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庶族议国,士族成林,似乎每个人都一种国家存在的方式。
放空了大脑,张谦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这上面,脑袋一转,看向了一侧,那里放着一个书架,隔开一个个的小空间,里面放着一卷卷的书卷。
站起身,不知觉就几步走了道近前,平日无事的时候他经常会过来蹭这些书卷看。
上面都是一些诸子百家思想,最广而告之的主张,没有加注讲义。
一但有了讲义的书卷,那便是一家之言,士族赖以生存的东西。
卫庄也不介意他来蹭书,而且经常更换一些他已经扫过的书籍。
眼睛一扫,左侧不远是一卷有些厚的竹卷,上面篆刻一个大大的墨字。
损已,而有益天下,那么便是可以去做的事情,足以称为最高尚的道德。
不过,张谦摇摇头,这样的情形,那怕后世也只是一种形同寄托一样的东西。
转过头,望向右侧,那是儒家的书卷,从孔子总结周礼推行天下,再到孟子以推行仁义治国,直到现在的中庸之道,讲究自身的修养。
不过张谦还是摇摇头,满嘴仁义道德,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子,说得很容易,做的时候便是讲究利益。
如果是以利益去看的话,张谦沉思了一会,如果讲究仁义没有利益,儒家还能如此势大吗?
如果墨家没有利益,会有这么多人去拥促吗?
想一想朝代的更迭,或许现在的人还没深思这样的问题,当天下一统之时,墨家消亡,儒家被阉割,可见一般。
无论有多少学说诞生,他们都必须渐渐的明白一件事情,唯有依靠统治者才能实行自己的主张思想。
而且张谦有所猜测,墨家的兼爱境界从来没有人到达过的可能,便是兼爱从来没有存在过,既然没有,又怎么可能修成呢?
张谦沉凝着这两卷书卷,舒了口气,他的前世也不是研究这些东西的学者。
后世的那些种种开明思想,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在这个蒙昧的时代施行下去。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以自己的眼光推行一门学说作为日后主张,顶一张皮,尝试一下实行自己的梦想。
张谦视线下移,放在一本书卷上,上面大大的杨字,杨朱理学。
人人治内贵己,互不侵、损,人人自重自爱,不就各安其所,天下治理了。
脑中一回忆,张谦便想起这一句话。
世人介说墨,儒,为两大显学,其实早期儒家根本比上墨家,所谓非墨,是杨便是如此。
杨朱的学说,有一种最大的私,便是最大的公这样的体现。
人人都不侵害别人的利益,别人也不侵害自己的利益,那天下便是最大的太平。
不过,张谦心里笑了声,杨朱学说现在已经差不多消亡了,还被孟子喷成了跟墨家一样的禽兽。
在他看来,杨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国家的存在,看起来国家与个人好像没什么联系,其实联系太大了,他的感受最为深刻。
不过,张谦只想取一利字,他想让天下人明白何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