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老犹太正把蒸馏水倒进水杯,在他身边,靠墙摞放着两排储水的木桶,而在桉台内侧摞放了很多盛放零食的纸箱。
陆黛玲与诺尔曼从内门出来说道:“柴油都移到电机房了。”
老犹太做了个ok的手势。诺尔曼说道:“你好像对这里很熟。”
老犹太说道:“以前我是这里的常客,后来钱输光了。”
诺尔曼说道:“陆黛玲真算是高手了,深藏不露,我怀疑大家的秘密都被她窥在眼里,这很可怕。”
老犹太说道:“所以你们要小心。”
诺尔曼试探地说道:“你呢?”
老犹太撇撇嘴说道:“我早就后悔了,当时我应该投降才对,莫名其妙就被大家拽上贼船,没事儿也变有事儿了。”
该隐与沃纳跟乔治白及陈敏章一同守在桉板的后面。
巴布洛夫与陈敏正走进赌场,被抓的便衣正捆在大厅一把椅子上。
陆黛玲走到大厅对大家说道:“我们自己要做排查,证明石原被杀跟大家都没关系,这样才能表明暴动是因遭受不公正对待被迫而为。”
陈敏正接话说道:“可问题是,谋杀者若就在我们中间……”
陆黛玲说道:“那就找出来,交给日‘满’方,这样更能说明我们群起抵抗并无敌对之心,只是为了自查自清。这会让各方的外事机构能有话说。”
诺尔曼说道:“我想排查是必需的吧,僵持在这里没有意义,对吗?”
这时,沃纳匆匆进来说道:“陈佳影来了,还有王大顶,说要代表日‘满’方与我们谈判,并自愿换走人质。”
在赌场外楼梯口,陈佳影与王大顶高举双手,然后转身。
陈佳影朝上面说道:“我们没带武器,放心吧。”
王大顶说道:“要不放心,我就脱光。”
陈佳影仰脸对上方说道:“现在的局面其实双方都不愿见,双方都会让自己陷入麻烦,其实坎结儿在哪儿大家都清楚,谁谋杀了石原?我跟王先生自愿换走人质,就是为了证实我们对日下大左曾经做出的判断,谋杀石原并非你们所为或你们所有人集体所为。”
陆黛玲说道:“即便找出凶手,你方也不会解除封锁吧?”
陈佳影说道:“闹那么大动静盖不住的,你们的外事机构估计现在都快疯了,如果日下大左对你们纯属误判的话,他能顶住多大压力?”
巴布洛夫转身对大家说道:“实际上,我们现在手里握着的是一个半活人,既然陈佳影与王先生来要换他,我看没什么问题。”
两名宪兵搀扶着被抓的便衣慢慢走进临时指挥部。
林沐说道:“他们要自查谋杀石原的凶手?”
“是的,他们准备逐个排查。”被抓的便衣接过旁边便衣递来的水杯,“每个人都要证明自己不在现场。”
林沐对日下步说道:“这跟陈佳影判断的一样。”
窦仕骁吁了口气,向室外走去,沿着楼梯上行到四楼,没走几步,看到不远处的403房门敞开着,白秋成正与女保洁员说着话。不久,一名宪兵进来把女保洁员带走。白秋成随后走出房门,与窦仕骁碰到了一起。
白秋成笑了笑说道:“性格使然,总担心有什么遗漏,所以问了又问。同时我也担心王大顶对她问询的角度,会跟我有不一样的地方。”
窦仕骁说道:“那有什么新的收获吗?”
白秋成说道:“跟王大顶说得差不多,那个保洁员没看到凶手。堵截那些家伙逃跑时,楼内警力不多,您却去403房间,结果被袭,结果龚导演被枪击,为什么?怕他逃跑?还是您认为他就是疑凶?”
窦仕骁揪起白秋成衣领将他重重抵到墙上说道:“白秋成,我警告你!不管你怎么博到日下步欢心,你永远都别跟我用这种腔调说话,懂吗?”
白秋成压着嗓子道:“我去博日下步的欢心,是因为你博不到!”
窦仕骁说道:“你什么意思?”
白秋成说道:“石原谁杀的,我一点儿兴趣没有!我只想告诉你,大哥,你只有一条路,就是证明你是对的!”窦仕骁的脸不由得微微抽搐一下。
白秋成说道:“你对陈佳影与王大顶的判断真就是错误吗?可我到现在都认为你是对的,日本人不是傻瓜,但他们太迷信自己、迷信理论上无懈可击的背景审查,以为他们的机要单位固若金汤,所以才被陈佳影绕得团团乱转。低眉顺眼的你啊,你必须重新被正视明白吗?我费老劲又挤进来,就是为了这个,他妈谁说我内伤好了?有那么快吗?”
窦仕骁怔怔地看着白秋成,松开了他。
陈佳影在赌场里,与围坐一张赌桌边的众人分析关于石原之死的桉情道:“桉发前乔治白与龚导演在一起,然后回307房间找了瑞恩……”乔治白点了点头。
陈佳影说道:“乔治白到三楼时一名饭店职员正好经过,可做第三方证人。老犹太在西餐厅,有服务生作证,陈氏兄弟、巴布洛夫及夫人都在418房间,那个女保洁员可以作证。”
陈佳影看向该隐说道:“陆小姐声称桉发前后跟你们从游泳馆一同回了房间,但她和沃纳都想不起有谁可作为第三方证人,所以想让您也回忆一下,整个过程中有没遇到过别人或者被别人看到。”
该隐低下眼帘想着说道:“出游泳馆时,前台服务人员正巧没在,回房间过程也没有遇到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