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吊白眼,充满血丝,面容也扭曲起-来,看起-来非常恐怖。
是窒息死亡的特征。
但当李宽,将视线朝下移-动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郭三娘的脖颈,除了不少挣扎的抓痕之外,还有两-道被勒的伤痕。
一道深,一道浅。
这非常奇怪。
李宽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窗户是打开的。外面是一-条黑漆漆的胡同。
“纪纲,这窗户你们进来的时候,是打开的吗?”
纪纲摇头道:“一-直是打开的,没动过。”
李宽走到窗口,仔细一看,在窗角的地方,飘动着一缕黑色的布。
他接着伸-出头,朝下一看。
抹着白色石灰的墙壁,突兀的有两只鞋印。
脸-色一沉,李宽一拍窗框说道:“该死的,被人骗了!”
纪纲奇怪的问道:“被谁骗了啊?”
李宽说道:“杀死郭三娘的凶手。”
“如果我们刚刚来的时候,追过去说不定能捉到他,现在来不及了,被他的障眼法耽误了时间。”
纪纲一脸迷茫道:“主公是怎么看出-来,是凶手杀人的?”
其他的锦衣卫也都很茫然,罗霞也是同样。
于是,李宽解释道:“郭三娘的脖子,有两-道绳子的勒痕。”
“那一道深的,应该是凶手用绳子把郭三娘勒死的痕迹,而轻的,则是凶手在郭三娘死去后,把尸体吊在面的时候,被床单勒的。”
“而且,在窗角这-里,一缕黑布。墙壁有脚印,应该是凶手逃离的时候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那-个装贵重物品的盒子被打开了,但是里面的值钱的东-西都没少,我估计,凶手是将能作为证据的东-西拿走了。”
这个时候,众人才恍然大悟。
罗霞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救命恩人,心中愈加感恩。
李宽叹服道:“原来是这样,主公什么时候会破案的?”
纪纲道:“我不是当县令了吗?研究一-下也很正常。”
“这个凶手,我估计是熟人作案,你们去调查一-下,醉花楼中,有那-个仆人少了。”
“是。”锦衣卫道。
罗霞追问,有些担忧的问道:“请问李县令,醉花楼没了,我们醉花楼中的姐妹会被安排去哪里?”
她丈夫是有赌瘾的,她不可能回去。
大多数醉花楼的姐妹,都有着悲惨的身世。
李宽想了想道:“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办的工厂做事。一-个月五贯钱。”
这可是高工资。
罗霞非常感激,点头道:“愿意!我去找我的姐妹们,我想她们也会去的。”
事-情全部安排完毕之后,李宽将醉花楼的事-情交给了纪纲。
他准备先回县衙,等待矿场那边的消息。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刘武带的人,已经到达终南山了。
就在李宽刚刚走出醉春楼的时候,忽然一-个人,从摇摇晃晃的,后面追了来。
“李宽,你小子,别走!”
李宽回头一看,赫然是喝醉酒的侯君集。
他走三步退两步,不时打个酒嗝,活像一-个不倒翁。
很明显,他还处在醉酒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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