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话,整个就一个赖子! 这是赖上她了! “陈郎,你当我何甜是面瓜吗?你不让走,我就不走?有病吧你!”何甜手上一使劲把陈妮拽了起来,“我不仅走,还要带着陈妮走!你这样的人,不值得陈妮牺牲。”何甜现在不想管任务,也不想理会陈妮的想法,人,她就得带走。 说她圣母心发作也好,烂好人也行,她看不得这样的事,在她眼前发生。 这样下死手打亲生女儿的爹,还不得给陈妮找个一样的人-渣! “何甜,你自己走吧!我不想走!”陈妮看陈一郎阴沉着脸,怕的心里直打鼓,忙使劲扒开何甜拉着她胳膊的手。 她要是敢这么和何甜走了,她娘和弟弟…… “陈妮,你傻不傻啊!现在和我走,走出去之后,你想回来,我不拦着。人的一辈子说长不短,你想继续过现在的日子,行,但是你觉得你将来的孩子想吗?”最后两个字,何甜是吼出来的。 想吗? 是个人,都不会想…… 陈妮扒着何甜的手,不自觉的就松懈了力道。 何甜拉着陈妮大步往出走。 陈一郎可不会干呆着,这到手的鸭子,说什么都不能叫她飞了。他一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是笑话! 今个,不管咋地,这何甜得留下! 陈一郎捡起地上的棍子,三步变作两步,追上还没有走到大门口的何甜和陈妮,抡起棍子就削了过去,早有防备的何甜,拉着陈妮一闪,一脚踹在了陈一郎的肚子上,陈一郎啊一声,后退一步,扔掉棍子,跌坐到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嘴上骂道:“你个小-婊-子!要踢死老子了!” 何甜松开陈妮,把人推到了一边。今个,她得练练筋骨。重生之前,她可是专门学过跆拳道,一学八九年,大大小小的比赛,没有不拿冠军的,而且何甜最看不得陈一郎这种人。何甜刚出生就被人扔在了孤儿院门口,院里的义工把她捡回了院里。到了八岁那年,有一对夫妇收养了何甜,何甜本以为那是幸福生活的开端,却不知道那是地狱的开始。收养何甜的男人是个暴力虐-待狂,一天一小打,两天一大打,何甜身上始终是老伤未愈又加新伤,也试图逃跑过,但都被抓了回来,抓回来之后就是一顿毒打。后来……那男人酒后发疯半夜跑到马路上被车撞死了……男人的妻子得到了一大笔赔偿金,分给何甜一半之后,就把何甜送回了孤儿院……在之后何甜拒绝任何收养,到了十五岁就搬出了孤儿院,靠着那笔钱,一直读书到大学毕业。 何甜看见陈一郎的所做作为,手就痒的厉害,两手交叉掰掰手指,动动脖子。一步一步地走到骂骂咧咧的陈一郎跟前,二话没说又是一脚,踹在陈一郎的肚子上。 陈一郎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疼死了,这臭丫头片子,咋这么大力气! “怎么不骂我了?啊?骂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何甜伸手抓住陈一郎的脖领子,把人提了起来,冷漠地看着陈一郎满是鼻涕眼泪的脸。 “俺错了!别打俺了!”陈一郎双手合十求饶,这臭丫头下手忒狠。 “呵呵~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错。”说着何甜又是一脚,把陈一郎踹飞到地上。这一脚直接踹的陈一郎连喊的疼的力气都没了…… 陈妮就这么看着,看着一向无法无天的爹被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惨叫连连……这心里是觉得既解气又悲哀…… “大……妮儿啊!救……救……爹!”陈一郎可怜兮兮的向着陈妮求救。再叫这臭丫头来一脚,他就得死。 何甜听见陈一郎的求救声就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妮,不说话,就是看着,等陈妮的反应。 陈妮被何甜看得脚下发沉,片刻之后,她缓缓地低下了头,往陈一郎那走了。 何甜呵呵一笑,抬头看看天,一朵白云飘过。果然,每个活得惨的人,必然有活得惨的理由。就像当年的那个备受折磨的女人一样,一定要等到付出了不可挽回的终生悔恨的代价之后,才会起来反抗。 她,何甜不是神,没有义务必须救谁谁! “爹,你没事吧!咋样?能起来不?”