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 吴思薇的秘密日记(1 / 2)三周目的我才发现这不是战略游戏首页

19○X年 6月21日周三

这是这本日记的第一篇,假如让我说什么,我首先会告诉除了我自己之外的另一位阅读者一句话:该书不予付梓,不予公开,理所当然地也不想要你这傻瓜看我的日记。

这一切措施都是为了防止有哪位无知的先生小姐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更做出些我不想知道的蠢事。我不愿意自己成为季羡林,蒋/介/石这类出版自己日记的人。说真的,他们不会尴尬吗?

我会羞愤欲死。

另:偷窥日记的萨菲罗斯你给我去死。这里不是留言板。是私人日记。

(另一个人的字迹)不。

↑(吴思薇画了一个箭头)

我已经加上了密码锁。

(另一个人的笔迹)我打开了。

FUCK YOUR STUPID FACE.

我已经换了30位密码。

根据空无一物的纸面,显然我是最终赢家。

19○X年 6月22日

今天我花了十分钟和萨菲罗斯达成了共识,在同居公约(这听起来像法学院大学宿舍发生的事。其他系没人会真的执行吧?完整地执行?)上把“不偷窥对方的日记”排在“每周频率”和“合理分配家务”后面。

我认为同居公约听起来怪怪的。

恋人公约听起来好恶心。

难道叫国共共识?这种名字让我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送入歌乐山渣滓洞之类的的地方。还是同居公约听起来比较正常,让人联想到“生活伴侣”这种词。(当然,它太serious了,好像我正在北欧填“员工福利申请表”里的“家庭成员”一项。)

不行我总认为萨菲罗斯的妥协是礼节性的。谁让他一副“很抱歉我被你抓到让你生气下一次我不会乱涂乱画留下任何痕迹”的样子。

我要设计一个365天天天换密码都可以算出新密码的算法。否则我只能放弃对深色油墨喷洒装置与浅色木质纤维层的古怪迷恋。

电子加密万岁。

19○X年6月23日周五

这个世界陷入了一种奇幻的境地。当我醒来后发现萨菲罗斯穿着女装实在是一则恐怖故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性强行塞进裙子显而易见地不是什么美妙的视觉体验。

特别是萨菲罗斯的品位还极为变态——胸大,肤白,烈焰红唇。这幅图景正在不停地强/奸我的大脑。萨菲罗斯加上一袭红色长裙大概等于毁灭审美观的核武器。

我问他能不能给自己画个妆?特别是歪歪扭扭的假发急需改进。他认为这个建议很有道理。我看着虚心受教的萨菲罗斯顿感不妙。他好像真的打算把穿女装当做严肃的任务进行下去。

我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前所未有的问题:萨菲罗斯有奇怪的性癖吗?神罗特种兵都他妈的有女装爱好吗?

另外,我和萨菲罗斯为了哪一条裙子好看吵起来。吵到一半我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萨菲罗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审美有多糟糕,反而嘲讽我的品位拿腔作势。他的比喻是“你选的裙子都仿佛在裙子上写了‘I am highborn lady.’(我出身高贵)”。萨菲罗斯意识不到他自己的品位变态到让他扮起女性像深谙男性审美的百乐门舞女。

我认为明天我得找来埃琳娜做评审,他同意了。

19○X年 6月24日周六

是不是大部分女性都精通化妆术?虽然我明白样本数量不足时随机抽取的结果不足以取信,但这似乎成为了一种肯定的经验。

我和埃琳娜寒暄了片刻。她很乐意帮萨菲罗斯解决些小问题,比如说挑选假胸、假发(忘了这一项,萨菲罗斯的长发让他省了钱)、化妆。——虽然她和我都搞不懂萨菲罗斯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反串的小趣味没有伤害任何人,对吧?

……好吧其实伤害到我的眼睛了。

我和埃琳娜聊得很愉快,直到我发现我自己,埃琳娜和萨菲罗斯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三角形。以及他妒火中烧,醋意大发的脸。

老天啊。

我就知道和萨菲罗斯在一起远远不是悲惨世界的尽头。

他黑着脸警告我:"保持距离,否则星球又得爆炸了。"

其实我怀疑这句话只是为了破坏同居公约里的第一位铁则:一周一次。朝令夕改听起来很烂,这时候他就需要一个机警的大脑创造机会。如此灵活变通的做法让我想起申请科研经费时项目负责人感人肺腑的申请报告,而更加敏锐的财务部总能找出无穷多的缺点。

我不停地胡思乱想,错过了埃琳娜妙手回春鬼斧神工的化妆技巧,以至于我再一次看向萨菲罗斯时完全被震惊了。

“她”是个美人。发梢微卷,眉宇间有一股妖冶的媚气,非常女性化——假如“她”坐在那里不要动,否则萨菲罗斯身上沾染上的军人气息会抹去一切迤逦幻想。

“她”脸上连大红色的唇膏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糟糕。我感觉到我的心嘭嘭直跳,“她”……

