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没有情感对你来说,只有看起来‘不正常’这一个坏印象,那比起学习怎么成为别人,还是试试看抛却这些,成为自己吧?”
“我只是不想看上去像个异类罢了。”张鹭烟见周显之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情况,也不再遮掩,坦白道。
“世上虽存有异类之辞,但更有、一枝独秀。”周显之俏皮地眨了眨眼。“如果有一点特殊便要被安上不正常的标签,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只能存在平庸啦。”
周显之这一番话将张鹭烟说的怔在了原地,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讨好身边其他的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但她不敢不这么做,她害怕这种不同会让人对自己敬而远之。
只是,真的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吗?
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与姊姊,并没有因为她失去情感而疏离她,身边的仆从也只是将其当作饭后余谈,偶尔还会羡慕自己不会为感情而烦恼。即使没有情绪,她也一样优秀。
“……受教了!”这回这三个字说的比方才切实真挚许多,想通了的张鹭烟严肃地起身一礼,在桌上留下了什么东西后就小步走向前厅,照自己的想法,找张御史取消议亲去了。
“显之,你这是知道她的事?”目送张鹭烟离开后,周显兰看向拿起张鹭烟方才放下的东西把玩着的周显之。
“不知道呀。”周显之抛了拋刻着张家鹭烟四个字的小牌子,慢悠悠道。“我只是赌,凭她的家世背景,没有人敢因为她没有情感而多话、疏远罢了。”
“要是赌输了,该如何?”周显兰饶有兴趣,继续追问。
周显之摊了摊手“那便输了,这事,本就与我没什么大关系,赢了也不过只是锦上添花。”
周显兰又无奈又欣赏地摇着头笑了笑,之后的时光,在姊妹二人的八卦闲聊里度过。
张鹭烟一开口,原本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得让周琅焦头烂额的张恒远立刻就松了口,极迅速地结束了这场谈话,笑呵呵地带着女儿和夫人一块打道回了府。所有人都圆满了,只有无辜被摧残了一下午的周琅,成为了本次最大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