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男女主是少年相识,日久生情。
顺序是:女主喜欢男主,男主厌烦女主——男主终于接受自己爱上女主,but女主放弃了他,转而爱上了救命恩人(男主少年时期最痛恨最嫉妒的人)——男主失落之下异常愤怒,酝酿奸计……
解释一下,还看得通。
少年相识相恋的过程,会在后面详细的写。 淡淡的初春,小雨缠绵,织成一片温良的柔弱。
终于洗尽前尘,荡涤去冬日的枯朽气息。
庭院似如梦如幻的幻境,漫步微雨中,触摸柔顺的雨丝,有种难得的惬意。
敖岚立在窗前出神,手中拿着一张请帖。
是兵部侍郎海麦炟的夫人冯玉嬬邀她去赏花宴。
若是旁人,她不会有闲心理会。
但冯玉嬬还是令她印象深刻的。
有一次途经宴席后院,听见冯玉嬬跟别的妇人说话,在反驳其他妇人对她的恶意揣测。
她与冯玉嬬素昧平生,冯玉嬬却能在人前这样替她辩白,足见这位侍郎夫人心地纯良。
再者,旁人的她都不去,唯独应了冯玉嬬的约,也是想做给其他人看。
尤其是那个三番两次陷害于她的萧氏。
晚上,呼雅泽回来扫了一眼请帖,注视着她的眸底,“什么赏花宴,人多杂乱。你想看花,我带你去国花园。”
敖岚倒没生气,只垂眸说了句:“总是待在宫里,太闷了。”
那不经意间寂寥的模样,轻易地让呼雅泽软了心。
想起夏皇说的话,多给敖岚自由,她便不会逆反。
呼雅泽便退让了一步,搂住她,吻她洁白的耳垂,“不要在那里用饭,中午之前回来。”
“嗯。”敖岚表现得很顺从,这一瞬间甚至看起来很温柔,像个惟夫君是从的贤惠妻子。
呼雅泽心中立刻被一种莫名的激狂情愫充满,抱紧怀中娇软的美人,胡乱亲吻起来。
敖岚推了推他,在他作乱的间隙说:“不要了,明日要外出。”
呼雅泽哪里肯听,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压在床上,“谁让你勾引我。”
混乱中,敖岚满腹疑惑,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不过她已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了,身上的男人已彻底搅乱了她的神思。
第二日,呼雅泽清晨练功沐浴完毕,见敖岚竟也起了,对着镜子正在梳妆。
他驻足,在身后凝视着她。
见她同上次一样,仔细的在脸上描绘,本就精致的眉眼愈加美艳,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待敖岚涂上明丽的口脂后,他便直接上前将她抱起,直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带了几分不悦,“去赏花要打扮成这样?平时也不见你打扮给我看。”
敖岚自然知道若是不说出个缘由,他恐怕又要无礼蛮缠,她抿了抿唇,“是为了给有些人看的。”
说着她睨了他一眼。
眸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与小任性,让呼雅泽瞬时兴奋至极。
他对着近在咫尺的红唇亲下去,反复吮吸品尝,将敖岚刚涂的口脂吃了个干净。
恣意的同时,心中未免再次感叹萧碧水是他的“福星”,想到最近因她而带来的好处,他简直要笑出声来。
终于饱了口福,看着怀中美人儿粉腮酡红、樱唇微张的模样,呼雅泽抚着她,低声道:“谁都比不上你。”
