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妖精出洞(1 / 1)朕可能养了只假软娇首页

皇太子容桓久为女色不动,却独独相中仅有九岁的蓝府首相蓝中棠嫡次女,各种纷纷流言传遍整个京师。    “殿下,这是您最爱喝的庐山云雾……”    大太监王拂瞄着脸色,小心翼翼将一盏刚沏好的上贡茶端奉到太子手上。    太子问,“王拂,你,是不是觉得孤王也有病?”    东宫大殿灯火荧煌,太子像往常一样在殿中的书阁看奏折和朝报。南边儿又有人开始造反了,朝廷又是一番新的动乱。    王拂看不出太子问这话到底是想表明什么,笑了两笑,便带着无比恭敬讨好的语气,“嗯咳,回殿下话,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太子目色沉俊,依旧眼睛在那些朝报上阅着不动。    大太监王拂说,“其实,奴才倒是觉得,莫说是个九岁的小丫头,这天底下啊,就算是殿下您想要有个九岁的小男童,谁敢嗝声屁?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殿下您乃一国储君,是将来的九五帝尊,在奴才觉着,这九岁的小丫头又如何?这天下间的男女老少,大的老的,嫩的少的,太子想要谁?谁敢——”    “王拂!你说什么?!胆子越发大了!”太子李容桓把脸一沉。    “殿下饶命!老奴说话不懂分寸,殿下饶命!……”王拂吓得。    太子容桓手揉了揉鼻梁骨,闭着眼,扬起头从胸深吁了一气。“你退下吧!”他说。王拂战兢退下。    荧煌的灯火,李容桓忽然转身看着王拂离开吓得抖不成样子的背影,他感觉有些失笑,嘴角不知是何意味轻勾了勾。    成长至十七岁一直清心寡欲、洁身自好,可那天,蓝中棠那老匹府中的大堂,当着那么多人面,那一番怪异举止,又说了些那样话——整个京师朝野会怎么想他?    原来,那个一口一个“品行端方、不好女色”的太子储君,却不是那方面的问题,更不是什么龙阳断袖——他会被那些人冠予一个新的美称,“恋/童”。    李容桓坐在殿内的御案前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说好的,本来是要把那女子暗暗给杀了,不管是不是邪祟,不管她是谁做什么的哪家府上的明珠——只要和那梦里的女郎一模一样。可是,转念之间,竟“杀”不下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触发了一种新的念头,把那姓蓝的老匹夫仅仅只有九岁的女儿接近他东宫,亲自养大,然后在他的调/教下看着一点一点长大……长成和梦里那绝色女郎完完全全相似的年纪和模样。    ——他是不是有些变/态?    李容桓端起大太监王拂刚端奉过来的那盏茶,庐山云雾所散发的袅袅云雾中,忽然,李容桓很是笃定在内心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这一切,有可能就是老天的考验和安排,他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皇子储君,更何况,对象还是个九岁的小女孩儿。    他宁愿相信,那番梦遇,有它的深刻寓意和提示在里面:美色惑人,美□□人,同时美色也害人,与其滥杀无辜,不如,将梦里的“祸害”从小就开始调/教,由他亲自教导出一个端庄本分的淑婉女子来……    其内阁谨身殿的大学士、权相蓝中棠,其次和再者,这是一颗枝蔓深广的朝野大毒瘤,他老早就想将之给拔除了,现在,既不能成熟时机,何妨,把他那宝贝女儿扣留身边,这样,打蛇七寸,也算捏了那老家伙一个把柄……李容桓把那茶轻轻端起,又送至唇边……是的,他总是有千万个理由不去杀那“祸害”的正当借口,想着想着,终于释怀,慢悠悠地扬了唇角,笑了。    .    蓝相府某大厅。    蓝相夫人林浠琅林氏:“老爷,咱们沅沅儿现在还这么小,连十岁都不到,妾身可不允让她去那东宫,跟着什么太子读书学习知识道理,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老爷……”    蓝相蓝中棠的嫡妻林浠琅林氏,生得容颜绝色秀巧,晶眸粲烂,流波转盼,风情万种无限。    林氏对于御夫之术也颇为老道,早些年,刚嫁给这堂堂一品大员的朝野权臣,刚刚二十出头的蓝中棠也是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妾室丫头通房。在外,还立了一两个外宅。    林氏御夫有术,也不知给那蓝中棠灌了什么迷魂黄汤,最后乖乖地,竟从此斩断诸多花草,专注于自家老婆一个了。    蓝中棠最怕的这老婆手段之一就是向他示弱扮软撒娇,明知有时候是女人在装,他还偏偏吃那一套。只要这林氏不管用那一招梨花带雨式、啼燕呢式、还是娇嗔啼燕呢式……蓝中棠的魂儿都要被老婆勾得没了。    他最怕的就是这老婆一生气、撒起娇来,从此就将他踹出门外,几天几夜都不理他。    现在,林氏的这番哭泣却不是撒娇,捏着帕儿,哭得是伤心欲绝。    蓝相蓝中棠背着手在房厅里走来走去,“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    他一边走,一边去踹那碍着他眼睛的古董瓶和雕花杌桌。“而且,说来夫人你也知道,这臭小子想对付我已经不是一两两天了!打蛇打七寸,那么多花招,我竟没想到,这一回,可是哎!——”他头疼地坐回椅子,一手锤桌,一手抚脸,说,“竟注意打到咱们宝贝女儿身上了!明说是接去东宫自己教养,谁知道是不是当人质扣押监管,以为从此拿捏了老夫的把柄!哎!哎!”他又连连重叹好几口气。    如此,两个人,这一夫一妇,关起门来,也不知在大厅气急多久。    蓝府上那个“闯祸的头头”、整件事情的“当事人”蓝二小姐蓝云畅却是站在厅厢的门外,老沉十足摇着头。“——要不要把真相说出?”她想。    蓝府院顶,暮春四月的天,天色之温润清朗,一如粉青瓷釉,上有纷飞的柳絮和落樱交织。一只蝴蝶形的风筝,不知从哪儿飘到院子的上空。    蓝云畅望着那蝴蝶形的风筝,骤然想起,今年开春儿,好像也是这样的蓝天白云,惠风畅畅,流云容容,由于宫中老太后寿辰,她作为相府的臣女也在诸多京中贵女应邀之列,在那儿,是的,她第一次碰见了传说中的“大直男”晚期太子李容桓。当时,由于某位小公主的风筝掉了,掉进了水池中,初春的午后,金粉色的太阳光影漫漫照进了池边。她弯腰,去帮那小公主捡,最后,风筝捡起来时,足下的白色罗袜和丝履便被水打湿了。当时,又急着去赴宴,她赶紧脱了鞋儿找个隐蔽地方想办法把鞋袜弄干,然,不多时——    “王拂,找双鞋子,给这位小姑娘穿上!”    十七岁少年眉眼清俊,如傅粉檀郎。他穿着一袭杏黄色缂丝织缎的彩云金龙太子袍。    是的,那就是传说中小小年纪十七岁就开始替父监国的太子李容桓了。    身边大太监王拂很快给蓝云畅找了双鞋子。    “谢殿下……”    蓝云畅感动得金豆子都要掉出来了。然,由于是个穿越女,古代的很多细节生活便自带了些穿女的影子,加之从小蓝府溺爱……最后,她在穿那双王拂给她找来的绣花鞋子时,也没思考那么多,只粗粗背了身,便大模大样、不拘小节很是随性穿起来。