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霰,你以后都打算自己试来做吗?”
“嗯,不是说我们入学三月后就会停止供应免费的饭食么?到时可以自己想想办法摘野菜、猎野味,用对了烹调方式,任何食材都能变成美味。”
“太好啦!那我要去蹭饭!”
“欢迎。”
如此一段家常对话,也不知被谁听了去。
......
开课的次数累积上去,加上云雀本就是个吃喝拉撒很接地气的上仙,与学生们一下便混熟了。
有人大着胆子问她:“云雀师祖这么会做吃的,那您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呀?”
这可委实将云雀问住了。
她纠结地仰首又落下,仰首又落下,几个来回后报了一叠儿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提问的小朋友见势不妙:“啊!云雀师祖还是不妨说说您讨厌吃什么吧!”
云雀身体力行,教会年轻人一个道理:务必斟酌说话的艺术,同样一件事正着问反着问耗时差别可大。
再不挑食的人,也多少有那么一两处死穴。
提起厌恶的食物,云雀把脸皱成一团,忆往昔,而往昔不堪回首:“在本君还是小麻雀的时候,刚开灵智对什么都无比新鲜。飞到那京城最气派的官宦府邸,我心想人家大老爷那吃的用的肯定代表了京城的最高水平,然而——”
云雀懊悔不已地继续道:“丫鬟将宴席摆开,本君偷偷摸摸地趁几个小丫头不注意尝了一口茶碗里半青不绿的液体。”
仿佛有人已经猜到了结局:“那个茶碗里装的莫不是豆汁儿吧!”
众人哗然,传说中爱的人闻着馊味是香的,憎的人闻着馊味是吐的,名声响当当顶呱呱的豆汁儿是也!
云雀为那只青涩天真的自己幡然挤出两泡泪:“十分惨痛的教训呐......本君自那之后,但凡吃到一滴豆汁儿都能吐上半天。见了豆汁儿绝对绕道走,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云雀嘴一瘪,将搏可怜的目光投向流霰。
这次人家没有表现出拒之于外的冷漠,但唇角隐隐的笑意让云雀觉得着实刺眼。
诶......被某种吃食吓破胆什么的,她这是被心上人嘲笑了啊......
......
紧锣密鼓的授课之中,云雀某趟特意将流霰叫到山上,分明也没什么要紧事的样子,偏生摆出神秘又鬼祟的阵仗。
流霰许久未与谷儿、小粉见面。
这次得见,谷儿没两样,小粉的变化那就是翻天覆地的了,爱情的滋润令小粉甩去一身肥膘,成为一只精壮能干可托付的好猪猡。
流霰对小粉和猪大姐愈加升温的感情状况甚感欣慰,而后才将注意力放回云雀身上。
“仙君,你是积了许多脏衣服吗?”依着云雀上仙好吃懒做的尿性,流霰只能做此一想。
云雀嘴一歪,没好气道:“什么啦,本君又不是拿你当浣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