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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渠似笑非笑的点头。    宋翊渠这一笑,苏羡琬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这位曲老先生,与曲凌风是什么关系?”    宋翊渠的思绪似是飘向了远方,他的眸子第一次如此清澈,整个人处于一个十分舒服的状态,娓娓道来:“康山世代不习武,只会医术,直到我与大哥出生,父亲才送我们去灵山派习武防身,而我们的师父,便是当时的灵山派掌门,曲擎山,也是曲凌风的父亲,也因此,我与大哥同曲凌风一同长大,关系也如亲兄弟一般,曲老先生武功高强,为人谦和,我和大哥都获益匪浅,但十四岁那年,曲老先生突然宣布隐居不问世事,我与大哥才回了康山,没几年父亲去世,我与大哥便撑起了康山。”    宋翊渠讲完,看向苏羡琬,瞧着苏羡琬听得认真的模样,他轻笑一声:“怎么,觉得故事很励志,很感人?”    苏羡琬瘪着嘴巴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在感叹,怪不得你们会同曲凌风狼狈为奸。”    苏羡琬在脑子里捋着宋翊渠说的话,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疑惑道:“按照你所说,曲老先生该是不会医术的,那这千回丹,他从何而得?”    宋翊渠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放大。    苏羡琬猜测道:“不会是为了让他老人家教你和宋大公子习武,你们父亲送的礼吧?”    宋翊渠点头。    苏羡琬嘴角的肌肉颤了颤,“所以我们这是要……”    宋翊渠再点头,“不错,把送给别人的东西,要回来。”    苏羡琬咳了咳,有些怂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翊渠,“这么丢脸的事啊……”    宋翊渠挑眉点头,“你说的不错,不如我们回去罢。”    说着,宋翊渠起身去拉马车的帘子。    苏羡琬赶紧把宋翊渠拉回来,咬了咬嘴唇狠心道:“解毒要紧,脸算什么!”    宋翊渠挑起嘴角,细长的丹凤眼眯起来,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很欠打。    苏羡琬打不过他,瞪了他一眼后坐下,剩下的路上她都老老实实的,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清灵寺建在一座高山上,马车停在了山脚下,苏羡琬与宋翊渠望着巍峨的高山,长叹了一口气。    苏羡琬最先往上爬,对着在后面的宋翊渠说道:“走吧。”    宋翊渠勾勾嘴角没有说话,跟在苏羡琬身后走。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苏羡琬累的坐在了地上,用衣袖擦头上的汗,宋翊渠倒是依旧健步如飞,弯腰看着苏羡琬,“刚刚不是挺有能耐?”    苏羡琬拿出身上背的水喝了一口,没搭理宋翊渠。    宋翊渠笑了笑,“你求求我,我就背你上去。”    苏羡琬冷哼一声,将水又背在身上,起身拔腿就跑,只留下嚣张至极的喊声:“让我求你,下辈子吧!”    二人打打闹闹到了山顶上,寺庙的大门果真出现在眼前,寺庙的院落看起来也十分宏大,清灵寺三个大字的牌匾,也不知是由谁而题。    宋翊渠走上前去敲响了寺庙的大门。  不一会,门开了,走出一位眉清目秀的方丈来,那方丈先手上做着合十礼,嘴上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才向宋翊渠问道:“不知二位施主是何人,来到此处所为何事?”    宋翊渠收起了以往的不正经,认真且庄严,“这位方丈,我是康山宋翊渠,这位姑娘是千山苏羡琬,我们来此处,是有要事想见曲老先生。”    方丈摇了摇头,道:“抱歉,这位施主,曲施主他早已一心归隐,任何人都不见。”    苏羡琬有些紧张的看向宋翊渠。    宋翊渠仍客客气气,“方丈,我是曲老先生的关门弟子,此次确是有人命关天的事来见他。”    那方丈瞧起来眉清目秀好说话,实则心硬如磐石,他依然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施主请回罢,便是曲施主的儿子来时,曲施主也是不见的。”    “嘭”的一声,寺庙的大门被关上了。    宋翊渠同苏羡琬面面相觑,没了主意,片刻后,苏羡琬眼睛一亮,问道:“这寺庙里的方丈,都是那种以慈悲为怀的是吧?”    宋翊渠哪里知道苏羡琬在打什么鬼主意,点了点头。    苏羡琬举起右手,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那我,稍稍胡闹,得罪一下,他们也该不会怪我的对吧?”    宋翊渠来了看好戏的兴致,继续点头。    苏羡琬深吸一口气,上前敲门。    方丈再次开门,也没有恼怒之意,平和道:“施主,曲施主是真的不会见你们的,又何必执着。”    