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儿想着,季诚娶妻之后,他的那些好就给别人了,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
“石大娘说笑了,”季诚笑道:“石大叔对大娘多好,村里人谁不知道。”
提起石大叔女人脸上的笑就稍稍有些尴尬,他家男人哪哪都好,就是酒菜不及时立马要掀桌子。
“阿诚,你从哪里来的这么些钱,”她瞧着这些布料棉花,都快人家成亲的多了。
“实不相瞒石大娘,我上了一趟山里,转了半天都没打到什么东西,”季诚又开始了他的忽悠大法:“正巧遇上一直狍子,吃草吃的正香,我就冲上前去吓了他一下,那傻狍子竟然一下子撞树上,把自己给撞死了。”
林哥儿和杨槐对此都不陌生,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看,遇到不想回答的就开始扯犊子了。
“呦,那傻狍子还真有那么傻啊,”石大娘惊呼道:“改天我也让你石大爷上山碰碰运气去。”
“可千万别,”季诚一本正经道:“石大爷腿脚不快,山上野兽也太多了,我亲眼看见胳膊那么粗的蛇,吓都吓死也就是我年轻跑的快,要不就糟了。”
林哥儿:... ...
杨槐:... ...
季诚不愿意和石大娘闲话,交代了钱的来源,就出了石家院子,他相信用不了一天,整个大雁村都能知道,他搁山上捡了个傻狍子的事。
“昨晚的药酒泡好了,”季诚对杨槐道:“我一个人搬不动,辛苦你来我家帮我挪动一下。”
“怎么不让哥夫郎帮你,”杨槐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林哥儿才多大,他哪里有那么大力气,”季诚理直气壮道:“再说了累坏了怎么办?”
“让你帮忙搬一下又累不坏你,你还是汉子不。”
... ...
杨槐简直了,他那天亲眼看见季诚夫郎,挑了一担水,那力气不比他小多少。就算他是汉子,可他也才十三岁好不好,林哥儿比他大了好几岁呢。别人家娶了哥儿回来,不就是为了多干活吗?他倒好成天供着。
还没走到季诚家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他们家门口围了一群人,杨槐捅了捅季诚道:“阿诚哥。”
“嗯,看见了,”季诚压低声音拉着杨槐,躲到了一处视线盲区,他压低了声音严肃在他耳边道:“你去拖着林哥儿,等这些人走了,你把这些话告诉他... ...”
那人群中有两个官差,杨槐不放心道:“阿诚哥,这能行吗?”
季诚看了离官差最近的,应该就是林哥儿的姑父赵仲怀或者赵二根,他道:“千万别让林哥儿回家,记住没。”
“记住了,”杨槐重重的点了下头。
“快去吧,”季诚用力的拍了下杨槐的肩膀。
看着杨槐跑远了后,季诚好像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的往自己家院子走,旁边的村民看见他回来了,都窃窃私语。
“我说他怎么几天功夫就娶了个夫郎回来,原来是骗的啊。”
“哪是骗的啊,刚刚官差不是说了吗,是季诚强占来的。”
“是啊,是啊,哎你说他胆子也是大,占谁的不好,占了赵二根的。”
“可不是,那赵二根哪里是好惹的,十里八村谁不怕他。”
“谁说不是呢,听说人家跟京里的王爷都能说得上话呢。”
“你说这季诚是图啥,惹了赵二根还能有他好果子吃?”
“图啥,你说图啥,你没看那小哥儿长的,那模样、那身段,比姑娘还好看。”
“季诚你还敢回来,”一个公鸭嗓,看见季诚就开嚷:“我们家林哥儿呢,你给藏哪里去了?”
“你谁啊你,”季诚皱着眉头道:“这是我家,我什么不敢回来。”
“我是谁?我是林哥儿的姑丈,我们家早已经把林哥儿许配给赵老爷为妾,”赵仲怀愤怒道:“却被你这天杀的占了去,你赶紧把人交出来。”
“哦,姑丈,”听赵仲怀说话季诚耳屎都刺挠,他道:“既不是父,也不是兄,你个赵姓之人却管起了林家之事,你管得着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