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法是一张写满了设计的规划图,那么修炼的人只不过在其中小修小补,还要看契合心法本身所在的真意,才能圆满无漏。
卫庄撇了两眼酒壶,默默的挪动着腿,不声不响的来到了酒桌前自斟自饮。
张谦笑了笑,刚才两人打着机锋,暗中还用气机不服输的试探,足够他了解对方状态七八分了。
体内残留着一种古怪的力量,在侵蚀着体内的经脉,卫庄的真气不擅长疗养,只能抵抗,不敢直接使用真气消除,不然只会伤上加伤。
从这里也能看出只追求最强的杀伐弊端。
“对方的本事如何?”张谦认真的发问,也有些好奇,如果牢中败犬也有这样的本事,那么就得重新估量血衣侯的本事。
还得追究对方究竟是单打独斗还是使用了军队,轻视敌人,自会自取灭亡。
“蛊术与巫术的结合,以力证道,不修理念。”卫庄稍稍回忆,蹙了下眉头,继续倒酒喝,张谦的真气能够化作那股侵蚀力量,由他来操控,祛除那股同源的力量。
他说的很简单,并不想解释自己究竟是如何输了,输了便是输了,无论面对的是什么,输了,便是自己太弱了,但,没有下一次了。
张谦面露迷茫,我要的细节,你不详细说出细节,我连想象的资格都没有啊。
卫庄看见了这迷茫,很小声的“啧”了一声,暗道麻烦,究竟何人传他的剑术。
不给心法也就算了,连普及世间修行的区别都没有做过一丝。
无奈,沉默了半响,回忆过往师傅的教导,从头解释道:
“你应该知道横练之法吧?”
“嗯”张谦更加迷茫了,迟疑着点了点头,心觉不妙,又要被人在面前夸夸其谈了,不过转念一想。
这只是眼界的问题,最多只是普及知识,算不上秀智商,心态就平复了很多。
卫庄继续说道:
“所谓的横练,便是打熬力气,辅以特殊的药水,他们不用了解所谓的理念,真意,只需要不停的减少罩门,便可以变足够的强,浑身毫无破绽,如同最坚硬的铁石,但
所谓的以力证道,便是极限,横练到达了极限,便修无可修,最坚硬便是最高的境界。”
张谦点点头,这让他想起了李牧曾经说过一支极为特殊的军种。
披甲门,那时他在内心默默打上了标签,比坦克还横冲直撞的东西。
这样的军种出现在这样的时代,竟然不代表无敌,曾经加入披甲门的魏武卒,被孙膑用长途调兵打得不成气候。
所谓的刀枪不入,可是连名剑都不放在眼里的意思,徒手折断一把名剑放在大成的披甲门徒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卫庄见他了解,淡淡说道:
“如果人族的上层靠得是欲望活着,那么虫类的上层,蛊虫靠得便是吞噬。”
“吞噬?”张谦眯住眼睛。
点点头,继续说道:
“如同人类的欲望会膨胀,蛊虫便是吞噬某些东西而成长的,这是另一种以力证道,它们也会有一个极限。
能吞多少,就看蛊虫能承受多少,不过这位天泽不一样,他用了巫术,使得自身的极限越来越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