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王小娘子报恩(2 / 2)穿越古代去扶贫首页

“我是不知道,可获益……”王小娘子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村里人和她有了粮食活命不是因为她哥杀人,而是因为孟县令和秦小财主的照顾。念及此,心中愧疚更甚,含泪垂头。

“王姑娘,自古以来确实有父债子偿的道理,但它并不是通用的,也并不代表它是绝对正确的。有些‘子’,借着‘父’搜刮来的钱财奢靡无度,确实该偿‘父’债。

有的却不适合。比如你哥哥,没拿到钱,亦没造成多大损害,就给我留了个疤,自个还知了错,乖乖待在牢里。

他的罪又有多重,值得两个人来赎?难不成罪都是拿来让有良心的人自己折磨自己的?咱们好歹还是要给那些真正恶贯满盈的凶徒留些赎罪的空间不是?

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说你哥杀人是对的,他犯了罪,该罚!但是这件事与你无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自从她哥哥的消息传回村里,她心中便一直自责不已。

未料第一个开解她的却是她哥想杀的人,心中百感交集,道:“多谢秦小财主,我心中已开阔不少。秦小财主不想接受我替兄赎罪,我此时已明了。但秦小财主于我,于村中父老却有活命之恩,此恩不得不报!”

“报恩?若你是报自己的恩,那我接受了。”秦连生闻言,回得干脆。

王小娘子听了此言,诧异地看向秦连生。

秦连生只微抬眼,闲话家常般继续道:“只是如你所言,活命之恩乃是大恩,若你的报恩只是修布坊搬砖,这得报到几时?”

王小娘子闻言便表了诚心道:“我愿一生一世供秦家驱驰。”

秦连生闻言便笑,道:“一生一世供秦家驱驰?那我秦家岂非成了挟恩图报之辈?”。

“那当如何?还望秦小财主赐教!”这样不对,那样也不对,王小娘子早已被秦连生跳跃的思维绕晕,放弃挣扎,乖乖“听训”。

秦连生悠悠然从桌上端起一盘点心,给了阿福一块,自己也叼了块儿,走到王小娘子身旁,问:“饿了吗?来一块儿?”

王小娘子嗜甜,看见点心上撒了白糖,颗颗晶莹剔透,实在诱人,便挑了块儿最小的,送到嘴边。

见王小娘子拿了块儿,秦连生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便将点心放在了王小娘子旁边的小桌子上。

阿福吃完糕点,眼睛余光瞟到此幕,感叹:他家少爷此举活像个要诱拐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看王小娘子已经吃完了手中那块儿,秦连生又递了块儿送去。已是第二块儿了,王小娘子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点心确实好吃,便没忍住接了过来。

秦连生自个儿又叼了块儿,嚼了咽下,才开口:“办法其实就如刚才所言,王姑娘来秦家学武,过后当个两三年女保镖便可。

所谓活命之恩不过是秦家解了姑娘燃眉之急,姑娘也助秦家解一解这燃眉之急便好。一来一回,很是公平。”

“那便如此吧。”王小娘子还是第一次遇到秦连生这种类型的财主,感觉很奇妙,不再多言,只答。

秦连生继续道:“不若王小娘子再回去考虑考虑?”

“不用了!”王小娘子怕又生了变故,秦连生连护卫都不要她当了,忙道:“不若我们定个契书吧!”

……

出府路上,王小娘子没忍住心中疑问,偷偷向阿福打听:“这位管事,请问秦小财主一直便如此吗?”

阿福默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管事”二字唤得是自己,便道:“我叫阿福 ,不是管事,只是少爷的小厮。”

“少爷一直便如此。怎么?你觉得我们少爷不好吗?!”说到最后阿福语气中已含了些怒气,虽然少爷有时是爱诓自己,但有好吃的总是记得给自己的一份儿,他可见不得别人说少爷不好。

见阿福误解,王小娘子忙柔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小财主人很好,长得也很好,就是说话……过于与众不同了些,让人头晕。”

