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 吴思薇的秘密日记(2 / 2)三周目的我才发现这不是战略游戏首页

“我满脑子傅里叶变换。”

“黎曼?”

“黎曼猜想吗?”

“高斯?”

“那个人型绘图仪?”

最终我们给这只猫取名"阿基米德"。路法斯的数学还没有差到连中学方程都感到头痛,要不然我只能喊猫猫“佚名”或“无名氏”。

“喵~”阿基米德优雅地踱步离去。它仪态端方,直到它遇见大狗——暗星在盯着它。

我胆战心惊地喊它回来,却只获得一个傲慢的眼神:朕,君临天下。

猫猫同志,你只是一只猫!

19○X年7月1日周五

路法斯告诉我,他正处于智障富家公子1号在阳台下演奏的小夜曲和我随时随地地拿出的日记本的双重折磨。我遗憾地告知他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的热忱。

他绝望到意欲同归于尽,“你他妈地能不能放下你的钢笔!”

天啊,如此粗鲁的路法斯同志。“你应该投硬币到脏话瓶里。”我一边写一边说,路法斯的话语被楼下的小夜曲给覆盖了,所以他不得不提高音量:“FUCK,我们家里没有脏话瓶!”

好吧,我们可以设一个,这不重要。

楼下的人拉完了一首小夜曲。路法斯迫不及待地在这卫兵总算能听见的间隙里大喊,“让他滚出去!”

我有点疑问:“为什么你不在他拉小夜曲时下楼告诉卫兵把他抓走?”

路法斯甚至回答不出为什么。一定是因为“没有人能在我的BGM里打败我”这一个定理。但路法斯听了我的理论,施舍给我一个痛苦的“你说得都对”的表情。

路法斯真奇怪。

顺带一提,我发觉我的日记内容挺无聊,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我的某些工作需要极端保密,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余下的工作与私人往来里最有趣的是西斯内的来信中的提议:假若我前往阳光海岸,她会请我一起去脱衣舞俱乐部。她为什么知道得这么多啊!

西斯内的回信说:“谁还没有年轻过。”

那……其实我想看脱衣舞男可以吗?

19○X年7月2日周六

昨天梦见自己被一百个身材健美的脱衣舞男围绕(他们甚至练就了能把衬衫直接从正中撕开的绝技!惊人!)。假如它到此为止倒真是个可爱又令人神清气爽的梦境。

可惜根据墨菲定律,萨菲罗斯和克劳德出场了,还穿着裙子异口同声地对我说:“我变成你喜欢的女孩子回来了!”

……才不要啊!在有一百个英俊脱衣舞男的场合里我唯一的愿望是:萨菲罗斯和克劳德千万不要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梦预示了接下来的全部地狱。

猫猫喜欢趴在我身旁,猫尾时不时地懒洋洋地晃几下。它不喜欢我摸它,除非它想亲近我,和阿基米德猫猫一起瘫在沙发上看书的我听见了厨师与其他人聊天的各种八卦猛料:智障富家公子1号情迷落魄淑女,为其思之如狂。

听到这里我发现已经很不妙了。

“企业家路法斯·神罗竟热爱平胸美女,包养妩媚佳人。”

我冷汗淋漓。

“曾姓某年轻高官悄然前往五台求亲,被扫地出门,原因成迷。”

啊?

“某神罗1st特种兵银发英雄脸色苍白,疑似与佳人云雨过多。”

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银发英雄包养美人,人面兽心!”

哈?

“五台清纯美人,繁花沦落成泥,终成高官富商之情妇。”

……我F——(后文屏蔽)。

连厨师都知道了,背后的意义不寒而栗。我甚至想到了更劲爆的:

多人竟共享情妇!

萨菲罗斯听完后面这一个连我都能恶心吐了的uc震惊体,表情变得丰富多彩:“你想太多了。”

我沉思片刻,"没关系,你可以靠你的gay澄清事实。"

萨菲罗斯惊呆了,好像他对五台军神智慧的发言理解不能,如同Gay这个词是一个天外陨石,它把他砸晕了。我敢说萨菲罗斯从来没想过把Gay这个词用在他自己身上,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萨菲罗斯的脸仿佛写着:GAY?G,A,Y?

