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学堂里交谈的声音、轻松的氛围在顷刻间消弭。
弟子们立马切换出严肃认真的神情,一眼望去,让白栀眠有种梦回高中课堂的错觉。
这见长老的流程,她去年就经历过一遍。
凭借脑中的记忆,白栀眠已然知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数位长老一一走入学堂,介绍他们所要教授的课程,也就是轻虚宗弟子必修的基础课。
白栀眠不数也知道,最前面站着的,不多不少,正好是九位长老。
这该死的熟悉感!
“等你们到达结丹期,便可通过参加内门大选,拜到各峰首座的座下”
“以上,有什么问题吗?”
为首的长老一口气念完每年都不曾变过的同一番话,就算是走完了流程。
在座的大部分弟子进入内门前,都做过两到三年的外门弟子,对此流程也有所耳闻。
而小部分,像是牧景泽、月莘之类的世家子女,族里出过不少轻虚宗的内门弟子,自然对这段介绍也不陌生。
按理来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没人回应是意料之中的事。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长老满意地点点头。
然而,就在他即将朝门外走去的那刻,一道散漫的声音响起。
“等等。”
意识到这声是从自己的身旁发出,白栀眠微微侧过头,正好望见少年揉眼睛的动作。
“”阿夜他这不会听睡着了?
“终于讲完了。”司岸蹙眉道。
他算了下时间,前面的九个老头加起来,讲了足足一个时辰。
不仅如此,这些人说起话来,比魔界的长老们还要催眠。
“是有什么问题吗?”长老驻足回望。
看清少年的面容后,将他和名字对上了号。
他对这个少年有印象,斗法小比时,他的身手惊艳了不少人,其中也包括了在场的几位长老。
为此,他还特意去查了查他的身世,无父无母,是个从小没人怜爱的孤儿。
这在他看来,反倒是个好苗子,有时无牵无挂的人,心性会更为坚韧。
抱着对少年的寄望,此刻,他耐心地等待他的提问。
学堂里的其他人,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白栀眠便正大光明地转过头,打量着身旁之人。
她也十分好奇,他要说的话是什么。
“所有弟子都必须上这九门课?”司岸缓声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学堂里有几个弟子脸上显现出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是在替长老做出回答。
“是,这是轻虚宗的规定。”为首的长老颔首回应道,“可有什么问题?”
闻言,司岸默了默。
正当其他人以为他就只有这一个如同废话的问题时,白栀眠听到耳中传来,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
“师姐,作为搭档。”
白栀眠的眉心一跳。
“你是不是该支持我的想法?”
他们是搭档,不是道侣!
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白栀眠真想站起来晃一晃身边人的肩,让他清醒一下。
然而,察觉到少年的视线笼罩在自己的周围,她弱弱地回道:“是。”
说不定他的想法不错呢?
下一瞬,只听少年用毫无起伏的音调开口道:“我认为这九门课的规定本身就是个问题,因此我至多只想上三门课。”
要不是由于某人,三门他都嫌多。
一开始,他进入轻虚宗时,就打算只上一门课装装样子。
此话一出,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弟子们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站在最前方的几位长老面上也显出或诧异或惊讶的神色。
因着他话里话外的狂妄,不少人已经摆出了看好戏的姿态。
也有人摇了摇头,断定这少年出言质疑轻虚宗持续了上百年的规定,是在以卵击石。
司岸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面上却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离奇的大事。
他继续道:“我记得轻虚宗有规定,只要一届中有五人”
话说到这,长老意识到少年没有在开玩笑,他调整了下表情,打断道:“你是说这里还有其他四人和你持着同一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司岸:这世上,还没有一件能让我感到后悔的事。
崽啊,别立fg了。
又是凌晨三点了qq白天再精修下这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