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又穿了?(1 / 1)书生总是嘴上说不要首页

瞧着眼前家具们的兴奋劲儿,夏苗苗忍不住想起了在自己房间里光着膀子cos绿巨人的一幕,周围的家具们是不是在疯狂吐槽?!    苍天啊,夏苗苗一边心里懊恼,一边又忍不住的翻着眼睛想看看少年那看着瘦弱的身子是怎样一副观感。可她这个姿势,眼睛翻出顶了也只能看见头顶那个老笔架子乌黑乌黑的底座,压得她脑仁儿疼。    “我说,您老是坐在我头上,不大合适吧。”夏苗苗小声抱怨道。    那笔架子正看着站在当地的少年擦洗身子,忽然听着榆木桌子又在冒傻气,一阵好笑:“我说小姑娘,你是桌子我是笔架子,我不坐你头上我坐簸箕头上更不合适吧。”    它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可之前没什么感觉,这如今......不是挡着她视线了么...  那笔架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扯着粗厉的嗓子嘎嘎笑道:“要老夫给你描述描述?”    “......别了吧。”  夏苗苗腹诽道,你直接说不就完了,还这么问我,那谁好意思直说我想看看这男孩子的身材如何?这笔架子是个促狭的,见着桌子不好意思,他也不给人家台阶下,就闭嘴合眼的装起深沉来。    夏苗苗正默不作声地憋着气,也没注意伍家大郎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了她直面前,她这才看清楚了少年的长相。    冬夜风声萧瑟,室内的炉子里哔哔啵啵,还有周围木头家具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可都在她见到这少年的时候静了下来,她忽的想起了前人的一句诗“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  不知是不是这如梦似幻的不真实里,他是出现的第一个有血有肉的少年郎的缘故,她真切得觉得这少年,好看极了。    可好看的大郎也正眼都没有瞧她,只从土炕上的小破柜子里拿出了一本开了线的旧书,平铺在夏苗苗脸上。  ......  好吧,穿成桌子就别管人家好看不好看了。    就这般过了几日,在夏苗苗的脸上依次放过宣纸,砚台,粗瓷水碗,该洗的衣裳以及吃到一半的贴饼子之后,牛首村里出了一件大事!    牛首村里姓伍的居多,全村人多少都有点沾亲带故的,所以平日里有个摩擦都爱找伍姓族长评理,牛首村的里长也就是挂个虚名。可今日这事就出在族长家里头,所以往日里都一副作壁上观样子的张里长,不得不被请来了伍家的祠堂。    伍家祠堂前后两进,后面那院子里摆的正是伍家几代祖先的牌位,这前院里正是村里人平时议事的地方,此时已经站满了人,有人焦躁有人不忍,但是大部分还是脸上带着一脸瞧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这一群人的中间,空出个一丈见方的地方,地上跪着个头发凌乱的少女,只见这少女杏眼桃腮,胸脯鼓鼓囊囊纤腰盈盈一握,此刻正一脸委屈眼含泪珠,像个勾人魂魄的妖精似的咬着嘴唇,看向人群前头坐着的张里长。    张里长四十多岁,头发梳得齐齐整整,棉袄外头罩着一件灰色的长衫,此刻坐的挺直倒也有点官爷的样子。他旁边坐着的正是伍家的族长伍长青,和张里长一脸和气的样子比起来,伍族长脸上无甚表情,可眼里的精光藏也藏不住,直盯着地上的少女抬不起头来。    “夏荷花,你说伍族长家老大对你意图不轨?你可有啥证据?”张里长这次来也是想给伍族长个没脸的,若是这纠纷能坐实了伍长青家的丑事,那他这个处处被压一头的里长说不定日后在村里也能多些底气,所以他询问起案情来可是十分积极。    这话一问出来,周围的围观群众里就有了窃窃的质疑声,可不是不信嘛,那族长家老大可是个读书人!    士农工商,这朝代,读书人在庄户人家的心里头那可是顶顶尊贵了,据说那举人老爷见了县太爷可都是不用下跪的!这族长家老大伍松柏虽说还没考上个功名,不过就凭他在西令镇上鼎鼎大名的云贞书院里上学,这可就了不得了,他何苦去纠缠个小寡妇来坏了自己读书人的名声?    众人又看向夏荷花,那夏荷花脸上的泪珠子不停的落,看着周围的村民也有些心里不落忍,这荷花虽说长得是妖了一些,那可真是个好姑娘。    伍家老大是想等着考了功名再说门好亲事,所以这伍老二先说了亲,对象正是夏荷花。谁知那老二和她拜堂当天喝酒喝过了头,一下子就过去了!    伍长青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夏荷花也从个少女一夜就变成了个寡妇。可这夏荷花也是个要强的,强撑着精神料理了丈夫的后事,就在伍家住了下来。看起来娇滴滴的一个小娘子,谁也想不到竟是地里种菜的一把好手,烧火做饭的也不落下,整日里在伍家当牛做马。    伍长青家供了个书生,下头又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伍老三,日子也是捉襟见肘的,夏荷花到了伍家可真真是顶了一个壮劳力,解了伍长青家的燃眉之急,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伍老三也长大成人要顶上事儿了,伍家就出了这么一档子龌龊事儿。    