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时六刻,苏豆豆听闻堂屋有热闹瞧,提着衣裙嗒嗒跑去。
容淮指挥着下人仔细他们手上的东西,见阮烛音从后面出来,顿时乖巧起来,站在容夫人身旁直勾勾盯着她。
阮烛音穿着高领衣裙,还搭了件外衫,好在最近天气转凉,她这样穿不至于引人注目。
忽略掉那抹炙热的目光,她规矩行了礼。
容夫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对她模样教养颇为满意,抓着茶杯轻轻送入嘴里,回头瞪了容淮一眼。
阮烛音未及笄,他们就屁颠屁颠来提亲,这种情况在京都甚少有耳闻,容夫人也不太同意。
谁知容淮屏退了他人,与她说他强要了人家一个清白闺女,气得她拿起鸡毛掸子就抡了他几遍。
也好在自家儿子不是吃了就跑的人,容夫人也就答应第二日到相府提亲。
如今一瞧没什么好脸色还穿了高领的阮烛音,容夫人心下有了计较。
“苏夫人,我们也知向你求亲不太合礼数,今日不过走个过场,也好提前说一声,来日我们必去青州与阮大人提。”
苏夫人喝了口茶,脸上的笑带着不明所以,余光望了阮烛音一眼:“是是是,容夫人说的事晚一会我就写信到青州,不过这婚姻之事,先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首要的就是孩子喜欢。”
“苏夫人说的是。”容夫人不确定苏江氏知不知道阮烛音清白没了一事,只好打着圆。
等找个时间她就去趟青州,替她儿子求亲。
苏豆豆在屏风后面听了个一清二楚,她略一思索就大概懂了。
这容淮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知道要了女子清白就来求娶。
只是吧,容淮真的喜欢阮烛音吗?据她所知,他们两人其实相处下来也没有一个月吧。
感情这东西可真奇怪。
外头的人还在聊着,容淮与阮烛音似是被赶了出来,两个人并排走着。
苏豆豆瞧见,悄咪咪跟了上去。
在一处清净地里,容淮睁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阮烛音。
后者蹙了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容淮疑惑了一瞬,继而露出了两颗门牙:“我来求娶你啊。”
“你若是因为昨日的事来求娶,那倒不必了。”阮烛音偏了偏身子,没与容淮对视。
容淮的笑容不见,难得的他眉眼间染上认真,双手搭在阮烛音肩上,生生把她掰了过来:“我是认真的,不管有没有昨日的事,我都会向你提亲。”
“为何?”阮烛音心里一阵纠结,昨日她确实是沉沦进去了,可是昨夜想了想,她又不确定起来,自己是当真喜欢容淮吗?
容淮又当真喜欢她吗?
容淮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望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我,心悦你。”
扑通——四周寂静,唯有两颗心脏狂跳的声音。
苏豆豆在墙后面背着身子,大气不敢出一声,这这这,原来他们出来是表白啊,咋办?她要怎么走?
不知突然间发生了何事,阮烛音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看你就是馋我身子!”
“烛音!”
在苏豆豆头脑风暴间,阮烛音从里面出来径直离去,还边走边整理衣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