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庙宇内到处透露着诡异。
那些图案应该不单单是用来装饰,而是有特别的用处。
容时在没有进入游戏之前,曾经住过很长时间的医院,在那里,他的一位病友很喜欢研究一些古老的习俗传统,其中就包括各种的邪术。
他耳濡目染的了解过一些,不过只是一些皮毛。
常见的邪术无非就有两种,一种是诅咒,另外一种要稍微复杂一些,逆天行事的“保平安”。
后一种的保平安,可以是躲避灾祸,也可以是寻求长生,或者是起死回生。
在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容时打开手机的相机拍下了地上的图案,而后走到墙壁前,同样拍下了墙壁上的纹路。
刚想再靠近墙壁一点,踏出去的脚却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发生了连锁反应,那东西碰到了周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容时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些破旧并且落满灰的陶瓷罐。
罐壁很薄,外壁是紫灰色的,与黑暗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陶瓷罐虽然有道容时小腿膝盖那么高,并且体积也大,但是因为他的罐壁很薄,所以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重。
容时这边发出的响声,引来了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夏邱是最先感到容时身边的,钟辛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而最高的耿均只是站在最后,隔着一点距离。
耿均幽暗的眼中多了一丝难以被察觉到的焦急,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催促其他人赶紧离开这里。
他舔了舔浅色的唇,像是蛰居在黑暗中的猎人发现了自己的猎物。
容时半蹲下身来,想要看看陶瓷罐的时候,却发现墙壁上有一角白色的图案被陶瓷罐遮住了。
这抹白色区别于其他的图案,他的颜色并没有褪去,虽然不在崭新,但是有种形容不出来的鲜活。
容时弯腰想要挪开陶瓷罐的时候,男人的手臂先他一步抱住了陶瓷罐。
他愣了愣,下意识抬眸看去,夏邱唇边习惯性的保持着一抹弧度,只是眼中没有任何的温度。
容时敛下目光,继续观察着墙壁上的图案。
陶瓷罐被移开后,一副活色生香画作印入容时的眼帘中。
画上的两人衣衫半掩,发丝凌乱,衣物落了一地。
黑白的衣衫彼此交融在一起,就像是他们的主人般琴瑟和鸣。
明明有衣物的遮掩,不该露的都没有画出来,偏偏通过作画人的手法,好似身临其境一般,该感受到的都展现了出来。
白衣的男子身上的衣衫只堪堪遮住了几个重要的地方,玉白般的肌肤就好像被镀上了一层月光,神圣不容侵犯。
脖间与胸前则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留下了许多淡红的暧昧的印记。
修长的腿线条优美,可以说是最完美的神的造物。
由于两人是相拥在一起的,容时只能够看到白衣男子的样貌,却只能看到黑色华衣的男子的背影。
但即便如此,容时还是能够感受到男子与生俱来的睥睨一切的气质。
他想挪动手机,将落在墙壁上的光线移开的时候,夏邱修长的手却按住了他的手背。
容时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却只见夏邱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了壁画上,喉结微微一动,呼吸错了节奏,“你真的没有看出来?”
容时愣住了:“没有看出来什么?”
只是一副精美的春宫图,还能从中看出来些什么?
不过在这种村里的庙宇中出现一副春宫图的确有些奇怪。
一般山上通常会建有供奉神明的庙宇,大多都是些当地的山神,或者是本地得道飞升的神仙。
但是这座庙宇中,除了奇怪的高台外,没有任何神明的雕像,难道这里被废弃掉了?
若是非要说是供奉了什么的话……便只有这个高台了。
容时奇怪的看了一眼钟辛,发现钟辛也是神色复杂,脸庞似乎还晕着点点的红。
他又看了一遍图,除了看到美人身上旖旎的红痕外,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夏邱见容时好像真的没有看出来,他伸手掰住容时的下颚,让容时对上那副画。
容时刚要挣扎,可是夏邱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这是你。”
容时目光一顿。
他?
夏邱松开手,少年的体温晕染在他的指尖,再配上墙壁的画作,让他觉得更加的燥热难耐。
画上的白衣男子的样貌与容时极为相似,甚至连神韵都一模一样,可是说是又七八分相似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画作上的男子是一双妖冶的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