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侍奉(2 / 2)重生后前夫火葬场了首页

现在最要紧的莫过于追查第二份城防图,以免让其落入北羌人手中,定北侯府被降罪责罚事小,若边境失守,损失可就无法挽回。

至于明月楼这边,暂时先缓一缓,反正她人就在这,跑不了。

裴行舟很快收拾齐整离开。

直到那抹岳峙渊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宁栀如梦初醒,整个人虚软乏力,扶着桌沿缓缓坐下。

今夜她总算躲过一劫,可今后呢?裴行舟还会不会再来?

她得赶紧想法子脱身才行。

门外一抹身影闪过,是莞娘回来了,见她面色十分不好,忙将她扶回床上休息。

“阿栀,是不是癸水来了难受得很?我给你找个暖炉捂一捂,也能好受些。”

宁栀摇头,“还记得我前几日和你说,我遇上了麻烦吗?”

在莞娘好奇的目光中,她以菩萨托梦为幌子,把前世经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不过没有透露裴行舟的真实身份。

“你是说,那个郎君没有死,他又回来找你了?”莞娘大吃一惊,“后来他不顾家中反对娶了你做正妻,却又在两年后违背承诺纳妾,非但不愿意与你和离,甚至还找人杀了你?”

“梦里醒来时,刚好我在客栈守着他。这次我没有再管他,以为他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不会知道我是谁,但他还是打听到了我的身份。”

“之前他派人来过一次,我否认与他认识,以为他不会再来了。结果今天晚上他亲自过来,还伤了孙公子。”宁栀颤声道,“莞娘,我得想法子尽快离开这里,要不然,他可能还会再来。”

“阿栀,别怕。”莞娘紧紧握着她的手,“我帮你。”

宁栀问她:“你明天出去采买,能想法子悄悄帮我去买几味药材吗?我写张纸条给你。”

莞娘毫不犹豫点头。

宁栀稍稍平复心绪,强撑着起身去寻纸笔。

***

夜雨如注,临近关城门,一辆马车疾驰驶过官道,溅起水花。

裴行舟依靠车厢壁,有些心绪不宁。

半刻钟前,薛三郎传回密信,说是按照吩咐,顺利找回临摹的那副城防图,并抓住暗中前来接应的北羌细作。

两幅城防图既已找回,还有件事等着他去做。

这次南下,名义上是为生母迁坟。

母亲当年未婚先孕生下他,死后才得了一个妾室的名分,孤零零葬在淮州老家。

裴行舟轻嗤,前世他按照吩咐将母亲送入裴家祖坟安葬,他父亲定北侯却连一眼也不愿多看。

高门士族不会在意一个渔女的生死,只有宁栀会去给母亲祭扫,逢年过节,从不落下。

嘈嘈切切的雨声中,裴行舟阖眸假寐,心中打定主意。

翌日,薛三郎等人带回城防图和北羌细作,裴行舟亲自拷问,那细作扛不住酷刑,又寻死不成,到底还是招供了。

“是大君派我过来的,大君一直想找到合适时机南下,但是定北军太厉害了,咱们北羌骑兵打不过,于是……于是动了歪心思,伪装成胡商混进定州。”

裴行舟问:“你们和张铎搭上线多久了?”

“半年。”那细作目光闪躲。

裴行舟没有纠正,只冷冷注目他,薄唇紧抿。

细作咬紧后槽牙,脖颈青筋暴起,又道:“三年。”

“三年前,我们在赌坊碰到他,帮他还上一笔赌债,因此有了来往。后来张铎说,在定北侯手下谋事,挣不了几个钱,他快要还不上赌债,想问我们有没有办法带他挣钱。我们假装带他做香料生意,实则暗中补贴他银钱,好养肥他的赌瘾……”

裴行舟道:“继续说。”

“他欠了一万两,就算变卖全部家当也还不上,我们便怂恿他去偷城防图。一开始他不肯,后来他的妻儿失踪了,讨债人送给他两只带血的耳朵。”

“其实是你们所为。”

那细作没有否认,“再后来,他同意了,趁职务之便盗走城防图。本以为此事大功告成,没想到定北侯府很快发现异常,封锁出塞关口,追查到张铎身上。为了保命,他带着城防图南下逃命。我们安排了人接应他,然而你们还是追到了淮州。”

他突然吐出一口污血,冷笑:“别以为能够瞒住消息,定北侯府会遭殃的……”。

裴行舟眸色黯了黯。

凌冽寒光一闪而过,那细作的头颅和身体分了家。他揩去指尖溅到的污血,吩咐亲卫处理善后,又对关九郎道:“你去城里找几个会修葺坟墓的匠人。”

关九郎记下,“公子是要给老太爷修坟吗?”

老太爷是指裴行舟的外祖父,然他未置可否,只是道:“明日先不去明月楼了,让十一在那边盯着,有事随时禀报。”

那细作死前所言提醒了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外人眼里,他这次是来为母亲迁坟的,期间如果与一个花娘纠缠不清,只怕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

不如暂时先缓一缓,等忙完手头的事再去找她,也可避免落人话柄。

五天后,明月楼那边传回一张纸条,裴行舟看过,不由颦眉。

好端端地,她怎么突然病倒了?连郎中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