阿福不以为然地回:“哦。你习惯就好了。”反正他也常被绕晕,但他坚信少爷说的就是对的。前提是正经话,诓他的不算。

“等等!长得很好?我警告你,不许打少爷主意!”阿福骤然拧起一双粗黑眉毛,停下步子,瞪起一双黑眸大眼道。

他老娘可说了,少爷身子骨弱,不能过早的开/苞。开/苞?那词应该叫开/苞吧,虽然他不晓得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总之和女人脱不了干系就是了。

王小娘子闻言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言竟引起这般误会,立即温声道:“我只是蒲柳之身,自知与小财主差距,岂敢奢望?刚才所言,不过是表示欣赏,毫无男女之思。”

阿福听了此言才放下心,继续领了王小娘子往门口走。看着王小娘子临走还给自己柔柔地行了个福礼,阿福心中遗憾:

还是这般叽叽歪歪的,可惜了那手劈砖的本事。女孩子嘛,还是干脆利落些好看。

……

阿福送完王小娘子回来,秦嬷嬷已经将炖鸡端了上来。还摆上了红烧肉、清蒸鱼、清炒豌豆尖、炝炒冬瓜几个菜。

闻着丹参和鸡肉混合的香气,阿福一个健步便冲了过来。

秦嬷嬷一个巴掌利落地拍在阿福伸出的手上,道:“门!”

阿福只得收手,往门口看,见冷风趁着门大打开,正裹着湿气一个劲往屋里涌。只好奄头耷脑地去关门了,回来见了秦连生特意撕到盘里的肥硕鸡腿,才又高兴了起来,有鸡腿啃了。

“话说,知道我们靠卖青蒿赚了柳二老爷多少钱吗?”秦连生‘汤’饱饭足,便开始拉起家常。

阿福夹走最后一块儿红烧肉,才抬眼摇头道:“不知道。”

“这个数。”秦连生比了个手势。

阿福犹豫着说出自己的答案:“一百两?”

“是一千两。还有多。”秦连生笑着纠正答案道。这可是他来大渝后第一次挣这么多钱,心中还是有些成就感的。

“赏钱。”阿福闻言,丢下手中的鸡屁股,伸出油腻腻的手掌道。他可记得,秦连生许诺过的,只要这单挣了钱,他就有赏钱!买青蒿、搬货、运货他可都出了不少力。

“那叫奖金!”有了这么些钱入账,秦连生给钱给得利落,随手便掏出块儿银角子给阿福。

见只多不少,阿福忙接过,眉开眼笑,道:“一样。”这下他又可以去买烧鸡吃了。

“你少爷还从此间悟出了一个道理。想知道吗?”秦连生故作高深,问阿福。

阿福配合点头。

“那就是……财主的钱才是最好赚的!”秦连生嘴角扯出抹笑意,道。

阿福突然觉得有点冷风阵阵,冬天嘛,门缝里带风而已,正常!阿福也不多在意,只尝试着接下句:“所以,咱们以后要多多赚他们的钱?”

“聪明!”秦连生将盘里唯一还剩下的鱼尾巴夹给阿福,道:“这是奖励!”

……

柳家池塘里鱼已经让人喂饱,正在干涸的荷叶枝间游得散漫。

柳二老爷做完了今天的广播体操,气喘吁吁地坐到池塘旁,立着的亭中的石凳上。

坚持了这么些日子,那秦连生给的药确实有效,虽然头发长得不是很多,但身上的肉却掉了不少,感觉自己精神都好了些。

就是有点……点累人。

“老爷。”柳府管家看柳二老爷终于得了空,急冲冲赶来,道:“为买那青蒿,我们已经花了两千两银子了。”

“多少?!”柳二老爷闻言一惊,反问。

“两……两千两。”柳府管家见柳二老爷黑脸,忙低头,诺诺重复了刚才的数字。只微微抬眼偷瞄柳二老爷的反映。

柳二老爷将手中茶盏重重撂在桌上,道:“那青蒿又不是什么名贵药材,怎么会用了这么多钱?”

一双已消了些的肿泡眼中泛出寒光,厉声质问:“莫不是你们中有人昧了去?!”

管家吓得腿一软,咚得一声,跪倒在地。任由冷汗低落,抬头颤声道:“老爷,小的们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况且您向来一双慧眼,我们哪敢在您面前耍花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