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休战时,才发现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白忱的脸刷地就红了,挠了挠后脑勺下地,跟她说:“你饿不,我给你做饭去。”
“能做饭吗?”温予白眨了眨眼,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白忱浑身僵硬着道:“那什么,我看到这酒店套间里有小厨房。”
“哦。”温予白张了张嘴,“那我吃西红柿炒鸡蛋。”
白忱没忍住笑了:“就吃这个?”
“我就喜欢吃嘛。”温予白丢过去一个枕头,“我要多放鸡蛋的!”
白忱抱住枕头,立刻行了一个军礼:“遵、命!”
然后跨着正步离开了。
温予白被他的耍宝逗笑了,喃喃骂了句“有病”,一仰头躺倒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张新洗出来的照片,放在心口上,觉得暖暖的。
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门声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温予白脑袋有些昏沉,半睡半醒地睁了睁眼,床头的灯亮着,她不知道是几点钟了。
背后的床忽然陷下去一块,热意席卷过来。
然后温予白就感觉到有人环抱住自己的腰,手还碰到了她的痒痒肉,身子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
感受到怀中的异动,时砚索性把她整个揽到怀里。
“把你吵醒了?”
温予白转过身,自然地抱住他,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鼻音重重的:“几点了……”
“九点。”
好像没有睡很久。
印象中,时砚也没这么早回来过。
最近有些奇怪,说分手前后的时间点,时砚来的次数反而比以前勤。
温予白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
时砚看怀里的人又要睡着了,轻轻晃了晃她身子,低沉的嗓音中混杂着笑意:“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温予白闭着眼:“嗯,你说吧。”
声音乖乖的。
“有关黎枢的。”
“嗯……”一秒钟的寂静过后,温予白倏地睁开眼睛,眼中睡意全无,瞪得圆圆的望着他。
时砚微微蹙了下眉头。
温予白爬起来跪坐在床上,等他继续说。
看时砚忽然沉默了,她晃了晃他胳膊:“你快说。”
“听见黎枢的名字这么兴奋?”时砚靠在床头,眉梢微扬。
温予白等不及,急着问他:“是不是选角的事,他跟你说什么了?”
时砚看她一心只想知道合作的事,脸色稍稍缓和些,这才一五一十地把黎枢的话原样复述给她。
温予白听后简直高兴地要翘起尾巴来,坚定地点点头:“当然要!你这就给他打电话,说我要去试镜,别说一个月的集训,就是十个月我也可以!”
温予白的迫切让时砚心头起了疑,虽然黎枢的合作的确让人抢破头,但是牺牲自己所有的资源去赌一个没有结果的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冒险。
“你这么想要这个角色?”时砚问。
温予白重重点头,脸上都是认真。
时砚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给黎枢打了电话,温予白大气都不敢出,等电话挂断,时砚转头看向她的时候,温予白一把抱住了他。
时砚被撞了个满怀,忍不住唇角上扬,恍惚中看到温予白手里好像拿了一个什么,像是一张照片。
他轻轻将她推开,伸手去够她手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
温予白下意识低头,看到后脑中轰地一声,时砚的姿势由靠在床头变成坐正。
温予白什么也没想,也来不及想什么,她躲过他的手,一把抱住时砚的脖颈,覆身上来堵住他的唇。
时砚的唇带着凉意,温予白渡给他热度,缓慢而深刻地交织呼吸,时砚身子微微一僵,喉咙下意识滚了滚。
她很少这么主动,勾勒着他的腰身,齿尖抵着柔软,让他尝到一丝丝甜意。
情浓时,他忽然按住她的手,眼神幽黯,声音中满是压抑:“别乱动。”
病才刚好。
温予白却没收手,而是一粒一粒解开他的纽扣。
凌晨两点,温予白已经沉沉睡去,时砚从阳台上抽了一根烟回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灯光下端详着手指间攥着的东西。
是一张照片。
男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