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相信一个性别犯的话?”
“是吗?看来,顾军长是要赌一把了?”
两人剑拔弩张,时飞羽拉住左星的手臂,“好了!”
本来还要反驳的顾莱,顿时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又见时飞羽和左星浑身都是逐客令,于是识趣地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时飞羽叫住了她,“顾军长。”
顾莱没有回头,时飞羽也没有看她,“左星的事——”
“你放心,”顾莱声音沉沉的,“我如果要揭发她,就不会深夜独自来脱她衣服了。”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并不喜欢左小姐,对这些徒有其表的Omega也没有标记的兴趣。”
“但至少,也请顾军长尊重我们。”时飞羽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让顾莱自嘲地勾了勾唇。
时斐是生是死又怎么样?无论什么时候,时斐眼里,都只有左星。也只会维护左星。
顾莱眼底黯了下去。
*
房间里只剩下时飞羽和左星时,左星长长吐出一口气,“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时飞羽嗓音还有些哑,“对不起。”她是觉得,不管怎样,当初能逼得左星自己动手切除腺体,一定是受了不少罪。
半晌,左星又说,“你会怕我吗?”
“怕?为什么?”
“因为,”左星看着她,“我可是性别犯啊。”她终于不再避讳自己切除了腺体的事。
时飞羽扭过脸去,“你一定很讨厌很讨厌时斐吧?”
左星迟疑了下,“倒也不全是。”
“嗯?”
“最开始的时候,很喜欢很喜欢她。后来……”后来,就被一次次消磨,一次次失望,左星说,“就累了。”
累了,自然就放弃了。
“也许是我不够好吧。”左星苦笑,“她唯一喜欢的,大概就是睡我。”
“不过睡我,和睡其他Omega,能有什么区别呢?”
“时斐没有时间,可能也从来没想过要了解我。”
“左星——”
“嗯?”
时飞羽轻轻把左星抱进怀里,声音低低沉沉,“不是的。”
“什么?”
“睡你,和睡其他Omega,肯定是不一样的。”时飞羽有点词不达意,“但她不肯花时间了解你,是她的错。不是你不够好。你是最好的。”
左星听她在耳边轻语,心底却漾起奇怪的情绪,尤其感受到时飞羽的心疼,让左星的心都变软了。她抚摸着时飞羽的背,“没关系,都过去了。”
时飞羽不肯松手。指尖甚至探上了左星的腺体处,只是现在,那里有一片掌心大的疤痕,“疼吗?”
“不疼。”她是在雨露期切除的,只有在雨露期的时候,腺体会特别突出,动手比较方便。
时飞羽抚摸着那块疤,喃喃道,“怎么会不疼呢?”她心疼的吻了上去。
左星僵住了。
就算腺体已经切除,但毕竟,那算是隐私部位。
“你在……干什么?”左星涨红了脸,又羞又无奈。
时飞羽在她耳边说,“姐姐,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左星沉默,心底起起伏伏,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
“你……什么意思?”
“姐姐,”时飞羽低声说,“这几天,我很想你。”她埋头在左星肩窝,拥住她。
左星心里咯噔一下。她不认为自己再次误会了时飞羽的意思,甚至就连以前屡次出现的重重暧昧感,都一一浮了上来。
她开口想拒绝。但看着怀里乖巧柔软的小人儿,一时又说不出口。
时飞羽的身体紧贴着她的。
她们有着同样的身体结构,此刻两具躯体彼此依偎,心脏都在不规律地狂跳。
“我还没有放下时斐。”左星终于开口,“而且,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
但是,一切婉拒的借口,在时飞羽听来都是无力的。
“你只是想查清楚时斐的死因,”时飞羽说,“我可以和你一起。”
“至于真正的你,”时飞羽指尖在她腺体上的疤痕流连,“只要你愿意,我们有的是时间互相了解。”
她指尖仿佛带了奇怪的力量,摸索着左星的腺体时,竟让左星的呼吸情不自禁的加重了。
左星情难自已地仰起头,而后抓住她的手阻止,“小羽——”
时飞羽就顺势亲吻了她指尖。
左星手一抖,再次看向时飞羽时,眼神就变得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