萨菲罗斯自认“我是现有宇宙内所有硅基碳基生物里直男排行榜第一的直男!”

是的,直得像比萨斜塔一样。我说:“想一想你和克劳德平常干什么。”

“送他绝望,说他是人偶,暴打他(家暴,我翻了个白眼。)……”

这已经超Gay了,GAY到我希望萨菲罗斯说的一切都是个骇人的谎言。

想到这个句子我开始发晕了,我猜我也许需要点什么,比如标着“对吴思薇专用镇静剂”的奶茶。

19○X年7月3日周日

今天去视察国家实验室。从神罗订的仪器已经到了,由于运输,精密仪器肯定会有误差。

然后我回家了。

然后我半路上在轿车里看见书店忍不住想买书。

然后我捧着见鬼的言情小说看着雨幕戏剧性地在十分钟之内出现,顺便友情附赠曾和路法斯的狗。

“啊,主任在帮路法斯总裁遛狗吗?问题来了,现在下雨,您有伞吗?”我问。

曾的回应是盯着我手上的书。好嘛,肯定没有。我把书抱紧了点,“书挡不了雨。我还要看书。”

曾建议我们发挥神罗员工塔克斯的气概狂奔到家。可惜我们显然不能以光速移动,这代表我的白衬衫绝对会沾水,然后显露出优异的透明质感,如同裸奔。

我告诉曾:绝、不。

曾陷入了难以选择的道德困境。

方案A:毁了我心爱的书然后看着我哭出来。

方案B:让我上身几乎赤/裸地在雨中裸奔。

两者都带来了他不愿接受的恶果。这两难摧毁了他的所有智商,他说:“我们顶着狗回去吧。”

顶着狗回去???

狗?

我说:“好啊。”

这方案真能成功吗?但曾说了一下具体实施我惊为天人:他举着两条前腿,我叼着书举两条后腿,然后大狗勾暗星肥肥的身体就可以为我们遮风挡雨。

我觉得主任这个bullshit之王在骗我。

我们把魔爪伸向了暗星。暗星比较肥,很大,光看那小肚腩就有足够的安全感。曾安抚着香肠,暗星像是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一样无奈地乖乖从了我们。

在雨中,我仿佛看到了狗子屈辱的泪水。

到了家门曾肯定得放下狗子。狗子刚落地就一溜烟地跑向路法斯寻找安慰。我这时候的大脑才恢复了正常:我他妈顶着一只狗到了家?人家是顶风作案,我这是顶狗作案啊!而且我们走的一路上所有人都目送我们远去,智力正常的人类都会联想到是谁顶着狗到家了……惊吓远不止这些。

门开了。一只蛇掉了下来。

“啊啊啊啊——”

在惊恐中我跑进了雨里。

在震惊中我看见了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暗星。

在平静中阿基米德猫猫杀了这条蛇。

我感觉我有点感冒要喝姜汤。

19○X年7月4日周一

今天七点我醒了。

大脑受高温影响,花了1分钟才算出11次方根。我一向认为在急救与家庭医疗方面的知识路法斯十分匮乏,但他知道给高烧病人敷毛巾、擦医用酒精等合适的医疗措施以防我小命没了,这已经足够我感谢上天。

路法斯的笑容非常社情,“思薇,张开双腿开始直肠测温吧。”

色情。

好色情。

超级色情。

面前比西斯内大姐的黄段子还色情的超绝色情狂路法斯大脑里的黄色废料倒出来可能有一吨重——我得了感冒高烧不代表我有阿兹海默症!