萨菲罗斯他比我高得多。

我的纯真之爱破碎了。

埃琳娜说:“现在他可以说是一个美人。”

差不多吧。我现在只想去死。

19○X年6月25日周日

昨天的日记我并没有写完。后来萨菲罗斯发现我在客厅抱着已经被我喝了一半,路法斯从外地买来送我的红酒哭得肝肠寸断,还问他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

我听了只想让他闭嘴。唯一可以安慰我自己的是有了同居人我就不必买什么记录睡眠的仪器了——另一个人会知道你做的一。切。

这让我更加不舒服了。特别是我醒过来,地上是衣物和裙子。

19○X年6月26日周一

萨菲罗斯提议我们去逛街,买点东西。我告诉他我不觉得我们一起去购买武器装备和工业设备会有任何优惠,萨菲罗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没说我们去买武器和设备。”

好吧,对不起,我总认为萨菲罗斯口里的采购绝对不是普通人嘴里温暖的家庭采购——他说要买机床或是子弹生产线更有可能。我的大脑里立刻出现了我和他进入超市选购手/雷和魔石的场景,说不定还写着“买三赠一”、“限时特惠”。

当时我只想说一千零二十四个粗俗无礼的F Word。

我和萨菲罗斯偷偷溜出了神罗。萨菲罗斯还问我为什么不走正门,天啊,难道这个人约会时遇见卫兵不会难为情吗?萨菲罗斯解释,他以为溜出去的意思是翻墙,多伟大的想象力啊!

但萨菲罗斯的愚蠢遇上另一位先生的愚昧就显得更可爱些。那位先生做了自我介绍但我完全不想记——我认为我给那个傻逼取的代号“智障富家公子1号”更加简明扼要。智障富家公子1号在我们逛街时浪费了五分钟进行不知所云的搭讪与谈话。萨菲罗斯已经拔出了正宗——

[为什么踩我?]读取萨菲罗斯的眼神里的讯息现在在我眼里简单得像四则运算。……天啊,这个想法让我胃痛——我已经和萨菲罗斯这么熟了?

[别拔刀。]

显然这套电波交流系统良好,萨菲罗斯收起了刀。我转头,那个色眯眯的傻逼富家公子1号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他的狼子野心:“我想要你”。

“不好意思,我要离开了。”我希望面前的傻逼富家公子识相地离开,因为我已经无法忍受更多,哪怕一丁点的智障气息了,但现实与希望背道而驰。

“美丽的小姐,”这傻瓜盯着我,“我能与你共进晚餐吗?”

“不。”

这傻瓜的神情像是被冷酷的世界打击了。哦,冷酷一些对你好,傻瓜。这样你就不会有些奇异而愚蠢的幻想了。

我对自己说:再接再厉,来个猛的。

“为什么?”这傻瓜问。

好吧。我本来不想这么残忍的。

“我和萨菲罗斯约好了吃饭。”

这倒没错,我和萨菲罗斯的确这么打算。对方颤抖着嘴唇,“在哪?”

“我们当然是在公馆里。”

他最后的希望也熄灭了。“原来如此……萨菲罗斯这个人渣!他还有女朋友吧,居然还和你在一起!”傻逼富家公子1号义愤填膺,而我在心里对萨菲罗斯被损害的名誉幸灾乐祸。

19○X年6月28日周二

萨菲罗斯的名誉今日更加摇摇欲坠了,我所能提供的就是不真诚的歉意。智障富家公子1号突然在米德加日报发表了满腔热血的决斗宣言,对方誓要阻止这一段邪恶权力与人间之美的结合。我安慰他,“只要微笑就好了。”

一个谎言要几百个谎言来弥补,上次的智障富家公子1号使我陷入了尴尬境地——对方找上门来询问只有一面之缘的美丽小姐。

有时候我会想做一个超级badass,这样我就可以免于礼仪的桎梏,不必忍受折磨。和智障富家公子1号的谈话令人焦虑,至少我做不到在傻逼面前轻松写意。

不,路法斯绝对可以,他会摆出一副“我与你正在进行友好社交”的友善表情,而在背后的罪恶之心蠢蠢欲动。路法斯是一个邪恶的天才,他的罪恶程度已经超出一般人可以依靠日常生活达到的水平。

路法斯对此进行了强烈抗议。我从善如流地采纳了意见:“既然不是后天的努力让你成为一个高水平的badass,也许表明了先天更重要——从娘胎里你就是个罪恶的混蛋。”

总裁大人看起来很生气。虽然没有立刻发作,但我保证他还有更险恶的计划。没关系,我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小小的暴风雨。

P.S:……我发现我显然不是高尔基写的那一只海燕。

19○X年6月29日周三

今天我问萨菲罗斯他上一个周目(二周目)时他多少岁。他说27岁。这很好,跟我一样。

等等。

我忍不住问他:“真的吗?”

