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掌柜愣在那里,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
他的三观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白长安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你所说的天下人,那是屁话,蠢货才会讲出来的话,天下会说出这番话来的,都是那帮文人吧。”
“因为在文人的眼里,阉党是他们最大的仇敌,是他们一定要除去的障碍。”
“如今渔轮的权笔掌控在文人手里,自然是大肆攻讦阉党。”
“如今的文官集团或者说东林党人也是狗!”
“区别在于,阉党是皇家的狗,东林党人是利益和大商人的狗而已。”
“两条狗恶斗,没有好坏之分,都是利益争夺而已。”
小伍掌柜惊了,呆了。
老王更是听得如痴如醉。
这番话,早该有人说出来才是。
白长安想着,反正大逆不道的话已经说了这么多,还怕什么。
于是大肆说起来:“如果刚登基的皇帝够有魄力,就该忍耐一时,先留住家里养的这条狗,把外面那条狗打死!”
“因为家养的狗,不管多凶,都不可能脱离了主人存在。”
“阉党不管多么强,他们一不会造反,因为没人会跟随无根之人造反;二他们不能坐大,因为任何朝代,太监一旦掌权都会被正常人视为仇敌,所以他们的仇敌太多,没法真正做主人。”
“外面的狗就不一样,这条狗不仅虚伪、还总想着自己走台面来,既咬人又想让主人畏惧三分。”
“如果皇帝够聪明,该做的是敲打敲打家里的阉党,铲除东林党里的虚伪腐儒。”
“所以说,魏忠贤该杀,但不是时候。”
小伍掌柜听了之后,震惊了许久,终于是竖起了拇指。
“白掌柜,你这一番话,振聋发聩,让在下如醍醐灌顶一般。”
白长安享用了这一番恭维,笑了笑,坐回了椅子:“只可惜啊,这一番话只是咱们喝酒瞎聊天而已,如今的局势,只怕刚刚登基的皇帝陛下会不屑一顾吧。”
小伍掌柜尴尬的笑了下:“对啊,这都是咱们在这一方小天地才能畅谈的事情,出了这里,谁又知道呢?”
接着小伍掌柜又说了:“可留着阉党,文官们不会说,皇帝陛下是个软蛋,一点作为没有,这面子,好像也说不过去,史书到时候留一笔那可就……”
啪!!
白长安一拍桌子,嚷起来:“要面子干啥用?可以论两卖吗?要是笔在自己手,那不是随意挥洒吗?”
“当皇帝的,不厚脸皮还能活下去啊!”
“帝王权术,说白了不就是学会怎么玩人吗?那玩人不得阴点啊,要不然就得被别人玩。”
小伍掌柜深以为然,哦了一声,被点拨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三个人喝了一会儿,眼见着天完全黑了,小伍掌柜和老王两个人告辞出了白家酒馆。
一出来,小伍掌柜整个人立刻变得格外精神,如换了一个人一般,眼睛里,有股睥睨天下的锋锐。
“大伴,你觉得白少掌柜说的话怎么样?”
老王一躬身:“老奴觉得,他说的有一定道理!而且是个实在人!”
小伍掌柜笑了笑:“朕觉得他很有趣,可以多多求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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