我气得一把抢过水银体温计夹在腋下,花了五分钟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五分钟后我拿出体温计。“40度。”路法斯的表情严肃起来,“难怪思薇迷迷糊糊地这么可爱,原来是烧糊涂了。”

你才烧糊涂了!大脑的基本组成蛋白质通常要在42℃以上才会逐渐被破坏!40度不会脑子烧糊涂!我试图谴责邪恶资本家,但喉咙肿痛,无法出声,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嗯嗯啊啊嗷嗷嗷”。

路法斯神色愉悦。显然脑内思想粗俗淫邪。他看见我不太高兴,“仅仅礼貌性地boki了一下。”

神罗总裁要是还不滚,我可能现在就中风了——被气出来。

上门的家庭医生带来了注射器,看着针管,我就晓得不妙。

只有肌肉注射最为可能。

俗称,屁股针。

糟了。

路法斯拿着针就想扎我屁股。他倘若有医生执照也必定是一位草菅人命的庸医,连皮肤消毒都不做,好像急救全靠神罗总裁的演讲就成了。

停停停。我打出手势,指了指盘子里的医用酒精。

“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医生很有礼貌地回避了。我倒希望他别跑,假如路法斯扎错了针,我半身不遂怎么办。邪恶资本家好像看出我想什么,“别怕,罗○福在轮椅上也能成总统。”

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我要是半身不遂,也要让他尝一尝这滋味。

气到一半,刚被消毒的屁股挨了一针。好痛!忍不住想哭出来。不行,哭出来会很丢脸,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万幸眼泪没有流出来,只是生理性地湿润了眼睛,我可受不了继续丢脸下去——

路法斯在笑。

笑什么笑。我瞪了这个傻瓜一眼。

他抱着我闷笑,“生病的思薇,很可爱哦,脸红红的,还很幼稚。”

呵呵,活该你被我传染。

当天晚上我退烧了。

而我发现路法斯在高烧。

P.S:晚上没请医生过来。他的抗药性使抗生素基本没有任何效果,而且他坚决反对我请医生来打针。

发烧41度,他担心自己脑子会被烧坏。我安慰他:“放心,你没有脑炎是不可能烧到42度破坏大脑细胞的蛋白质的。”

有趣的是,路法斯发烧之前很得意地说他的目标是成为星球上少见的智力正常的政治家。

当晚烧到41.9度,差点烧成白痴。

简直像在说:“我的目标是成为有骨气的政治家!”

——“上个月刚刚被诊断出患有骨质疏松症。”

12月24日

圣诞节快到了而萨菲罗斯问我,我想要什么。

我说:生存的意志。

……

我说: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为难你。人生的意义就行。

12月25日

从我第一次听到圣诞老人这个传说起我就不相信世界上存在圣诞老人这玩意。而且,说真的,乖孩子会收到礼物,乖的定义是什么?难道他执行的是极端严苛的清教徒式道德标准——几乎没人可以达到,他也就不用在烟囱上爬上爬下送礼物了。

哦我家没有烟囱。

顺便,假如圣诞老人会送淘气的孩子一块煤,我是不介意的。就算不能做成钻石也可以用来取暖,简直是完美的礼物。

对了,我送给路法斯一块化石。我在山上敲的。萨菲罗斯的礼物是星盘。曾的礼物是刺绣手帕。

路法斯给狗子们戴上可爱的麋鹿角布制装饰。他说:“你心情不好。”

我当然心情不好,我他妈没有家。

我选择拥抱猫咪多分泌些内啡肽以便选择最荒谬的自杀(加缪)。

他说:你可以拆礼物了。

事实上当时我不想拆。

那是一套星图投影。

路法斯问我,他是否需要说点励志鸡汤金句让我开心一下,比如“每一片雪花都是不同的,人也一样。但我们共有相同的星象。”

不了。除了每片雪花都是不同的,每坨排泄物也是不同的。人说不定是大自然的排泄物,但即使是路法斯和我也分享着不同的星星。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假如我有了孩子,这孩子可能很倒霉,有我这样糟糕的父母,甚至不会骗他/她世界上存在圣诞老人。

星星真美。

PS. 我恨路法斯。不要随便给我头上戴一个布制麋鹿角然后夸我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