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为他设的套(2 / 2)火葬场一缺一,速来首页

从那之后,纪沉鱼就和徐落形影不离,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同一个被窝里睡觉。碰巧两人小时候身体都不好,家人不让他们去太远的地方,也很少让他们出门和同龄人一起打球什么的,越发只有彼此的陪伴。

连徐母都和纪老太太打趣说,他俩比亲兄弟还亲,好得像是同一个人。

后来,纪沉鱼跟着奶奶去国外读中学,和徐落很久才能见一次面,可两人即便没有一直黏在一起,情分也一点没有减少。

徐落在信里说,他俩这叫君子之交淡如水。纪沉鱼转手回了封Email给徐落,说他们这边的人更爱说A friend in need is a friend indeed。

文化背景不同,生活环境各异,他们依然是彼此最聊得来的人。相处起来,不用考虑得失利益,也没有任何竞争和冲突,甚至以后会走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只是那样的朋友。

十七岁那年,纪沉鱼却发现这位青梅竹马发生了变化——徐落依然坚持寄信,但信里“贺言舒”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甚至多于了他自己。

所以纪沉鱼暑假回国,除了和好友见见面,还要搞清楚这个叫“贺言舒”的人到底是谁。

并不是出于嫉妒,其实他只有在小时候很短的一段时间里依赖过徐落,担心徐落要是和别人玩儿了,是不是就不和自己玩儿了。不过长大之后,他和徐落各自都有了其他新朋友,也就没有独占欲了。长相不赖、性格开朗的人想交朋友并不是难事,他为徐落高兴。

纪沉鱼对贺言舒,更多的是好奇,因为徐落在信里,把这个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世上简直没有人会比他的“贺哥哥”更好了,这怎么可能呢?

晚秋时节,纪沉鱼和徐落并肩走在夕阳下的林荫道上。阳光穿过银杏叶的缝隙照到路上,一地金黄,当然,秋天的银杏树下,少不了橙黄色的银杏果。

“这果子踩碎了真臭。”纪沉鱼皱着眉,把AJ球鞋抬起来,看了眼脚底烂作一滩的汁水。

“银杏的果子可以入药,在中药里叫白果。”徐落舔了口冰激凌,怔了几秒,“贺哥哥说,他们学校在江南有个扶贫点,那边有白果入菜的习惯。可以吃白果炖鸡,还可以喝白果奶茶。”

“奶茶?”纪沉鱼瞪大眼睛,再次深呼吸,感受了下那“上头”的气味儿,“这玩意儿能进嘴?”

徐落和他对视一眼,也抿唇笑了,眼睛弯成个月牙儿:“是不是很稀奇?其实我也想尝尝。”

再后来,徐落死于一次高烧引发的急性心肌炎,怎么也没再找到机会去尝尝那向往已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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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溪从没有过这方面的接触,今次是第一次自己做,在厕所查阅了好一番资料才大致弄懂。所幸酒店提供了这方面的一次性.器具,还贴心地准备了说明书,他直接用就行。

清理好出来,纪沉鱼正站在窗前发呆。他穿着银色的西装马甲,搭配白色衬衣,侧面显出的身形完美,比模特还要有型,而马上转过来的那张脸,却又让人不得不暗骂一句“尤物”。

“洗好了?”纪沉鱼笑眯眯地看着他,伸手扯下自己深紫色的领带。那动作随性而潇洒,看得梁溪不由得脸红心跳。

“嗯...”梁溪知情识趣地走过去,垂头坐到床上。他选择的位置并不紧挨着纪沉鱼,相反离纪沉鱼还有段距离,却足够他伸出腿去磨蹭纪沉鱼的西裤裤腿。

纪沉鱼低头看向那只罩了件衬衫的青年,好笑地勾了唇。

玩欲擒故纵吗?

纪沉鱼将领带挽在手心,快步走到床边,拽起梁溪的手就将人往床头拖去,疼得梁溪连声惊呼:“纪...纪总!”

也太心急了吧!

这套房的设计非常体贴,床边立了四根柱子,可能是供给客人实现某种情趣服务的设计。这正方便纪沉鱼把梁溪的手拴在上面。他迅速地打了个水手结,确定单凭梁溪的力量绝对无法解开才罢手。

“纪总,您这是做什么?”梁溪虽然还在笑,却比哭还难看。他打心底里害怕——纪沉鱼该不会有那种变态的癖好吧。他可经不起那种折腾啊!

纪沉鱼却只冷冷地扫他一眼,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说,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钱?”

“我...纪总,我没有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梁溪急得快哭了,那脸丑得,让纪沉鱼觉得真该让贺言舒也来看看。

“说实话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足够多的钱去别的州创业,要是骗我......”纪沉鱼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你可以试试看。”

“我。”梁溪咽了下口水,彻底崩溃,“纪先生啊,我确实是看上你的钱,但是我绝对没有妄想和您有什么关系,更别提拿什么威胁您。我就是一穷学生,根本不像我的同学们那样有钱,我的父母辛辛苦苦把我供出国,欠了一大笔债,我得养活他们。我哪儿来的胆子害你!”

他还以为纪沉鱼很大方,想着就算只这么讨好一回,纪沉鱼随便打发一点,也足够他后半辈子无忧了;要是纪沉鱼真看上了他,那他就赚得更大了。谁知纪沉鱼这么精,拿了他一个祖母绿都要经过这种盘查!

“那你对贺言舒,也是这样?”纪沉鱼听着听着,眉间便像凝聚了一团黑雾。

“言舒......我承认我是看上了他的家境,我原本不是同性恋,但他对我很好,还说以后可以把我父母也接过来一起住,我就动摇了。”

“所以你要是遇到更有钱的,就会离开贺言舒,转去其他人身边?”

“是......”梁溪泄气,放弃挣扎,“不过,我今天已经和他分手了啊。”

“什么!你和他分手了?”纪沉鱼“腾”地站起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