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一时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王孝通就这么走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再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
“既然如此,我便先出宫了。”牧云起身离开。
他稍微有点后悔,这怕是会有不少麻烦,不过能不上课,还是值得高兴的,以后之事以后再说,及时行乐,他吹着口哨悠闲出宫去。
等牧云离开之后,李承乾才反应过来,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如此一来,从今往后便不用上,这令人头疼的算学课了?”
下一瞬,他连忙收起笑容,左右打探一下,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笑起来。
……
另一边。
赵监丞与牧云分开之后,并未回将作监点卯,而是告假出了皇宫,所乘马车在城内七拐八拐,进了一座幽静的小院。
院子虽小,但其内曲水流觞,十分雅静,几人围着一小桌而坐,桌上正煮着茶。
若牧云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还是认的几人,其中便有工部侍郎苏行仁。别看工部地位乃六部垫底,但掌管天下工程、交通,油水可不少。
赵监丞推门而出,几人立马望了过去,注视地他一步步走过来。
京兆少尹燕尚,终于忍不住了,问:“如何?可打听清楚了?”
赵监丞叹了一口气,颓废地摇了摇头,双手接过递来的茶。燕尚立马便炸了锅,脸色狰狞地骂道:“此子真是该死!”
苏行仁重新给他倒了一杯,心平气和地说:“喝茶。”
“喝茶喝茶!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汝等还有心思喝茶!”燕尚一拳砸在桌上,气急败坏地说。
苏行仁闻言,把茶壶往桌上一搁,语气随之冷了下来。
“吾还是之前那句话!即使此子有些鬼才,岂能胜过做账老手。陛下未从朝中抽调人手,仅凭宫中宫女太监,能查出什么来!”
“今不过是未为问出查账之法,何必失了分寸!知与不知,岂会改变最终结果?如今对他出手,岂不是往刀口上撞!”
苏行仁说完,直径拂袖而去,实在看不惯,燕尚大失方寸的样子。
只是!
几人离开之后,不到一刻时间,不约而同地又折回小院,个个脸色沉重,就连苏行仁,也不似方才那么轻松了。
他们刚回到各衙门,便得知牧云问倒王孝通一事!
这便是说……牧云之算学水平,仍在算学博士之上!危险等级飞涨,几人还如何坐得住,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这下,可给燕尚找到了理由。
“汝不是说,牧云查不出账中端倪,可曾料到,其算学成就如此之高?”
他漫无目的来回走动,“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这可如何是好?早知如此,就该除之而后快。”
其他人看不下去,骂道:“而今在言这些有何用?先想想,如何逃过这一遭吧……”
“愈是此时,你我愈是要拧成一股绳!”
燕尚这才恢复了理智。
赵监丞吞吞吐吐地,提议道:“不然……我等便依陛下之言,主动补上窟窿……”
燕尚立马炸了毛,“如此一大笔钱,汝一下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