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禁足(2 / 2)重生后前夫火葬场了首页

定北侯世子承袭他父亲的风流,未成婚就已收了好几个通房,据说外头还养着人。

裴行舟不出声,好在裴行翊对他这副冷淡态度早已见怪不怪,“我听母亲说,大哥这个月要前往平阳关一带巡视,边塞飞沙走石,风吹日晒的,辛苦大哥了。”

“世子言重,此乃父亲的吩咐。”裴行舟淡淡道,至于其他,并未多做解释。

裴行翊嗤笑一声,转头又与两位庶兄说起了话。

筵席结束已是午后,侯夫人及时唤住裴行舟,“子律,听闻侯爷说你要出远门,母亲帮你准备了些东西。”

行到兰竹苑,侯夫人交给他一口箱箧,裴行舟收下,客气道谢,带着东西离去。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兰竹苑外,裴行翊“啪”地一下打开折扇,“阿娘,他不会用的,你何必费心。”

“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蠢货!”侯夫人恨铁不成钢,拧着嫡子的耳朵,“当年要不是他一个人找到侯府来认亲,你以为你还能舒舒服服当这个世子?你父亲早把世子位许给李氏母子那对贱人了!”

裴行翊吃痛,连声喊疼,侯夫人松开手,啐道:“冤孽!”

***

端阳一过,气温日渐攀升,宁栀带来的春衫都压在箱底了,孙嬷嬷请女裁缝上门帮她量身做衣裳。

裴行舟虽禁了她的足,但未克扣吃穿用度,是以孙嬷嬷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来。

嬷嬷对她这般好,宁栀心里过意不去,便主动帮孙嬷嬷侍弄花草。

起初孙嬷嬷还会絮絮叨叨让她对裴行舟上点心,日子一久,见她实在油盐不进,也只能由着她去。

这日黄昏,趁太阳落了山,宁栀在庭院里修剪蔷薇,听见有人高声唤自己:“阿栀,你在里头吗?”

是陆红菱的声音,宁栀匆忙放下银剪子,小跑到院门口,却被拦下。

薛三郎提醒她:“宁娘子,公子有令,您不得随意进出。”

这侍卫性子冷肃,沉默寡言,半点不通人情,简直与裴行舟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

宁栀抱歉地告诉她:“红菱,我暂时出不来,你找我有什么急事么?”

“阿翁说你好些天没来德济堂了,让我过来问问情况,顺带送药。”陆红菱瞪着薛三郎,“可是这个人不让我进去,原来的小季侍卫也不见了。”

宁栀不好与她说季十一被调走的原委,只好道:“对不住呀红菱,我这边出了点事,约莫要等下个月才能去德济堂,烦请你帮我和陆翁说一声。”

陆红菱点点头,把草药交给薛三郎,趁他不注意,一溜烟跑进来。

薛三郎没料到会有这出,等反应过来时,宁栀已经将陆红菱护在了身后,“大公子只下令不允许我进出,但没说不能让陆姑娘进来,再者,陆姑娘是来帮我送药的。”

陆老大夫与裴行舟交情匪浅,薛三郎心下犹豫,到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陆红菱并未久留,临走前打听季十一的去处,宁栀攥着衣角,踌躇再三,到底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公子怎么可以这般小气呢!龙骨寺的平安符求来多不容易,你多求几个又怎么了!”陆红菱难掩惊讶。

宁栀无奈浅笑,“我也不知道,大约是误会了。”

前世就算她把亲手做的药香囊捧到裴行舟面前,他也压根不会多看一眼,而这辈子却为了一个平安符动怒。

其实那天不该顺手给季十一也送了个,结果引起误会。

又两日,陆红菱再来,却被薛三郎拦下,只见他摸出一封密函,“大公子有令,陆姑娘不得入内。”

气得陆红菱险些与他拔刀过招。此后,只能隔着门请孙嬷嬷给她捎东西,有时送零嘴儿,有时给她送药。

宁栀没什么可以回赠她的,恰逢庭院里的芍药、栀子、锦葵争相绽放,每次都摘些让陆红菱带走。

直到六月廿二,裴行舟回来了。

他在一个暴雨夜抵达别院,宁栀睡梦中被孙嬷嬷喊起来迎接,只见他穿着身湿透的胡服站在长廊下,衣摆湿哒哒滴水,很快聚成一小滩。

孙嬷嬷照例张罗热汤,裴行舟却道:“不必,让她来。”

宁栀闻言,心中一咯噔,瞬间清醒了。

她轻轻咬唇,正思索怎么推辞比较好。

裴行舟眸光一沉,“你好像还未尽过奴仆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