甚?”
“我放心不下师傅。”沈霂时诚实道。
段龄衣略略皱眉:“那也不用翻窗。”
像什么样子!
沈霂时闻言却是无辜地回望她:“师傅不准徒儿进来,徒儿别无他法。”
段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