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本来就偏瘦,身上一掉肉就特别明显,他放缓语气,“也很好吃的,是海市的特色,只有海市有店,其他市都没有,难得过来一趟,不想尝尝吗?”
“行。”反正她的体质属于吃不胖的那种,既然是特色不尝多可惜,而且她冬天也容易饿,如果不是最近复习时间颠倒,不然准能胖几斤。
这可耻的口腹之欲,太难控制。
方淮节离开,甘棠便凑到窗边往外瞧。这会又开始下雪了,本来就被白雪覆了一层的地面,又开始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配上生活的红妆绿瓦,但也好看得紧。
这是她第一次看这么大的雪,绍市的冬天只有寒风不下雪,只有实在冷得慌了会下一层湿湿的霜,一点也没有雪的样子。
如果不是太冷,她还是挺想去外面踩上几脚的。
雪还在稀稀拉拉的下,甘棠看着窗外心里也在稀稀拉拉弹跳,寒风刮过,带起地上零星的残纸,打了圈圈换了个位置又飘然落地。
她回来都快半年了呢,她和甘竽都不一样了,都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虽不可预估,但满是希望,让她心头多了一丝丝尘埃落定。
方淮节的预估时间是准的,甘竽出来时,都快十二点了,前面早有一批接一批的考生涌水而出,到了后面反而少了不少人。
一见到甘棠,甘竽早就忘了两人约拍的约定,拔着步子就往她的方向跑,在步行的一种考生间格外突出。
甘棠眉心直跳,他这傻不拉几毫不稳重的样子若是被拍到,那批磕他禁欲气质的粉丝准得完。
他跑到跟前时,镜头也被取完了,看着周边时不时传来的视线,甘棠把支架往甘竽怀里一赛,拽着他就往司机的方向走。
等两人坐稳座位,甘竽把口罩一揭,接连唉声叹气,“甘小棠,我觉得表演系应该没我份儿了。”
甘棠差异,她家这人向来是自信又洒脱的,怎滴突然变丧了,心头警铃大作,难不成上午的考试还真碰壁了去,心疼又同情,这是要二次打击的节奏。
拍拍边上的寸头脑袋,甘棠安慰得傥荡,“没事,咱有六个专业呢?这个不行还有另一个,备胎足咱不怕,再说成绩没出来可不兴妄自菲薄的。”
甘竽又哀声叹气了好一会,叹得甘棠忍不住又想安慰他的时候。
一阵哈哈大笑在车厢内荡漾了一圈又一圈,直笑得甘棠眼角抽搐,“甘小棠,怎么样,我演得好不好?”
说完又敞着肚子笑。
甘棠无语至极,这厮是考试上瘾皮痒了吧,中场休息还带整人。
但也正是他这波装模作样,反倒让甘棠心安了不少,有自信是好事,毕竟下午还有两场预备役的站要打。
“不过,甘小竽,你报了什么专业?”
“表演学、舞蹈学、音乐学、音乐表演、舞蹈表演还有戏剧学。”甘竽挨个算给甘棠。