那夏荷花说伍松柏往日里就一直对她动手动脚的,昨日里学堂休沐,谁想伍松柏一回家就进了她的门子,强抱着她说在学堂里就想她想的不行,硬拖着她就往炕上摁。夏荷花常年种地的力气岂是他伍松柏一个书生能敌得过的,荷花三下两下挣脱了伍松柏的钳制就往上房里跑要去找伍长青的媳妇,她的婆母。  .    夏荷花跪在张里长前头边哭边说:“我见了婆母,婆母二话不说竟给了我一个耳光,说我是......说我是......”    夏荷花正说到此处,站在张里长后头的她婆母李氏,突然尖声打断了她:“放屁!你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家老二,还想赖上我家老大!”    李氏一副长脸,眼皮略有些耷拉,看着像个朴实不过的农村婶子,可声音又高嗓门又大,祠堂里一瞬间都是这李氏的叫骂声:“我家老大一个读书人能看上你这个贱人样子?你是成了个破烂货想勾引我家老大,想做举人夫人想癔症了吧!”    “不是!我没有...”夏荷花小脸苍白,只哆嗦着嘴唇无力辩解道:“明明是伍松柏他...”    “闭嘴!还想污了我家老大的名声?你这狐狸精的样子,骚里骚气的整日里想勾引男人,还到这来诬告我家老大,我求这伍氏祖宗显显灵来收了你这个满嘴谎话的骚蹄子!”李氏骂人的话多嘴又快,竟压的夏荷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事件的男主角伍松柏只躲在他老娘后面,时不时的小声说一句,就是她勾引我的,从始至终,连个正脸也没敢在夏荷花眼前露。    伍族长家据说有个远亲在西令镇上做官的,这官老爷的亲戚平头老百姓可惹不起,纵有平日里与夏荷花有点交情的,此时也都沉默地低了脑袋,生怕那夏荷花喊他们出来作证。    “既然如此,张里长你说个公道话吧,这夏氏污言秽语的毁我家名声,你可得给我们个说法。”伍族长磕了磕手里的旱烟袋子,只拿眼角斜着张里长,那样子颇有些严厉的味道在里头。    张里长本想给他伍长青个难看,谁知夏荷花嘴皮子不利索,围观的村民里头也没人敢出头替她说话的,又被伍长青这么不轻不重的一瞅。    张里长又怂了。    “那这事情就清楚了啊,寡妇夏氏勾引伍松柏不成又出言污蔑,念在同村人的情面上,”张里长顿了一顿又扭头去看伍长青,看着伍长青没有下一步的指示了,他才放心说道:“就不判你浸猪笼了,但是你也不能再赖在伍族长家了,村东头那有处房子,你去那吧。”    这一番话竟是定了她勾引男人不守妇道的罪名,这往后半生都要在这个名头下被人指指点点!况且村东头那房子年久失修,已经要被荒草给埋住了,没柴没米的给赶到那地方去,这大冬天的要冻死人呢。张里长这说的好听还给了她活路,可这字字句句都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夏荷花听着这话,脸色更白了,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坐在地上。    伍长青先站起身来,看也没看这个给老伍家当牛做马整三年的女人,绕过她就走了。后头跟着李氏和伍松柏,路过夏荷花的时候,李氏毫不掩饰的翻了白眼,还酝酿了一口老痰,直接就吐在夏荷花身上。走在最后的伍老三已是壮小伙子的模样了,他面上有些不忍,可终于在老娘老爹眼神的示意之下一句话也没说,脸色发青的离开了。    众人见伍族长走了,站在当地也是尴尬,胡乱劝慰了夏荷花几句很快也都作鸟兽散了,这诺大一个祠堂,顷刻之间就剩夏荷花一人瘫坐在当地。    现下是冬日里,祠堂的青砖地面是刺骨的凉,不过这再凉也没夏荷花的心里凉。她不明白她整日里,孝敬公婆,侍弄庄稼,累死累活的,到头来怎么落了这么个下场。她只抬头瞧着祠堂后头隐隐绰绰的伍家牌位,眼睛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了。    夏荷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祠堂后院的供桌前头,抬头看着这黑压压的牌位,嘴角突然勾起个嘲讽的笑容,笑着笑着就突然流出泪来,又哭又笑地只恨恨盯着那伍氏祖宗的牌位。    此刻的夏苗苗正在大郎屋子里眯着眼睛,听那土炕上的柜子絮絮叨叨地讲自己是怎么来的伍家,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生生把她吸出了这木桌子!  她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喊笔架子,就觉得自己飘飘呼呼的来了个祠堂前头,只隐隐绰绰看见那祠堂供桌上头,似乎有一上一下俩人正站在那。还没等她仔细瞧清楚,夏苗苗眼前一黑,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这会儿四肢到是没前几日的僵硬感,只觉得自己两条胳膊正胡乱挥舞,自己那两条腿正被人捂在怀里!    这又穿到哪了!?    夏苗苗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朝自己腿上望去。  身下,伍家大郎一脸通红的抬头望她,寒冬腊月的,那俊俏的脸上竟是出了一层薄汗。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