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润轩”。
肖瑜坐着窗前,注视着窗外已经好一会儿……
“二哥,师兄,喝茶。”肖瑾将茶水倒好……
三人坐着,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一楼传来“吱吱呀呀”的胡琴声,女子歌声传来倒也清脆悦耳,不过隐隐有忧伤之情……
肖瑜见小二上来添茶,问道:“小二,这唱歌的姑娘是什么人?”
“公子,说起来这位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小二见肖瑜、肖瑾、赵兴三人的装束二人衣饰华贵,气度不凡,见他出言询问,便道:“这是外地来投亲的一家三口,没想到亲戚早就不在汴梁,这个女孩子的娘又生病了,盘缠也用完了,一家三口连饭钱都付不出来,我们老板见他们可怜,就让这父女两人在茶馆里面卖唱,找点吃饭的钱。”
“哦,原来是这样。”肖瑜道:“确实是可怜人。”
“小七!”肖瑾唤道。
“是,五公子。”小七连忙掏出银票,递给小二:“小二,这是我们公子赏赐给那位姑娘的,烦请小二哥交给那对父女。”
小二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张二十两宝丰隆银票,不由大喜,连忙对着肖瑜、肖瑾二人说:“公子爷可真是好人,这可帮了他们一家人的大忙了,我这就去交给他们。”
肖瑜、肖瑾兄弟二人继续喝茶叙话,不一会儿,就听见楼梯上面传来脚步声。
“大叔,姑娘。”小二边走边说:“你们慢点。”
小二带着一位五十岁的男子和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上楼,来到肖瑜、肖瑾的包房说:“公子,大叔和姑娘向你道谢来了。”
“噗通”一声,大叔和姑娘走进包厢,就跪下了。
肖瑾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想扶起大叔,无奈他执意不肯。
“舒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舒东一拉女儿:“莲儿,快来给恩人磕头。”
舒氏父女一起给肖瑜兄弟二人磕头下去。
肖瑜连忙扶起舒氏父女:“舒大叔不必客气,出门在外,谁都会遇到困难,恰好遇见,能够帮忙就帮上一把,相识也是缘分。”
“莲儿,公子喝茶,不如再为公子唱一曲。”舒东对女儿说。
“是,爹爹。”舒莲儿模样十分秀丽,她轻启朱唇,唱的是江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北。”
肖瑜听着这曲子虽然简单,但是从她的口中唱来,十分悦耳动听,心情也不由自主好起来……
一曲终,舒氏父女再次施礼道谢,正准备告辞,小二这时候又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
“舒大叔,舒姑娘,你们今天真是出门遇贵人,交到好运了!”
舒氏父女听了这话,有些不解的看着小二。
小二只顾着高兴,还不曾说清楚是什么原因,此刻见他们父女两人愕然的样子,笑道:“刚刚隔壁包厢里的赵老爷、赵夫人听了姑娘唱的曲子,觉得很动听,又听了姑娘的遭遇,很是同情,也愿意出二十两银子资助姑娘,不知道姑娘能否愿意过去为赵老爷和赵夫人唱一曲?”
“小二哥,这是真的吗?”舒东眼角含泪,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是真的。”店小二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心里一直很同情舒氏父女,只可惜他也只是个店小二,一天忙碌下来的工钱勉强能够养家糊口,没有银子资助父女俩。
他也知道舒氏父女俩一天买唱下来,勉强能够填饱肚子,一家三口现在都是住在客栈的杂物房里,因为欠着店老板的房钱,为了防止他们逃跑,行李又都抵押给店老板,舒大娘也因为着急生了病。这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没钱医治,小病也被拖成了大病,今天能够遇见两位贵人,也是他们父女的福气。
“爹,这下娘有救了。”舒莲儿听了小二的回答,又惊又喜。
“有劳小哥带路。”舒东道。
“舒大叔,莲姑娘,请跟我来。”小二笑道。
店小二带着舒氏父女来到隔壁的包厢,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是包厢比肖瑜他们那边的大了不止两倍……
门内站着四名家人,看似会些武功,守护在门口一动不动,赵老爷赵夫人下首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相貌甚是威严的人,舒莲儿心想难道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