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这些愚蠢的人类,竟然敢这么无视她……
翌日,待扶溪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随便洗漱了一番往外边走去,大概是本来就生了张让女人都还要羡煞三分的脸吧,就算不做打扮,就算蓬头垢面,也还是藏不住他那张招人的脸。
刚踏出一步他才恍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个大麻烦,又退了回去,方才他刚睡醒许是大脑还在睡眠状态,竟然忘了屋里还有个女人。
幸好没做什么奇怪的事,不然……
可当返回屋内看到的情形……
扶溪叹了口气,摇着头替躺在床上的女子拿出了堵在嘴里的东西,把绳子收了回来,在女人周围设了个法阵,这群人真是的……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难怪一个个的都娶不到老婆。
终于得到自由女人哀怨的看了眼扶溪:“你们这群鲁夫,待我出去一定把你们大卸八块。”
扶溪轻笑:“哟,还想出去呢,怎么不寻死了啊?”
叶少辞一进营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扶溪正弯着腰贴着床上的女人不知在做什么。
扶溪拿到了自己想拿的东西,撤回了身,转身便看到了叶少辞正看着自己,得了……
这表情……他显然又是被误会了,这虽说他却实是风流成性不假,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可真的是守身如玉什么都没做啊,可不知怎的频频被叶少辞撞见这种奇奇怪怪的场景。
不过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倒他扶溪呢,况且他也压根不在意叶少辞误不误会他,只是若误会的话,他会很难睡到美人,仅此而已,他只是停顿了一秒,便从善如流的走了过去:“你去哪了?”
可当看到叶少辞手中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时,他突然又出现了其他想法。
扶溪凑过去闻了闻:“你去给我煎药了啊?”
叶少辞饶过扶溪,把药放到了桌子上,什么话都没说,也没回答扶溪的话,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扶溪拦住了。
叶少辞也有些怒了,他有些生气,气自己多管闲事,管不住自己的行为,也气扶溪死性不改,说一套做一套。
“让开。”
扶溪不为所动:“我不让。”
叶少辞厌恶了这种来来回回情绪被人掌控的感觉,他一把推开了扶溪,想离开,却不想扶溪被推的一个踉跄,不小心拌到了一旁的椅子,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模样竟然有股说不出来的狼狈,叶少辞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神情的扶溪,他有些慌了,伸过手就想把扶溪拉起来,可扶溪却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自嘲的笑了笑,他究竟在做什么,他方才竟然真的想去和叶少辞解释,不是因为奇奇怪怪的理由,而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叶少辞误会,他不想让叶少辞生气,他在顾虑叶少辞的情绪。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真心的因为怕别人不舒服而想去做些什么,可却得了个这么灰头土脸的场面,果然,他还是不适合玩什么真心……
叶少辞很不习惯这样的扶溪,那只方才推开扶溪的手微微颤了颤,他明明没使多大力啊,怎么会……
扶溪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叶少辞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不知道怎么办的小孩,方才心中的那点悲凉感也不在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少辞不敢去看扶溪的眼神,一直以来不论是谎话连篇还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扶溪在讨好着他,就像幼时一般,他一直在承接着扶溪的好意,可他却似乎从来没有回报过什么,还一直在不断的质疑厌恶着扶溪,却忘了,不论如何,扶溪都还轮不到他来质疑。
扶溪揉了揉有些摔疼的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揉了揉叶少辞的脑袋,用他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正低着头无助可怜的大狗。
叶少辞被扶溪的举动惊到了,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就忍了过去,站在那里去了不是留也不是。
扶溪自顾自走到桌边抬起桌上的药闻了闻,这味道,并不是那股难闻的药味,他深知叶少辞在里面加了什么,但还是问了出来:“这药苦吗?”
许是隔得有点远,,怕叶少辞听不清似的。扶溪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连外面路过的弟子都不自觉停住了脚步,都说是药了,能不苦吗?
叶少辞走了过去,闷闷道:“不苦。”
两人都没有去提方才的事,直到扶溪喝完药,叶少辞才道:“你方才……”
扶溪拿起来方才从床上拿起的东西给叶少辞看:“挪,看到没,我刚才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谁知道碰巧就让你看到了,我真的没做什么。”
叶少辞注意力被扶溪手中的那颗小珠珠吸引了过去:“这不是你绳子上的……”
扶溪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绳子上的?”
叶少辞干咳了一声,他总不能说会认出来是他昨天一直盯着那根绳子看了很久吧,他淡淡道:“昨天你拿出绳子的时候我看到的。”
扶溪最近动了动:“哦……这样啊,叶少主可真是观察入微啊……”
怕叶少辞不信扶溪又解释了一遍:“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知道的,我只喜欢男人,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场外人摇了摇头,实在不能理解这些人类的思想,两个大男人还在哪里磨磨唧唧的,摔倒了爬起来不就是了吗,多大点事啊,搞得跟杀人放火似的,喝个药也那么多事,还苦的甜的,终归还是凡人太脆弱了,一小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
最主要的是,男人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这她还是头一次听说,难道是他们精怪太落伍了?
叶少辞没想到扶溪竟然能把这种事放在嘴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扶溪打断了,扶溪靠近了些:“在你眼里喜欢男人就是件那么不光彩的事吗?”
叶少辞动了动唇:“我没有这样想,但不论是喜欢男人或女人都应该从一而终,而不是……”
更难听的词汇叶少辞说不出只道:“而不是在外面乱搞。”
这说的不就是他吗,扶溪也不生气,而是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果子吃了起来,果子新鲜可口,想来是给南宫泽准备的,他拿了一个递给叶少辞:“吃吗?”
叶少辞摇了摇头,没去接扶溪手中的果子,扶溪又看向了正坐在床上看着他们的女人,问:“你吃吗?”
女人犹豫了一秒,点了点头:“吃。”
虽然她不爱吃果子,但她饿了,必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怎么有力气逃跑。
扶溪把果子扔扔了过去,打算先以刚才的事做个铺垫,让叶少辞暂时忘了什么乱搞不乱搞的: “可方才……你确实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想对他做什么。”
“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扶溪愣了愣,嚼果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叶少辞自顾自的检讨般的说道:“这段时间,是我不对,一直在用我以为的观点来审视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