赤/裸的双足就那么时不时在太子李容桓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太子嘴角抽了两抽,尽管,那时的她才九岁,初春刚满。    太子最后负而去的背影下,又淡淡轻蔑的嘲讽鄙夷传了过来。“——蓝中棠家的女儿?”    语气的鄙夷更重。“人都说,含章贞吉,动不轻狂,笑不露齿,行不露足,是为女德最最起码操守品行之一……这蓝中棠,可真是会教养他的女儿?”    蓝云畅气得,浑身都抖起来。把那经太子叮嘱王拂送来的绣花鞋干脆脱了,然后往那太子头上一砸……    太子猛地转侧过身。“谁?真是好大的胆子!”    蓝云畅同样鄙夷轻蔑微勾了嘴角,下巴一抬,人一溜烟儿,就跑了。    枝繁密叶的小树林从中,只听得见一群宫养的画眉鸟儿像是受了惊,一声塞一声的啼叫不停。    时隔又是三五日光景,原来,老太后寿辰,明着是邀贵女,实则是暗暗打量有没有合适的秀女,要选给太子为妃。当时,蓝云畅的大姐云舒自然也在邀请之列。太后皇后等一干相中了几个女子,云舒尤其首选,于是,寿宴过后,宫中皇后太后们便把暗暗相中的几个秀女想法儿送到太子前,让他挑选几个,做侧妃或嫡妃。    云舒就是在那次的“选秀”中,受了这太子的侮辱。    太子的眼睛,好像是永远上翻,端坐在东宫的某所选秀大殿上,表情高冷,气场庄重老沉,秀女们被他选了统共两炷香的功夫,却一个没选上。    面对着京城里闻名的大美人儿兼才女蓝府大姑娘蓝云舒时,不仅无动于衷,更是挖苦人“太作”,甚至,鸡蛋里挑骨头,不是说蓝家的大小姐胭脂水粉擦太多,就是珠钗首饰戴得太艳丽夺目——所谓“表里不一,外在端庄,内里浮躁骚动,两眼透精光……这样的女子,也亏得是蓝相蓝中棠才调.教得出来?”    意思是,还是轻浮,外表看着高冷温雅,谁知内有无凶奸,而这样的女子,不在他太子李容桓考虑范围之内。    蓝云舒后来的气与羞愤、难堪、各种歇斯底里自不必说,回到蓝府,更是见了谁都是一把火,不是喷那个,就是怼这个,甚至气无处可发时,竟拿着她这个小妹妹来撒性子——不小心打翻她的那瓶劳什子香水,就是最最典型的例证之一。她那是心疼她什么香水,或者洁癖不要云畅这个妹妹来乱碰她东西,实则,根本是心里憋屈,找不到人发泄出来。    蓝云畅可不太愿意做她这个大姐姐的出气筒,二十一世纪的穿越女,自带“直女渣”的天性体质,外加金手指挂——会穿人梦里,于是,忽然有一天晚上,月华春深,整个蓝家院子静悄悄一片,她佯装眯眼睡了一会儿,睡着睡着,得意一笑,爬了起来,对着手上的一个金手镯神神叨叨念了几句咒语,不一会儿,她就身子分两人:    一个,是九岁呆萌天真小萝莉,一个,是打扮得妖妖艳艳成熟又冷感高冷的十六岁少女——然后,她就飞升,红衣二八的美艳熟女像天上的仙女往空中一飞,最后,飞入太子东宫的颐神殿,身子再一钻,钻进了他梦里——气焰嚣张地,将男人好好地“调.戏”、也就是嫖了一回,非引得男人浪相败露、素日的端庄高冷人设在她面前一坍而塌、沉迷于自己美色而不能直拔……    蓝云畅回忆着回忆着,忽然,她轻推开了大厅房门,福身,向爹妈鞠了一鞠,“父亲,母亲,你们放心吧!不用担心我的,我没事……”    “……”    “昔日那唐僧不是想去西天取经,如来佛都要派上好几个妖精去弄整他,你们就把女儿当成那道行颇深的女妖精,女儿不端一盘唐僧肉回来孝敬你们二老,女儿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蓝氏夫妇瞠目瞪眼,一下就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