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苏睿暗叹一句，用早就准备好的棉花耳塞塞住了耳朵。她终于放开了那只捏着传音纸鹤的手，纸鹤摆脱了束缚，舒展翅膀绕着那个大龟壳飞了起来。

虽然苏睿用了特制的耳塞，听不见那段传音，但是看张纸鹤经过的地方都出现了剧烈的形变，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甜言蜜语。龟龙道人寄居的那个龟壳初时还好，到了后来就出现了一道裂缝，再后来，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把龟壳上面的符文图画破坏殆尽。

等到了最后，那个纸鹤终于耗尽了能量，掉到了地上，看起来就和普通孩子折的纸鹤一模一样。

苏睿见状摘下了耳塞，但是龟龙道人还那个龟壳里没有出来。莫非自己这一行就此失败了，真的没有办法把龟龙道人带出来？

地道的墙壁上满是裂纹，铁栅栏也扭曲了，旁边的桌凳都已经化为齑粉，可是那龟壳还是一如当初——之前的那些裂缝都已经自动愈合了，龟壳上面的符文反倒是又多了几道，看起来更加坚固了几分。

既然没有办法说服龟龙道人，只能先回去从长计议了。不知道别人的进展怎么样。

苏睿收拾好东西。

“那么前辈就在这里呆着吧，晚辈先行告退了。”说完苏睿就要走，但是一个虚弱的声音阻止了她。

“别急，等等我。我先爬出来。”

嗯？他终于舍得出来了？

苏睿不明所以。

“前辈，那段传音究竟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苏睿跟在龟龙道人的身后，问出了这个叫她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明明那段传音破不了龟壳的防御，为什么龟龙道人反而出来了呢？

“这个……”龟龙道人老脸一红，捻断了几根胡须。他忽的正色道：“自然是大道之音。”

“真的？”苏睿狐疑道。她也不是几岁的小孩子，这种谎话还能识别出来。

“不提这个。”龟龙道人转移话题道，“我看了超量子的信物，对于现在的局势也知道了几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阻止三清观的阴谋，千万不能让中泽百姓遭难。对了，你的佩剑拿给我。”

龟龙接过苏睿佩剑的碎片。

“青鸾？好名字。”

用手一抹，佩剑已经修复完毕，上面还隐隐流动着青色光华。

“老头子在里面也不是白呆的，暗中研究出了克制妖人的手段。具体效果你到时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