敖岚将他作乱的手拿开,要生气的样子,“你再乱来我就真不理你了。”
见她带了几分薄怒,呼雅泽忍住激荡的心情,放开了她,不忘在她唇上亲了亲,“乖,早些回来,晚上我们再亲热。”
*
冯玉嬬没想到太子妃居然会来,毕竟以往妇人们的邀约太子妃从不出席的。
她连忙亲自将敖岚迎上主座。
那厢萧碧水一向跟冯玉嬬不大和睦,本也并不打算来的,可有人跟她说太子妃居然来了,她便立即盛装打扮而来。
门口正遇到匆匆而来的宁王妃。
一时间,京城中风头正盛的几名贵少妇齐聚在花圃中。
萧碧水最会为人的,一进来先求敖岚恕罪,“出门前孩子闹腾,耽搁了时间,让娘娘久等,臣妇惭愧。”
上首的声音柔和动听,“夫人怎不将孩子一起带来玩。”
萧碧水回道:“她不识礼节,恐冲突了娘娘与各位姐妹。”
敖岚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谁会怪罪。如风有时也讨人嫌,要不是皇后劝着,恐怕要挨很多揍。”
其他妇人深有感触,都善意笑起来。
见太子妃用小名“如风”称呼世子洛邃节,如此随和没有架子,妇人们心中不由得对太子妃有了几分亲近。
萧碧水趁机打量敖岚,见其琼姿花貌,流转间眸子像洒满了星光的湖水,熠熠生辉。
一颦一笑间流露出的雍容华色,连身后两株开得正艳的海棠花也黯然失色。
萧碧水看得不自觉失神。
其他人更是如此,皆心中叹服:唯有此等仙子才能配得上苛刻的太子罢。
旋即又替敖岚暗暗可惜:只可惜竟落下了那样的病根,想必与太子只是相敬如宾罢?
喝了一盏花茶,众人跟在敖岚后面赏花。
见一丛迎春花旁坐着一个瘦弱的女孩,正在剪着花枝。
旁边放着几支花瓶,插着她剪下来的各色花枝绿叶,搭配的刚好,让人眼前一亮。
敖岚不由得点头,对冯玉嬬道:“夫人品位不俗,家中花童亦是如此。”
冯玉嬬不好意思道:“娘娘过奖,这个小花童原也是读书人家的孩子,只是家中遭变才流落在京中。”
年纪这样小。
敖岚打量着那花童,心中起了恻隐之心。
花童朝着敖岚“扑通”跪下,重重磕头,“民女童丽参见娘娘。”
敖岚温声道:“快起来。”
童丽抬起头来,还未说话,眸中已泪光闪动,似有千言万语。
冯玉嬬也不知这懂事的小女娃怎会突然失态,惟恐她冲突了敖岚,便上前将她扶起来,带了些责备,“你先将这几瓶花放回去罢。”
童丽却从袖中掏出一幅卷轴画,突兀的问:“听闻娘娘爱画,民女自五岁学画,不知能否有幸得娘娘点评?”
冯玉嬬彻底怒了,呵斥道:“童丽,怎可如此冒犯太子妃娘娘?退下!”
左右侍从拉着瘦弱的女孩想要强行脱离,敖岚却示意杏溪接了那幅画,说:“别为难孩子。”
侍从唯唯而是,拉着童丽下去。
冯玉嬬难堪至极,求敖岚恕罪,“娘娘,我不知这孩子竟有攀龙附凤的心思,竟如此唐突娘娘,一会我一定好好教训。”
敖岚心知这女孩是有事求于她,便说:“无妨,只是个小孩子而已。我累了,去亭中坐一下,你们继续赏花罢。”
待在亭中坐下了,展开画轴,入目的是一丛苍翠的竹子。
敖岚心中“咯噔”一声,想起记忆深处的那道身影。
他说过,在他自小长大的冷锋岛上,也种着一大片铁竹。
他爱竹的刚正不阿,爱竹的生机勃勃,爱竹的锋芒内敛……
爱竹之人,又何尝不是竹子般刚直之人?
敖岚回过神来,重新注视这幅画,触笔硬朗大气,光看画难以想象出自瘦弱的少女。
一张纸条自轴中抖落下来,杏溪捡起来递到敖岚手上,敖岚一目十行的读完,神色凝重起来。
杏溪忙问:“公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