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过，但最后却是不恨的。

否则她也不会那般决绝地杀了寂空。

“她已经放下了。”

李不息敏锐地感觉到宋笙笙此时的心情有些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怪，只好找了另一个话题。

“你准备如何处理她的记忆珠？”

“戴着。”

宋笙笙将花瓣装在了香包里，挂在了身上。

“我说了会让她跟我，就一定会做到。”

李不息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了宅子外面的喧闹声。

此时的巷子里塞满了人，浩浩荡荡得朝佛光寺涌去。

其中也不乏有看热闹的，但更多的是那些虔诚的老弱妇孺走在最前面。

他们双手合十，念着“我佛慈悲，降下福兆”

——就差没有三拜九叩了。

宋笙笙想。

李不息拦住一位男子，客气地询问发生了何事。

“你们还不知道啊！昨儿个晚上——佛光寺真的显了佛光！”

“大家都说是寂空大师圆寂成仙了！”

李不息与宋笙笙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虑。

“且先跟上去看看。”

李不息发了话，宋笙笙自然也不推辞——拿了人银钱，也得尽职才行。

“这也太巧了。寂空刚死，寺里就显了佛光？”

宋笙笙无聊地把玩着折扇，在大队伍后面慢悠悠地跟着，随口一问。

李不息见又有一群人从旁边狂热地挤过来，一手虚虚护着她，将她引到了内侧。

“佛光出现的时机的确巧合。你可知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伪造佛光异象的？”

伪造异象？

这说法实在新鲜，宋笙笙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只摇头。

李不息皱眉，“如今群众被煽动了情绪，对其盲目崇拜，只怕是有预谋的。”

宋笙笙合上扇子，凑近李不息低声道：“原本佛光寺香火兴旺，那些和尚生活富足得很。如今那些官员富商一死，寺里必然少了许多香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会不会他们……”

李不息一听就知道这丫头又在一本正经地跟他胡扯。伸出食指抵住宋笙笙杵的太近的脑袋，无奈叹道：“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