陈妮小心地伸手,想扶陈一郎起来。 何甜听着这样的话,抬脚往出走,耸了耸肩膀,得,这任务,吹了!五百点,不好赚啊!几步走到门口,刚抬起迈出大门口的右脚,迎面就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地女人,伸手拦着何甜,尖声质问:“你谁啊!咋在俺家?” 女人蜡黄的脸,半白干枯的头发,看着年纪不小。 “你是陈妮的亲妈?”何甜直接问道。 “俺是。你是谁?”夏淑问着,伸头往院里看了一眼,正好和陈一郎对上了眼睛,陈一郎使了个眼色,接着就闭上了眼睛。夏淑心领神会,一拍大腿坐到地上,伸手就抱住了何甜的大腿,扯开嗓子喊道:“不得了了!快来人啊!打死人了!” “打死人了!” “快来人啊!” 何甜冷眼看着抱着她大腿的女人,她今个这是遇上一对赖子了。 这该死的系统,真是给她找了个“好任务”。 这女人的路数,她上辈子见过不少。 “你,闭嘴!再喊一句,我就让你和院子里的男人一样。”何甜的话里带着股狠劲。 夏淑的呼喊声,戛然而止,刚才她就在邻居家的窗户那,眼看着这丫头把陈一郎几脚踢成了那样……不过自个是个女的,这丫头,怕是踢不下去吧!?想到这里,夏淑又大起了胆子,嗷嗷地喊上了。 “打死……” 没等喊完,就被何甜一脚踹到了道边的那家墙那了。 一瞬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娘!”陈妮喊了一声,就要过去看看她娘咋样了。却被闭着眼睛的陈一郎拽住了,“不想你娘那一脚白挨,就别过去。想想你要饿死的弟弟和娘。”陈一郎知道这丫头片子的软肋是啥。果然这他话说完,陈妮就不动了。 陈妮纠结地看着背对着她的何甜……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对? 她知道他爹打的主意,无非是想从何甜那弄点粮。 何甜对着夏淑冷冷一笑,夏淑往后缩了缩,她这肚子抽筋一样的疼。 这孩子他爹惹的啥人? 看着十七八岁的丫头,咋这大的力气?不过还是嫩了点,她这几嗓子可够把村里人招来了,尤其是生产队的队长。他们这个队长最爱面子,见不得旁人说老河村不好,更别说在老河村打老河村的人了。 今个这事,他们家人吃不了亏! 夏淑刚想完这些就听见,有人喊道: “你哪的人?敢在俺们老河村打人!” 不用看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夏淑等的靠山来了,立马就来劲了,捂着肚子,靠着泥墙,扯着嗓子嗷嗷地哭上了,边哭边喊:“要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俺们家好惨啊!” “这可打死人了!” 何甜没管这些卖惨声,冷漠地看着迎面过来的十来号人。为首的是个精瘦的四五十岁的高个男人,顶着个锃亮的大光头,上头有十二个戒疤。 这是出家人? 来人到了跟前,看了一眼何甜之后,就指着夏淑喊道:“嚎啥嚎!这不好好的吗?” “不是啊!队长,这丫头踹俺,俺这肚子里都出血了。”夏淑不依不饶地接着嚎。 “要是踹出血,你早死了!可闭上嘴吧你!”江谷横了一眼夏淑,那一眼就跟刀子一样,夏淑立马闭嘴。这队长是生气了,这丫头指正没好果子吃。 夏淑得意地对着何甜抬了抬眼。 “这两口子都叫你给踹的?”江谷看了一眼院子里,躺着不动的陈一郎,不管是不是装的,能叫这两口子不是好动静的喊人,可见是吃了大亏了。 “是我。”何甜答道。现在还不清楚,眼前这人是个什么意思。 看,来的这十来个人站着的姿势,这人为首,其他人都是跟着的状态,这人应该是个干部。 生产队长?会计?保管员? 会是哪一个? 此时的何家帮,何九领着齐凯在大礼堂里处理了一些事之后,看着快到中午了,两人就往回走,想着,这个时候何甜应该在家里做好饭等着了。 可进屋之后,却只看见了五个小毛头。 何九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想,这个时候,这丫头还不回来,那指正是遇见麻烦了。何九赶忙出去点了五六个姓何的年轻小子,领着人就往老河村去了。 这齐凯,何九自然没领着。不过等何九他们走了之后,齐凯说动了何珍贵领路,也往老河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