苏羡琬直接学着以往韩令伤人时出掌的模样,向方丈打过去软绵绵的一掌,方丈反应敏捷,下意识的擒住了苏羡琬。    宋翊渠见此状忙上前想要为苏羡琬开脱,却不想苏羡琬直接整个人栽在了地上,开始哭嚎:“方丈打人了!方丈打人了!”    宋翊渠的嘴脸抽了抽,实在想不到她的法子便是……讹人。    方丈哪里遇见过苏羡琬这般痴缠又无赖的女孩子,一时间也没了法子,只不停的念叨着阿弥陀佛。    苏羡琬给宋翊渠使了个眼色。    宋翊珏无奈,上前向方丈客气道:“方丈,我知伤她是您的无心之失,但到底伤了人,方丈是否应该让我带她进去,先行救治?”    那方丈何曾遇到过这种场面,为难之下还是无法,“好罢,那就随我进来罢。”    方丈在前面先走了进去,苏羡琬躺在地上笑得开心,宋翊渠摇头笑着过去将苏羡琬扶起来,一路扶着她进了寺庙。    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过遇上苏羡琬这种碰瓷儿的,出家人也不是十分客气,方丈将二人安置在大殿里坐下后,便不再管二人了。    好歹先赖在这儿了,苏羡琬坐下后继续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翊渠连连摇头感叹,“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一个姑娘家……也真是不容易。”    听着宋翊渠话中嘲讽,苏羡琬丝毫不觉得生气,“总比毒发作时生不如死好得多,所以我能做到这般厚颜无耻,也要谢谢兄台。”    苏羡琬向宋翊渠作揖。    说来说去又绕回宋翊渠身上,宋翊渠自知理亏,闭上了嘴。    寺庙内的一间比其他屋子略显豪华的屋子中,一位白发方丈对一位未出家的男人道:“你果真不见见他吗?来者似是你的亲传弟子。”    男人摇头,“外界之事我早已不想过问。”    方丈笑了笑,走到窗子前,“十年前你来时便要我为你剃度,可我知道,你凡尘未了,今日,你若再让我为你剃度,我仍要说那句话,你,凡尘未了。”    男人闭上了眼,念起佛经。    房间的门被推开,是为苏羡琬开门的那位方丈,他对老方丈道:“师叔,那两位施主不肯走,那位女施主,为了能够进来,还故意说我出手伤她,我无奈之下,只好请二位施主到大殿一坐。”    老方丈看了眼仍闭目念佛经的男人,有意向小方丈问道:“竟有此事?这两位施主可有说都是何人?”    小方丈年纪小,坦诚答道:“那位男施主说自己是康山宋翊渠,女施主是千山苏羡琬。”    男人睁开眼睛。  “带那位姑娘来见我罢。”    小方丈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老方丈,老方丈笑着点了点头,“快去罢。”    小方丈关门离开后,老方丈也向屋子外走去,男人叫住了老方丈,“今日之后,我必定再不接触外界之事。”    老方丈踏出屋子,“你不属于这里,迟早要下山。”    小方丈回到大殿,“两位施主。”    宋翊渠与苏羡琬的目光瞬间扫过去。    小方丈做了个合十礼道:“曲施主只答应见这位女施主。”    苏羡琬与宋翊渠皆是震惊了。    宋翊渠问道:“你确定你没有听错或者说错?确定是女施主而不是男施主?”    苏羡琬也是很懵。    小方丈颔首,“女施主请随我来。”    苏羡琬跟着小方丈走了过去。    宋翊渠眉头皱起,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原因。    苏羡琬见到曲擎山时,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人和他儿子曲凌风给人的感觉太像了。  他穿的是寻常人穿的袍子,第一眼望过去,虽不苟言笑,但仍给人谦谦公子的感觉,即便人已中年,气质却丝毫不减。    想着曲凌风那个道貌岸然的人渣,苏羡琬突然有些担忧起来,这个人……不会也是?    苏羡琬拘谨起来,走上前道:“曲前辈。”    曲擎山应了一声,眼睛在苏羡琬的脸上打量了一会儿,仍是不苟言笑,开口问道:“你为叫苏羡琬?”    苏羡琬点头,“是,曲前辈。”    曲擎山点头,“你为何来此处找我?”    苏羡琬觉得曲擎山这个人虽然有些不动声色,但气场却很强大,且到底岁数在那,一定不好糊弄。    她便索性诚恳道:“对不起,曲前辈,我本也无意打扰,实在因为身中剧毒,需要您手中的千回丹,这才来见您,想要向您求药,多有得罪,望前辈见谅,若前辈不信我所说,也可把脉查看,我并无半句谎话。”    苏羡琬说完后,紧张的咬着嘴唇。    却不想曲擎山并未多问,只点点头道:“你且在此处等等。”    苏羡琬点头。    曲擎山向内室走去,没一会儿便拿着一个小药瓶走了出来,他亲手将小药瓶放在苏羡琬的手中,道:“这便是千回丹,可治百病,解百毒。”    从未想过这件事如此简单,苏羡琬拿着千回丹,脑子里一片混乱,“这是……给我了吗?”    曲擎山点头,“放在我这里,也并无用处。”    苏羡琬欣喜若狂,忙向曲擎山道谢,“谢前辈赐药!是前辈给了我新生!日后前辈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还请前辈直说,晚辈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