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问我?”姚鹤晴手里的匕首又往拓拔眉的身体里送进一分,如果没有拓拔眉,呼延醇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怎么会委身进风华馆,又怎么会趁虚而入上了她的床?
看见两个人僵持不下,呼延醇缓步走了过来,清冽的目光扫了一眼拓拔眉胸口的血迹,不冷不热的对姚鹤晴开口:“无能的人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往往都会把责任推给别人。”
言外之意,是姚鹤晴自己把持不住,兽性大发,到头来怪罪别人就不应该。
姚鹤晴咬牙,压低了声音:“你一个爬床的,竟然好意思教训我!”
“误会,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真的跟他不熟,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当初他是带着面纱的,后来你房里又那么暗,我就没认出来……”拓拔眉不顾身上的伤口,苦笑着连忙解释:“那个,这事儿就算了吧,你要是杀了我,怕是你出不去吐蕃国,因为驻守凌霄边关交界的,是我祖父……”
“威胁我?”姚鹤晴真想将匕首狠狠地刺进拓拔眉的胸膛,可是,拓拔眉的威胁确实管用的,除了威胁,她还是顾及两个人的情分的。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暂且不说呼延醇的事情,姚鹤晴盯着拓拔眉惨白的脸蹙眉。
“你说。”拓拔眉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五官有些扭曲。
“你跟拓跋王后是表亲,按理说你应该讨好她,奉承她,怎么会为了我而跟她敌对呢,就算你不懂事,你父亲,你祖父也不应该任由你这样为所欲为吧?”
所以,姚鹤晴觉得拓拔眉接近她,还是别有用心。
“因为我祖父和父亲早就知道大王要对拓拔一族动手了,拓跋王后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良禽择木而栖,大王看重你,我只有跟你在一起,将来大王惩治拓拔一族的时候,才会留住我们这一脉。”
合情合理,没有半点破绽,所以姚鹤晴信了。
她笑了笑,握着刀柄的手用力,匕首猛的从拓拔眉身上拔了出来。
为了避免众人看见,在匕首拔出的那一刻,拓拔眉立刻用袖子捂住了胸口。
“刚才有些冲动,别怪我。”姚鹤晴立即将带血的匕首掩入自己的袖口,神色自若的对拓拔眉开口。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拓拔眉隐下眼里的杀意,笑的有些假。
姚鹤晴也无所谓,转身上了马车,这屁股刚落座,就见呼延醇跟了上来。
“你干什么,我是回凌霄国,你难道要跟着我?”姚鹤晴撇了他一眼,有些不屑。
呼延醇坐在了姚鹤晴的对面:“楚南骆大婚,本王代表吐蕃前去庆贺,所以我们是一路人。”
“谁跟你是一路人。”
看着男人俊逸的容貌,姚鹤晴忽然想起早上一睁眼时那手里的触感,软软的……
不知怎的,那目光鬼使神差就落在了呼延醇的双腿之间。
呼延醇任由姚鹤晴打量,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你的欲望本王可以满足你,但是将来想入本王的后宫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若是表现的好,本王可以许你一个美人之位。”
“呵……”姚鹤晴嘲讽一笑,之前呼延朔可是信誓旦旦的许她王后之位她都瞧不上,这个呼延醇竟然只给她一个美人的位分,真是笑话。
“没办法,你若是冰清玉洁的,坐本王的王后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惜你已经跟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
“不要脸!”姚鹤晴别过头去,从一旁取了汗巾,有一下没一下擦拭匕首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