27岁就足够让一个人成为Bullshit(胡扯)之王吗?我不禁开始思考,以至于我自己说出来了。

“……Bullshit之王?”萨菲罗斯问我。

“献给你的新称号:Bullshit之王。”

“啪!”萨菲罗斯沉默着一刀把鸡腿斩开。

多么令人敬畏的Bullshit之王!

(萨菲罗斯声称他不是“该死的Bullshit之王”。我拒绝采纳这一描述。)

“所以,你呢?”萨菲罗斯没有回头,继续斩下一块鸡肉。

我当然是27岁……啦?等一等。我好像不止27岁。现实加上一周目、二周目……

细思恐极!这种东西我是不会承认的!我,永远的29岁以下!

吃饭的时候萨菲罗斯问我握着筷子的手为什么发抖。说真的,我希望他不要问了。

饭后。萨菲罗斯在客房里找到我,他可能在奇怪我为什么连甜点都没有吃就跑了。我正裹着被子卷成一团,和我亲爱的奶茶在一起。我认为奶茶对我有特殊的镇定效果,也许五台科研部该开始一个名为“有关奶茶的镇定效果探究”的项目。

萨菲罗斯问我怎么了。天啊,他的声音又是一个可怕的提醒。一周目我被你鲨了,二周目全星球的人为你陪葬。

我蜷缩在被子里。我想静一静。

之后萨菲罗斯掀开了我的被子。这混球。

也许他是为了避过我的攻击才■■■(乱涂乱画的笔迹,改了很多遍)

亲了我。

我发现我写这三个字的脸都发红。啊,吴思薇,你曾任五台军神、五台总理,一个优秀社会学的学者,一个很棒的塔克斯成员!

所以我怎么可以脸红!

写到这里发现脸很烫。去了卫生间洗脸。

洗了脸还是很红。该死,就这样吧!我脸红只是因为肾上腺素分泌过多!

另,我还以为萨菲罗斯是邪恶学博士——鉴于他的大脑简直像邪恶大公并且他是一个身兼Bullshit之王的Badass。

“……”萨菲罗斯沉默片刻,开始转移话题。我和他聊了很多,比如有时候我抬头看见夜空星星时稍微有点想念现实。

……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19○X年6月30日周四

路法斯拜托我把他的狗勾带回家。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与大型犬相处。我吓得浑身发抖,尽力保持十米安全距离——当这只黑色大狗勾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做的可不止是当初听见提议时“痛苦的叹息”。路法斯不得不握着我的手安抚我不要害怕它们的热情。

我害怕饲养宠物。事实上,毫不夸张地描述,我对于小动物总是过度小心,对于大型动物却有来源不明的恐惧。连路法斯养的狗勾都能发现它靠上我的腿时我浑身僵硬的样子,然后闷闷不乐地退开。

当然,狗对我也非常“友好”。友好到一只大型犬以疑似性骚扰的方式在我的腿上狂蹭一通。

这听起来让人联想到“人兽”这种可怕名词。它留下给我的只有极端可怕的回忆(见鬼,被狗性骚扰还不够可怕吗?)但那只狗似乎只是在确定自己的地位,而不是发情。

我很想拒绝路法斯。但,好吧,我对狗从来不存在牢不可破的恐惧!

对,我一点也不害怕狗,我什么都不怕。

无论如何,这造成了“我可以忍受别人养狗而我却不愿意养狗”的既定事实。我努力习惯有狗出现的日常。但当狗舔了我一脸口水,我还是想杀了路法斯:养不教父之过,对不对?

但一起似乎演变成奇怪的景象:路法斯抱住面对大型犬开始发抖的我。

随后我打算泡一包红茶压压惊,结果发现一只猫从打开的窗户里翻进来???

我目瞪口呆。

它瞠目结舌。

我们的实现同时转向,移到昨天留下的一碟剩鱼上。

它还盯着我,尾巴优雅地晃了晃。

“请。”我把盘子推给它,继续泡红茶。

路法斯和他那只傻狗下来的时候愣住了,“这猫怎么这么像你!”

屑资本家的发言很有问题。我问他这只猫哪里像我,他居然说哪里都像?

“比如?”我问他。

“比如它很可爱。”

它的尾巴还在晃来晃去。

我的心也被它的尾巴撩到发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猫!无论是可爱的灰色花纹还是翡翠绿的眼睛都是超级、究极可爱!

“猫猫同志,你要不要留下来啊?天天有鱼吃!”

它很矜持地答应了。

我心花怒放,傻笑不停。

路法斯沉痛地拍了拍暗星的头,“傻狗勾,你的宠爱没有了,还在这里高兴个什么劲。”

这只猫是一个爱干净的猫——它没有跳蚤。它也不太怕水,只要水位低于它的脖子以下。把这只猫洗白白后我和路法斯开始讨论它的名字。萨菲罗斯并不想养猫,他甚至想把猫猫扔了——他在我和猫凶狠的注视下放弃了。

“叫它甜心派?”路法斯说。

不,我完全不想让我的猫取一个食物名字,这个名字还不如叫虐薛定谔的猫。

接下来继续。

我提议。“傅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