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老爷,你看我像个人吗?
看着身后突然冒出来的这东西,想到有关妖怪吃人的传说,福山先祖好悬没有拔出腰间的短刀朝着自己眼前的狸的头上砍去,使得年轻的浪人抑住自己拔刀就砍冲动的,是他年幼时听过的一则故事。
那时年轻浪人的父亲还是个会抱着蹒跚学步的儿子访友的和蔼可亲的人父,远远不像以后教导可以握住木刀的儿子时那么可敬可怕却不可亲可近。
年轻浪人父亲带着幼时的他访问的友人,是他家附近的一座寺庙里的主持,主持是和年轻浪人的父亲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对自家子侄辈的友人之子自然是很好的,年轻浪人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和尚伯伯,不但会煮好吃的素斋给他吃,还有许多有趣的故事讲给他听。
眼下年轻浪人所想起来的故事,便是这个和尚伯伯所讲的。
那是和尚伯伯随他的老师效仿古时高僧,前往到日苯西边的国度天朝,求取佛学时候所遇到的事情。
以挂单化缘的方式在天朝大陆上遇佛拜佛遇庙烧香的师徒俩,花费偌大的功夫来到了白山黑水的长白山地界,结果遇上了这么一件奇事。
在道上行走着的师徒两人被人从身后喊住,回头看过去的师徒俩发现喊住自己的,居然是一头和人一样穿着衣服的狐狸,见师徒俩回过身连忙问到我像个人吗?
年轻浪人的和尚伯伯当时吓得半死,差点没尿裤子,好在其师傅是一名有道高僧,遇事沉着冷静半点都不慌虽说年轻的浪人估计他是被吓傻了面对狐狸紧追不放的问题,老和尚很是淡定的睁眼说瞎话施主像人,结果不但没有被生吞活剥反而成功的打发了那头能口吐人言的狐狸,最关键的是在此后被马贼劫持的师徒俩还是被这头狐狸给救下来的。
想到这里,年轻的浪人福山家的先祖就不敢放肆了,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的和尚伯伯给自己讲的故事里面的法子应对。
果然,自己私自免去了农户家租子的事情不但解决了,最过分当是农户家的那名可爱的小女孩居然是主人家走失多年的女儿,这让娶了主人家的独生女在主人家百年之后继承了家业的福山先祖,在很多年里都感到很不真实。
虽说不知怎么的,在面对突然闯入到自己梦里的和服女子筠的提问,福山润子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家婆婆给幼时的自己所讲的这个故事,但这却不妨碍她按照故事里的方法来应对,果然似乎有了一个不错的成效,对方身上那种老是让福山润子她想起狐狸的异常感立马就不见了。
“筠,这是妾身的名字,”以纤细的手指凭空书就一个汉字,和服女子筠面带笑意的对着福山润子这么说道“与汝心中所想的有些许差别,妾身不是像狐狸,而就是一头狐狸。”
狐狸!难道说
听到和服女子筠的话,近来因为妖刀的事情对狐狸这个词语有些敏感的福山润子,立马汗毛倒竖,满是戒备的看向对方。
瞄了一眼戒备着的看着自己福山润子,和服女子开心的说道“汝想的没错,妾身这头狐狸和你的那把妖刀有着很深的关系”
莲步款款,于行走间带着无限的风情,面对步步后退的福山润子,随着她步伐节奏步步紧逼的和服女子筠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说道。
“狐火丸这把妖刀对汝的骚扰,亦是出自妾身的授嗯!?”
随着和服女子筠道出她和福山润子的妖刀狐火丸的关系,原本还保持着戒备情绪后退着的福山润子突然步伐一停,脸上动摇的神情也渐渐平复。
瞧见她此等模样,和服女子筠忍不住开口问道“汝这是不害怕妾身了?”
“还是害怕。”
“那为何汝脸上的神情变得如此坦然?”
“面对你这样超乎常识的存在我自然会害怕,不过你既然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还可以用言语来进行沟通且也有沟通意愿,我自然可以稍微放点心了。”
福山润子双眼中透露着决然的色彩,半是回答对方的问话半是增强自己想法的这样说着。
“哦”吊起促狭的尾音,和服女子筠有些恶意满满的问道“汝就这么肯定,能够用汝之言语打动妾身,用汝之道理说服妾身?”
“不是能不能,而是一定,”柳叶似的双眼中的神色随着自身的话语变得坚定起来,直视着和服女子狐眼似的双眸,福山润子如此说道。
“很不错的眼神,现在妾身倒是有些钟意汝了,不过”对着福山润子投以激赏的目光,和服女子筠的言语中也满是毫不遮掩的赞扬,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周遭的空间便有如地震一般剧烈晃动起来。
“怎么回事!?”面对突来变故,福山润子立马慌了神,抬头望了一下后的和服女子筠笑着招呼道“应该是有人在外界喊汝,吾等今夜梦乡再会。”
……
“福山学姐福山学姐……”
触觉最先从梦魇中苏醒,平躺着的福山润子在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时,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一阵晃动,似乎在被人推搡着。
“美,美香?”
福山润子艰难睁开了自己惺忪的睡眼,入眼便是自己学妹泽田美香那张泪眼婆娑的脸。
双手握住福山润子伸向自己的右手,瘪着嘴巴拼命抑住已经来到眼角的眼泪,泽田美香以满是哭腔的嗓音哽咽着说道“太好了,学姐你终于醒了,真是,真是吓死美香了。”
注一狸,在我国是指野猫,而在日苯却是指貉,在日苯狸并不是指狸猫而是貉,貉这种动物在日苯有着是善于变化的妖怪的传说,就是在犬夜叉里那种被按照浣熊的形象来画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