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本事!”沈牧亭懒懒抬眸,那眸半睁半睡,他不是没有筹划,只是自己不知罢了。
月烛溟依旧不信任他,这让沈牧亭感觉非常不好。
月烛溟:……
“牧亭!”他的声音软了下去,沈牧亭却突然朝他扑了过来,发了狠的咬他,咬得月烛溟浑身僵硬,却不敢动弹分毫。
沈牧亭的手落在他某处,旋即挑起眼皮,那双眼中慵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寒的冷。
那种眼神于月烛溟而言是陌生的,他见过狡黠如狐的沈牧亭,也见过慵懒华贵如猫的沈牧亭,却没见过冰寒如蛇蝎的沈牧亭。
“王爷,我允你站起来,也允你将伏琴放在我身边监视我,我为你筹谋,拉拢林绯钰,拉拢林渊,你就是这么回报的我?嗯?”
他尾音微扬,却让月烛溟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之前的种种表面和谐好似都在这一语下撕得粉碎。月烛溟略微垂眸,看向沈牧亭那怒极反笑的脸,就算这样,他的风姿也不减分毫,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那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像是一株会让人上瘾的毒药,就算命根在沈牧亭手里,他也分毫没有惧怕之色,反而略上了几分兴奋。
沈牧亭垂眸看了一眼他某处,嘴角的笑愈发邪肆起来,笑道:“原来王爷喜欢这样?”
沈牧亭惩罚似的用了几分力,让月烛溟频频倒吸凉气,他看着沈牧亭的脸,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沈牧亭反客为主,压得月烛溟几乎喘不过气,马车内传来“砰砰砰”的碰撞声,月烛溟跟沈牧亭在马车内无言的过招,外面的伏琴跟仇轩:……
伏琴靠近仇轩,“轩啊,你说王爷是不是太小孩心性了,居然跟公子打起来了。”
伏琴一想到前几日在王府发生的事,那日仇轩跟着王爷一起进宫没有亲眼所见,伏琴可看得明明白白,至今他的伤都还没好呢。
仇轩斜睨了伏琴一眼,觉得这人脑子实在单纯,王爷有些时候的单纯,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伏琴看多了得出的经验。
马车车厢的动静到王府时才消停下来,彼时月烛溟发冠散了,沈牧亭还一身自在,众人:……
林绯钰早早便策马回来了,他也受了伤,但不重。此时正侯在门口,一见马车回来,他便俯身拜了下去,与前几日的表现判若两人。
月烛溟此次不止耳珠红,连脖子都红了,沈牧亭倒是神色自然。
“见过王爷,公子。”林绯钰态度再也没有之前的吊儿郎当,好似终于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沈牧亭愿意就着他,也愿意压着他,林绯钰的性子不磨,怕是会永远将他当做曾经的那个沈牧亭。
“回来多久了!”沈牧亭面色不变,月烛溟却看得咬牙,他这模样活像自己被欺负了,可明明被欺负的不是他,这人为什么什么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一盏茶左右。”沈牧亭没什么动作,而是转头看着后面出来的月烛溟,故意舔了下唇,“王爷,手动不了了?”
一句话让众人神色各异,伏琴更是惊得下巴差点合不上,视线在沈牧亭跟月烛溟身上来回瞟,拽了拽仇轩的袍子,仇轩:……
月烛溟:!!!!!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那股悸动,抿紧了唇,他发誓,下次,下次他一定会将这个仇报回来。
见月烛溟依旧不动,沈牧亭脸上的笑依旧,却沉了语气,道:“伏琴,我累了,将王爷推到浴汤房来。”
“啊?”伏琴还在神游,闻言立即抱拳道:“是,公子。”
月烛溟被伏琴推着,咬牙切齿的道:“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
“公子啊!”伏琴回答得一本正经,但现今沈牧亭就在前面不远处,小声道:“王爷,从你把我给公子那天,我就是公子的人了。”
一句“公子的人”也不知道戳到了月烛溟哪根神经,他冷声道:“滚。”便自己推着轮子跟在沈牧亭后面走了。
沈牧亭回首看了一眼,朝伏琴示意他退下,便靠在浴汤房门口看着怒气冲冲,衣衫不整的月烛溟,嘴角浅浅勾着。
待月烛溟到了,沈牧亭才朝他伸手示意,“王爷,请!”
月烛溟:……
他看着沈牧亭朝他伸出来的手,沉着脸把轮椅推了进去。
身后传来沈牧亭一声不轻不重的轻笑,那笑好似在嘲笑月烛溟一样,那句“手上技术比嘴上技术好”好似还回荡在耳边,让他头皮都跟着麻了起来。
偏偏沈牧亭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目光勾人得紧,他一边走一边宽衣,道:“王爷可要与我共浴?”
月烛溟至今都好似能闻见独属于沈牧亭的味道般,抿唇不语,只是视线幽暗地看着沈牧亭的背影。
共浴,也不知道是浴什么。
可待看到沈牧亭故作勾/引的姿态时,月烛溟懂了,他就是故意的,偏偏他就是上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