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爱上了,认栽了,此生或许就得交代在这个小姑娘手里了。
“仙君,如果你只是不放心我,可以坐在一边等我。”流霰软下嗓音,似乎意识到先前态度有些失当。
云雀却因为难解的心事水落石出,绽开爽朗惬意的笑来:“本君活了一万多年,歇着的时候有数千年,这会儿本君打算好好劳动一番,舒舒筋骨!”
言罢,撩袖子撩得十分积极,一看便是要大干一场。
云雀私以为她认真的模样一定像流霰那样好看、那样扣人心弦,却不想流霰因她这副为老不尊、说风是雨的模样轻笑出声。
流霰笑了,云雀觉得心上潮乎乎的,仿佛有什么晕开了......
......
最后的最后,云雀上仙大发神威,结果当然是......
胎毛找到啦!!!
如假包换,正是从云雀脑袋上生拽下来,随后被流霰又吹又咬,受尽□□的那根!!!
云雀以为,如此喜大普奔的时刻,流霰定然是要高兴地将她抱住的。
令人心碎的是,流霰高兴地抱住的是她的替身——那根失而复得的胎毛......
云雀在流霰身边行来绕去,企图搏得对方一丢丢的注意也好。
然而,并没有......
云雀吃味地撇着唇,哪有替身比正主还受欢迎的道理?!
哼~论争宠耍赖皮什么的,云雀向来是个中翘楚。
“那个......”长袍一抖,脖颈一昂,面容一肃,云雀负着手做郑重发言状。
稍稍回神,流霰云里雾里地将她望着,但好歹是将焦点转移到了云雀身上。
“霰霰。”云雀唇角微扬,这一声唤得又轻又柔、又甜又腻,沁到人肌肤里去,酥到人骨子里去。
“呃?”尤其是流霰这般直来直去的性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脸上浮起困惑且无措的表情。
默了又默,仍是沉默。
“本君以为,我们相识已久、相处融洽、相谈甚欢、相爱相杀......”
“......仙君能说人话吗?”
“咳咳,总而言之,我们的关系已经飞跃相敬如宾的初级阶段,正往心心相印的高级阶段飞驰。那么作为亲密度提升的佐证,本君叫你一声‘霰霰’是理所应当的事。”
流霰垂眸说:“......”
实在是槽点太多,流霰不晓得该揪出哪一处细说......
诚然,仅仅是一个称谓,流霰也不会太过在意就是。
云雀却循序渐进,诱敌深入:“那往后霰霰打算怎么称呼本君呢?”
云雀的脸盘在流霰眼前不断放大,她挨她挨得那样近,近到云雀脸上透明的、纤细的、蜷曲的一簇簇小绒毛攫住了流霰的目光。
看上去竟挺可爱,让人克制不住地想伸手触摸,流霰顿觉手里的胎毛不香了。
云雀并不知晓流霰此刻奇异的心理活动,只是兀自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流霰凝了凝神,斟酌道:“仙君?”
“那不是同现在一样么?!”
“云雀仙君?”
“你也不嫌饶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