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的透明身躯终于恢复了正常模样,他们身边的场景逐渐化为了坍塌的碎片,众人回到了原来建筑的二楼。
最开始出现的小男孩从一片泥墙后面走出来,来到银月身边,诚恳地道歉道:“姐姐……对不起!”
银月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会跟他们一样被关在这里?”
小男孩对银月微笑着,银月意外地发现,眼前的小男孩与儿时的听风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正要再与他交谈,小男孩掏出一个玻璃小瓶来递给银月,道:“姐姐,这是笠后送你的礼物。”
小男孩说完就化为了一团烟雾消失了,男孩消失的地方留下一个纸片人,那正是笠后做的傀儡。
玻璃小瓶在男孩消失时银月还没拿稳,“砰”得一声掉在地,同时峙卜一及时冲过来捂住了银月的口鼻,摔碎的小瓶子里释放出灰色的少量的气体,银月惊异地望着峙卜一,也要去捂住他的口鼻,可没用了,就算峙卜一提前提防了没有主动呼吸,气体还是侵入了他未遮蔽的口鼻中。
他在救下银月后直接迷迷糊糊地原地躺了下去,憨憨睡去,任银月怎么推搡都不醒。
呻槲走来,捏了捏峙卜一的手腕,又仔细察看了他的眼睛,对银月与北斗星说道:“他没事,睡几天就好了。”
“哦……谢……谢谢!”银月道。
“不用谢,我还要去挽救楼下对记忆草成瘾的普通人,就先告辞了!”呻槲说完,顺着二楼的楼梯下去了。
这时候,猎队派出的救援来刚到,酒尾零冲在第一个,率先跑来,抓住银月检查,道:“你没事吧?有受伤吗?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你还能正常说话吗?”
银月被他搞得一脸懵懂,使劲点头,道:“能!能能能……额,说道奇怪的人……”
银月指向地平躺着的峙卜一道:“刚才有个奇怪的小男孩,把他迷晕了,好像是笠后的傀儡……”
“我就知道!”酒尾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猎队的猎人们正在四处检查,配合着一楼把在这里徘徊着的记忆草成瘾者都带走了,虫鸣是主要负责人。
酒尾零回到一楼抓住了虫鸣,威胁着商量道:“我有一个办法,你必须得同意!”
虫鸣道:“凭什么?”
酒尾零无言,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比较好的把柄。
“凭我也同意。”
一个冷峻的生意从虫鸣的背后传来,酒尾零看见了那身影,顿时有了底气。
虫鸣转过身,只见他的大队长零门听风出现在这里,并且踏着大步朝他俩走来,刚才的话就是出自他口。
“好吧。”虫鸣无力地答应了,他实在没有办法忤逆顶头司。
他们决定制作一个假的银月人头给京都的笠后送过去,说干就干,酒尾零与虫鸣在医司楮予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同龄女尸,砍下头颅,浸泡了银月的复制版血液,一个假的人头就打包带走了。
几天之后,峙卜一的状态已经恢复。
银月难得要回家去,因为银花夫妇通知她他们要去京都旅行,所以今天做了好吃的炸鱼请她和朋友来吃。
银月已经拉酒馆三位,娇花、峙卜一与北斗星,又去猎人馆喊了酒尾零与医馆的楮予。
这次,当银月站在猎人馆唯一的中心后殿门口时,繁星与春芽已经不再拦她,银月几乎是欢快地跳着进去来到了零门听风的面前。可是听风的答复是:“公务有点多,我要考虑一下。”于是银月在礼貌微笑之后,便十分快乐地拉着繁星与春芽走了。
毫无例外的,银花夫妇的家里变得十分拥挤,大家都来了。
银花爸爸炸了很多肥美的鲜鱼和一锅浓浓的鲜鱼汤,银花妈妈和娇花十分聊得来,楮予姐姐在帮大家分发大大小小的杯子和碗。
北斗星在银花爸爸身边帮忙抓住鱼头来杀鱼,繁星和春芽在花园里找新鲜的葱,酒尾零带着虫鸣在准备木炭,峙卜一跟在银月的身后,银月干啥他干啥……鲜鱼随时出锅,大家随时吃,炸到最后银花爸爸才坐下来和大家一起享用,他宠溺地揉了揉银花妈妈柔软的卷发,把银花妈妈搞得羞红了脸。
随后大家不分年龄大小开始喝起美妙的白酒。
鱼宴过半,门口响起规矩的敲门声,已经喝到脸红的银花妈妈高喊一句:“请进!”
门口的客人踏着规矩的步子走了进来,坐在席间的虫鸣、繁星和春芽一齐站了起来,零门听风提着一提丰盛的食物出现在银月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