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有许多事要向你请教。”

花木槿拉回了思绪拱手道：“却之不恭。”

随后二人支走了各自的小厮，小声议论起来，“小花，你可发现些什么？”

花木槿敛了笑容，一脸正经的看着他，“我发现李尔身后的那群人脸色有些苍白，许是被吸了精气的缘故。”

冼韶华摇摇头，凝重的看着她，“起初，我也以为这些人是被吸了精气，可我发现之前死的人本是生龙活虎，随后一夜之间就暴毙而亡，而那群人跟着李尔风花雪月的，身体早已亏空也说不定，我还听说他们隔三差五的就聚在一起吸食五石散。”

“嘶！”她不禁咂舌，有些好奇的问：“这五石散是何物？”

“五石散是京城流行的一种药物，说是服用后会使人飘飘欲仙，像是进入仙境一般，也有人认为此物可以延年益寿，虽然价格不菲，却变成了达官贵人间身份的象征，人人都争相效仿吸食五石散，李尔身后那群人也借着服散饮酒能够吟诗浅谈，多次相聚吸食。”冼韶华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恰巧在酒楼屏风内看见众人服用五石散后，皆轻裘缓带，目光呆滞，于是接着说：“说来是在可笑，蓬莱岛一直以炼制各种仙药而出名，不曾知道这石钟乳，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炼制的毒药竟成了人界的仙药。”

花木槿稍稍了解五石散后，眉心微蹙，沉稳道：“即便不排除是五石散亏空了他们的身体，可是以李尔为首，为何他依旧神色无常，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还是不要轻易的下定义。”

“李尔……”冼韶华思虑起来，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茶杯盖轻扣杯沿，声音清脆而有节奏，过了片刻，他拍手连忙说，“我想起来一件事，翰林院的遇害之人一共有三人，两位庶民皆被李尔欺负过，还有一位虽为官家子弟，却遭受李尔那群人排挤，以及一位不是翰林院的富商之子，先前与李尔发生过口角。你说会不会是李尔做的怪？”

“有可能，不过没有十足的证据，还不能妄下定论。”

冼韶华如释重负的颔首，“是这个理。”稍稍有点思绪，他也不想累着花木槿，于是开口道：“先才与李尔比试，早已过了早课时间，不如去外面喝一杯，今日就休息一日。”

花木槿本就不爱被拘束，尤其是再学一遍自己早就学过的东西，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抓妖物，如今能逃一堂便逃一堂，自是乐意之至，“嗯，老地方。”

酒楼内许是到了饭点，热闹非凡，掌柜本来躲在柜台内扒着算盘管账，看见二人进来，于是穿过一张张坐满人的酒桌来到跟前，躬身道：“哟！二位小郎实在是抱歉，二楼已经坐满人了，若是不嫌弃，小老儿在一楼靠窗的位置给二位支一个屏风，隔出一个雅间如何？”

一楼坐的都是些普通平民，难免有些熙攘，没有二楼清净，如今到了饭点，无论是哪个有名的酒楼都是坐满了人，冼韶华自是不介意，他望向花木槿，似是征求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