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妾身这张脸,汝觉得妾身像是什么?”
对着盯着她那头无论是发色、发量还是发质都很罕见的秀发发呆的福山润子,身着素色和服一副时代剧里公主打扮,擅自进入到福山润子她梦境,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异常感的女子用着她那隐隐透露着青色的惨白手指着自己的脸,对着福山润子她笑着问到。
随着对方的手指的指示,看向满是异常感的和服女子她的脸后,福山润子她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像,好像狐狸她长得好像一头狐狸!
“汝觉得,妾身像什么?”
“像”
宛若在女子的言语中携带着勾人心魄的魔力一般,在和服女子她开口询问之后,福山润子她心中的想法几欲脱口而出,只不过在一字脱口之际,福山润子她突然省起一事来,立即管住了自己一时失控的嘴巴。
因为福山润子她的话语骤然的一停,现场顿时陷入了一段不短的沉静,完全没有意料到对方生生止住言语的和服女子,先是有些愕然的睁大了她那一直眯起给人狐眼观感的双眸,原本色红若酒魅惑感十足的双眸中满是茫然,显得在那么一瞬间里福山润子身上所发生的事出乎了她的预料,使得她有些失神。
“呵呵呵”
不过失神仅是一瞬间的事,反应过来的和服女子立即用着和服宽大的袖口掩住粉嫩的唇瓣,轻笑起来。
在和服女子的笑声里,福山润子她脊背处的衣服立即便被汗水给濡湿了,刚刚下意识就想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的这种,这种身不由己的经历实在是由不得福山润子她不惊出一身冷汗来。
“呐”似乎福山润子的反应很让她开心,和服女子花了好大的劲才抑住笑意,似乎为了福山润子能够在次看到她的脸一般,特地的移开遮住嘴巴的和服袖子,然后才开口对着福山润子她问道。
“汝,觉得妾身像什么?”
声音媚而缠绵,似在向自己心上人倾诉己身情愫一般,虽然没有半分的淫和糜谐但听闻人却不由得的心尖一吊。
福山润子的身子先是因为和服女子的声音一颤,随后便立即因为恐惧而颤栗起来。直到此时福山她才察觉到了自己所面对之人的异常。
无论是那一头色泽银白,长齐脚踝的头发,或是那张有着难以以言语和文字描述出来的惊人之美,却使得人忍不住将其和狐狸联想到一处的脸蛋,还是一开口就让人神魂消受恨不得为其掏心掏肺的嗓音,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异常感,一瞬之间,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从福山润子她的脑海里涌现。
眼前的这位,到底是披着人皮的妖怪,还是化身为人的山林中的鬼怪?无论是妖是鬼,她决计不是人。
“呐,快些说嘛,汝觉得妾身像什么?”和服女子的语气虽说缓和,但却宛若逼供一般不给福山润子她一点的反应时间,立即开口追问到。
听到和服女子她的询问,福山润子她有些瞠目结舌,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对这个问题纠结若此。
“汝觉得妾身像什么?”似乎对这个问题有着很深的执着一般,和服女子四度开口问到。
“像人,你像个人,像个女人,一个貌美如仙倾倒众生,芳华绝代的美人。”
夸奖赞扬他人,对福山润子她来说绝不是什么有生以来头一回的经验。无论是国中时期三年的茶道部部长的身份,还是现如今剑道部主将的身份,都使得福山润子她要时常夸奖那些自己的社团后辈们。
可对一个人外貌上的赞扬,对福山润子她来说可真是一次绝无仅有的体验,拖父母给的皮囊的福,一般情况下福山润子她要是夸奖一个人的外貌,不仅显得惺惺作态甚至还可能被人认为是在嘲讽。
对于自己父母给的这张只要不开口的脸,所具有的何等美丽在女孩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数的,至少在福山润子她所在圣紫罗兰女子高中这种美女如云的学校里,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在福山润子对她们外貌的赞扬下才不至于感到不自在。
久而久之,对于他人外貌上的称赞不说接受的人,就连福山润子她自己都会感到别扭,只不过此时在称赞自己面前的和服女子,福山润子她却没有感到半点的别扭,虽说不是自己内心深处的第一个念头觉得对方像个狐狸但对对方外貌上的赞扬确实是福山润子她内心的想法,没有半点的违心。
“本来想用讨口封的把戏来决定面对汝的状态,没想到居然遇上了一个懂行的,这是我的幸运也是汝的福气。”面露浅笑的整了整身上的和服,和服女子施施然的对着福山润子施礼道“筠,汝可以如此称呼妾身。”
瞧着和服女子筠那让人联想起狐狸的眉眼,以及浑身上下从骨子里所透露出的异常感,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正常起来,福山润子她不由得在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庆幸起自家祖上传说的真实。
福山家于爷孙间流传着这么一则睡前小故事,故事讲的是福山家的祖上还是一介浪人,如同无根浮萍四处漂泊讨生活的时候,所遇上的一件奇事。
作为一名不事生产五谷不分的武士老爷,在国家颁布废刀令后便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本事的福山家的某代先祖,成了四处奔波讨生活的浪人。
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福山先祖,以为人当打手的工作来保证自己的生活,偶尔为主人家收一下租子也是有的。
在这么有着浓浓晨雾的一天,为主人家讨租的福山先祖一边踌躇一边行走在雾中,昨夜他为主人家到欠租的农户家收取租子,为了防止对方抵赖他直接在那家农户家里待了一晚。
农人家那超出他这位前武士老爷的穷苦使得福山先祖他动了恻隐之心,无论是难以入口用树叶和米糠煮出来的食物,还是外面刮大风室内刮小风的破房子,当然更重要的,农家那虽说年芳十岁却已经明媚动人,一举俘获了年轻前武士心的孙女,都使得福山先祖他恻隐之心大动。
虽说一时恻隐停止向农户家收取租子的事,但在返程的路上福山先祖却是心生迟疑起来,毕竟允诺主人家的事情不去办妥实在是有违武者的道义,要是主人家对自己不好的话福山先祖他也不会有什么负担,可人到中年白白胖胖的主人家,将自己这名讨生活的一介浪人,当作自家子侄一般来关照,这让福山先祖他觉得没有完成任务的自己很是对不起主人家。
正当行走在浓浓晨雾之间,内心陷入踌躇的时候,福山先祖他没由来的感到自己的身后有什么出现了。
手按差在腰间的短刀刀柄,回身看向自己身后的福山先祖立即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外面。
出现在福山先祖眼中的,是一头人立的狸1,一头大得如同一条大型犬的狸。这头狸如同人一般的穿着看起来就很华贵的合身衣服,头上也戴着一个小小的帽子,在视线和他对上后,立即抄起拢在宽大衣袖里的两条前爪,对着福山先祖深作了一揖,一张兽口开合着,却是以人语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