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根铁柱(1 / 2)落魄后我成了太子妃首页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过于简单,柴阳低声又补了一句,“那个衙卫回去是为了解手。”

解手完后,对方回到原先的岗位,没再离开了。换言之,他不是去通风报信。

当然,这并不足以证明什么,你要说他在换班后才行动,那也说得通。

故而为了保险起见,柴阳装作颜茵的家人,过去旁敲侧击。

问是问出来了,但得到的结果却让柴阳大感意外。

红叶瞳仁收紧,“怎么可能?她不是扬州人士,而且还去官府,官府那......”

“够了!!”

一声厉喝砸下,威严且不可侵犯,隐携着跳动的怒火。

红叶当即噤若寒蝉,柴阳垂下头,彻底绝了再向红叶解释的心思。

两人都是见识过贺沉绛发怒的,勉强还能顶住那份惊人的威压,但颜茵可没有他们这份阅历。

无缘无故被抓上马车,还被绑了手腕,后面不仅挨了红叶一脚,又在马车里磕了额头。

一路被拽到书房,好么,手上的绑带好不容易解开了,又挨了一阵吼。

颜茵眼眶更红了,漂亮的眼睛里漫起一层水光,水光凝结成泪珠,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刚开始,颜茵还忍着声音,只打算默默地哭,不知晓是哭了个开头,还是太害怕了,想忍也忍不住。

针落可闻的书房里,响起一道突兀的抽泣声。

贺沉绛微微一僵。

红叶悄悄扭头看向颜茵,眼里藏着一缕不易被发现的幸灾乐祸。

退一步来说,哪怕她真不是探子,这事确实闹了乌龙,但那又如何?

她知道的太多了,爷肯定会将之处理。

只是可惜,原先她以为稳稳收入囊中的功劳,多半会变成责罚。

责罚就责罚吧,反正她已达到目的......

颜茵哭得鼻子都红通通的,眼泪不断的掉,女孩儿抬手想擦擦眼睛,手抬到一半,却忽然被握住手腕。

那只宽大的手掌掌心灼热,并不握得十分紧,反而是轻轻贴着颜茵手腕处已经微微泛紫的肌肤。

“别哭了......”

这话说的有些僵硬,声音也压得很低,带了少许不知所措的沙哑。

颜茵情绪还没发泄完,哪能因为他一句话停下来。

贺沉绛僵住片刻,扭头对房里的其他两人说,“你们先出去。”

自那句“别哭了”始,红叶便宛遭雷击,双目直愣愣的,最后还是柴阳将她拉走。

在快要踏出书房门时,红叶才回过神来,她先柴阳一步接过关门的动作。

而借着这个转身,她看见书房中、那身着玄色长袍的高大男人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素色的帕子,将之塞到少女手里。

书房门阖上的那刻,红叶后知后觉事情要糟了。

贺沉绛的态度与她想像的何止不同,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昨天爷才警告过她,今天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想到这里,红叶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旁边的柴阳瞧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

*

书房里。

颜茵手里拿着贺沉绛塞过来的帕子,但她只是拿着,并不擦。

继续哭。

男人脸上的神色从一开始的僵硬,逐渐变得无措。

停顿片刻,贺沉绛将颜茵手里的锦帕拿回来,自己给她擦眼泪,“莫要哭了,刚刚我不是......凶你。”

这话说的略为僵硬,中间还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女孩儿红彤彤的额角,贺沉绛长眉皱起,眼底漫起一层薄薄的寒意。

连贺沉绛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每当看到她哭,又或者是哪儿磕着碰着,他就浑身不得劲。

像是瞬间患了各种奇疾一般,坐立不安,也跟被人下了蛊一样。

明明算起来,他与她相识并不久,哪怕加上梦中,也就是最近一两年。

颜茵哭过情绪最汹涌那个阶段,哭声渐收。

虽说贺沉绛给她擦了眼泪,还把那个忽然变脸的红叶给喊了出去,但其实颜茵还是对他没半点好感。

红叶是他手下的人,还不是听他命令行事?

所以归根到底,这个人才是源头......

但人在屋檐下,很多事都不能做,比如说把这个讨厌鬼打一顿。

见颜茵不哭了,贺沉绛悄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